第九百二十八章 召引强贼
原本二嘎子还看不起刘季,如今对刘季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众人听到之后只觉得是天方夜谭。
“不对啊,杀人的不是猪妖吗?还有这么多人亲眼所见,怎么又变成了猫妖?”苏老爷毕竟不在,心中难免质疑。
这话苏老爷就算不问刘季也会主动提起,说道:“其实那猪妖只是一只有些机缘误食了仙草化形而已,来到平乐县城中只想弄些吃食维生,后来城中宵禁,城门把守更严,无奈被困在城中,那猫妖才是害人的真凶,还有这猪妖无处可去,在下自作主张,将其收留在苏府,未告知家主,还望家主恕罪。”
什么?猪妖就住在苏府?
刘季对端木蓉点了点头,随后端木蓉便带着猪妖过来,那猪妖身高一丈有余,人身猪头,肥头大耳,苏老爷还是第一次见到妖怪,差点被吓晕过去,好在端木蓉及时给苏老爷服下一枚精心丸。
“苏老爷,这猪妖在野外并无生存能力,来城中只求找个吃饭的地方,从未出手伤人,不知可否留在苏府,做一个卖力气的苦力,也不求工钱多少,只求一个饭饱,当然了,若是苏老爷觉得不便,我便将他带走,重新寻个落脚之处。”
猪妖听到这话心中颇为紧张,苏家老爷他自然知道的,宅心仁厚,若是能在他手底下做事,想必也不会亏待自己,只是自己毕竟是妖,也不知苏老爷肯不肯收下自己。
苏老爷看向猪妖,却也发现这猪妖虽然人高马大,却是一脸憨厚,且又是刘季推荐,多半本性不会坏。
“既如此,那便听仙师安排,只是不知你叫何名?”苏老爷对猪妖询问。
猪妖听到苏老爷有意收留自己,连忙跪拜而下,连声说道:“谢老爷收留,不曾有名,还求老爷赐名。”
苏老爷沉吟片刻,说道:“你便叫念佑吧。”
念佑,看来苏老爷是思念儿子了,猪妖大喜,连连叩首,如今他也是有名有姓了。
安排好猪妖,刘季便准备先去收取灵珠,只是没想到灵珠居然不在城中,反而在什么所谓的黑风老妖手里,一来二去,又要花费许多功夫。
刘季清除了猫妖,还了平乐县一个太平,也还了这许多受害者家庭的公平,苏老爷本意是设宴庆祝给刘季表彰一下。
不过刘季却婉言拒绝,不过是顺手灭掉一个妖精罢了,哪里用的上什么表彰,苏老爷见刘季坚决,虽然遗憾,但也没有强求。
第二日晌午,刘通带着刘季朝黑风山而去。
“刘兄前面便是黑风山了,此地乃三县交界之处,许多躲避官府的强贼都藏身于此,最是混乱,还望多加小心。”
三县交界之处,由于位置特殊,此地管辖区域比较混乱,加上穷山恶水,山中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作物,三个县令对此都是放任不管的姿态,这也让许多犯了法的强贼聚集于此,所以在这附近也是恶名远扬。
“多谢带路,不过一些山野毛贼罢了,是不出手也罢了,若是敢出手我顺路便帮你带些功劳回来。”
刘通闻言哈哈大笑,虽然和刘季相识时间不长,但却趣味相投,十分合得来。
两人分别,刘季带着夫人们来到黑风山中,此山倒是和传闻中的一样,路陡难行,杂草足有半个人高,也难怪官府那些人明知此地是强贼窝聚之处也不前来。
“夫人小心,此地荆棘遍地,还是让为夫打头阵,切莫伤到夫人宝贵肌肤。”刘通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一把柴刀,开出一条道路来。
惹得众位夫人咯咯直笑,这刘季明明油嘴滑舌,却又实在讨人欢喜。
“偌大个黑风山,也不知那黑风老妖在哪,若要寻他,还不知要花费多少功夫。”祁茹薇有些不耐烦起来。
若是黑风山风景秀丽,还可以当做踏青,也当游山玩水了,偏偏这黑风山乃穷山恶水,不仅路难行,飞蚊蛇虫也甚是多,更别说天气炎热,这才进山不到一个时辰,祁茹薇已然有些不喜。
刘季也皱了皱眉,在这么大一个山中寻人,还不知要花费多少时日,若是自己也就罢了,拖家带口在这山中数日,风餐露宿,刘季又怎么愿意。
“有了,黑风山上既有强贼,那肯定有住所,咱们便向这些强贼借一住所。”刘季眼睛一亮有了主意。
九尾灵狐笑道:“向强贼借住,只怕相公是第一人了。”
刘季却不在意,强贼也是人,只要是人就好打交道,总比在这山中风餐露宿的好。
这样一想,刘季便从包袱中拿出金银软饰给夫人们穿戴起来,自己又加了两件花花绿绿的褂子,看上去就是一活脱脱的暴发户。
“嘿,既为强贼,必然是为金银珠宝,咱们这样走在山中,就犹如黑夜中的火把,不信那些强贼不自己寻来。”刘季搓了搓手,为自己的神机妙算得意。
几人便在山林中漫无目的的穿行起来,果然如刘季料想,几人才走没多久,就有一行人鬼鬼祟祟的跟在身后。
“二当家,咱们动不动手?前面那几个肥羊真有钱啊,看这金银首饰,拿去当铺起码也值上百两文银。”一个穿着墨绿色短褂的男人问道。
为首的是一个刀疤脸,看上去倒是颇为凶悍,听到这话有些犹豫。
“有些不对劲,俗话说财不外露,这些人就算有钱,怎会如此显摆?况且还来黑风山这等穷山恶水地方?”
刀疤脸乃是官府通缉多年的强盗,这么多年之所以还能逍遥法外,凭的唯有谨慎二字,胆大心细,只是一看便觉得有不对劲,刘季给他的感觉仿佛就是:我很有钱,快来抓我吧。
不过墨绿色短褂男子却满不在乎:“二当家多虑了,我看这几人不过是误入山中的富贵人家,你看他们走路都没个方向,肯定是迷了路,不知如何从山中走出。”
眼看着刘季等人就要走远,墨绿色短褂男子不免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