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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三章:初步整训

      得知石虎身患花柳病可把任自强恶心的够呛,你想头前他对石虎又是搀扶又是拍的,说不定手上就沾上那该死的病菌。
    前脚石虎出门,他再顾不上处理其他事,等不及就一个蹦子跑到梁汉生房间,也不解释,二话不说拿了几大瓶消毒酒精就走。
    风风火火回到房间,忙对欲迎上来问询的刘思琪、大丫等人丢下一句:“先别靠近我,等会儿再说。”
    说完一头扎进伙房,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然后把脱下来的衣服团成一团塞进灶台,点着火烧了。
    接着跑到浴室拿过一个盆子,把三大瓶酒精全部倒进去,先好好洗洗手手,接着用毛巾沾上酒精开始从头到脚擦拭消毒。
    “强哥,你在干嘛呢?怎么这么大酒味?我来帮你吧?”随后而来不明所以的刘思琪掩着鼻子三连问道。
    其他人被浓浓的酒精味呛的只咳嗽。
    “嗨!别提了,我在用酒精消毒,你们先别过来。”
    “哦。”
    “嘶!”擦到敏感部位,酒精蛰得那叫一个酸爽,任自强面容扭曲,捂住小弟差点跳蹦子。
    一向从容不迫的他突兀变成这副模样,女人们心疼的眼泪花打转:
    “强哥,没事吧?”
    ........
    “没事!你们别担心,我一会儿就好。”任自强强忍住针扎一般的刺痛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这会儿都要恨死那个石虎了,做梦也想不到如此近距离直面‘花柳病’。
    得了花柳一般死不了人,但它太恶心人不是。虽有神奇内力傍身,基本寒暑不浸百病不生,但他也不敢放话说不怕这些‘脏病’的。
    并且深感这个社会‘坑’太多,令人防不胜防,一不小心就会着了道,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和陌生人触碰了。
    他暗暗打定主意,以后身上要常备消毒酒精,哪怕跟其他熟人握握手也要用酒精消毒。
    好在酒精的刺激也就持续很短时间,痛过一会儿就好了。
    自己用酒精洗过不算,给刘思琪、大丫等人讲明原因后,还让她们又向梁医生要了几瓶酒精,把房子里整个也擦拭了一遍才罢休。
    完事后他把刘柱子、陈三、梁汉生等人召集起来,就卫生方面连下了几道命令:
    一,要把好关,以后队伍每进一个人都要在梁医生处做全身体检,患有传染性疾病的人一律不要,避免出现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二,由梁医生主导,制定出严格的个人、家庭以及环境卫生条例,促使大家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
    由于民国的医疗卫生条件差,这么做也是为了预防和减少一些传染性疾病的发生。
    同时,他深知小鬼子灭绝人性,在战争中无所不用其极。使用国际上明令禁止的各种毒气都是小开司,而且丧尽天良的使用各类传染性极强的细菌武器,人为制造‘瘟疫’。
    防患于未然,这也是任自强能提前想到对付鬼子招数的办法之一。
    三,给每个人建立血型档案,并把姓名、血型刻在牌子上随身佩戴,就像米国大兵脖子上挂的身份识别牌一样。
    这样一来,万一在以后的战争中受伤需要输血时,就省却了验血并能及时输血。
    想到输血,任自强想到临时采集不如用血库储备,如果遇到大批量需要输血的伤员恐怕临时采集就不够用了。
    他随即吩咐梁汉生:“咱们医院建立时你别忘了建一个血库。”
    不曾想梁汉生一头雾水:“老板,血库是干嘛滴?”
    “作为医生血库你都不知道?”要不是亲眼目睹梁汉生的医术,任自强都怀疑他是滥竽充数的。毕竟在他认为,血库都是医院的标配。
    “老板,我真不知道。”
    看梁汉生神情不似作伪,任自强一拍脑门,暗道:“难不成当下世上医院还没有血库一说。”
    不怪他孤陋寡闻,他毕竟不是专业人士,近现代史都差不多交给老师,更何况近现代医学方面的知识。
    其实,输血技术在当下已经很成熟,但血库由于存储的问题不好解决,一直发展缓慢。
    一战中英国就建立过世上第一家血液仓库,1932年,苏联也在列宁格勒医院建立最早的血库机构。
    作为当下最发达的米国,现今还没给医院配套建立血库,等成立到普及要到两年后了。
    不过,任自强既然想到了血库,不管别人与木有,他都是要建的。在他简单认为,建个血库又没啥难度,无非就是增加个冷库而已。
    于是,他吩咐梁汉生:“梁医生,我不管你找同行请教也好,还是找外援,总之在一年内你要把血库建好。”
    “好吧,老板,我尽力而为。”梁汉生只能答应。
    考虑的外面兵荒马乱,梁汉生外出安全没有保障,他吩咐刘柱子:“柱子,以后梁医生外出,你从我的亲卫队中挑出四位队员负责梁医生安保。你告诉他们,必须保证梁医生的安去。”
    言外之意哪怕他们就是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不能让梁汉生少了一根汗毛,刘柱子对此自是心领神会。
    在任自强不问过程只要结果的情况下,无意中竟然促使名不见经传的梁汉生成为华夏血库的‘奠基人’,这是后话。
    要知道国内首家血库建立的时间都到抗战末期了,无形中抢了不少医学名家的风头。
    解决完因‘花柳病’引发的一系列问题后,继续回到俘虏甄别、转化方面。
    有任自强示范在前,他当即交代刘柱子等人以后要摸索总结出一套对俘虏行之有效的甄别、转化方案。
    当然,并不局限于谈心、拉家常、诉苦等手段,对那些顽固不化者,必要时也要给点颜色瞧瞧。
    至于这次挖出两个董大疤瘌的‘死忠’,经过再次核实以后,没啥好说的,该杀还得杀。他不可能因为妇人之仁把他们留在队伍中成为不安定因素。
    不过,在杀之前要给手下兄弟其他投降土匪讲明缘由,让他们明白这里不是藏污纳垢之地,不是咱们言而无信。
    陈三闻听打趣道:“强哥,收编个俘虏还有这么多渠渠道道,可真够麻烦的!”
    “没办法。”任自强点点头:“它本身就是个细致耐心的活儿,俗话说人心隔肚皮,你现在不了解清楚,工作不做到位,万一拉到咱们队伍中,他在背后打你黑枪怎么办?那死得多憋屈不是?”
    “所以,既然以后和这些俘虏在一个锅里舀饭吃,大家要做到一视同仁,以诚相待。即使真正到了打起来的时候,你也能放心把后背交给他,遇到危险之时,说不定他还会帮你挡子弹。”
    灯不拨不亮,理不辨不明,话说到这份上,事关自家性命,由不得众人不重视。
    任自强深知人心是最复杂的,你永远也猜不透聚拢在你身边的人到底都在打什么小算盘。
    或许当下的人比起后世的人单纯一点,需求低一点,解决了衣、食、住等基本需求,再给以适当的尊重,起码把他当个人看,就已经让他们感激涕零了。
    再进一步,给对方一个完整的家,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做到极致了。
    不过古语有云,欲壑难填,任自强还没盲目自信到虎躯一震,王霸之气爆棚,跟随者便纳头便拜,毫无二心,心悦诚服甘心卖命的地步。
    他只不过做了他认为该做的,相较于其他队伍无非是待遇好点。毕竟一想到这帮人跟着他日后和鬼子抗争,很大可能会丢了小命。
    生命对每个人来说只有一次,其可贵之处不必多言。何况他们大都既无信仰,又无为国为民的大义,更无和鬼子的家仇。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大都是懵懵懂懂之下被任自强以‘利’诱之拉上‘贼船’,踏上‘不归路’的。
    他们图啥呢?有的只为了一口饱饭,有的为了江湖情义,有的盲目追随,等等不一而足。
    可以说稀里糊涂就被任自强牵着鼻子走,提前和武装到牙齿的鬼子战斗,并为之丢了性命。他们死了能闭眼吗?能没有怨言吗?
    “老大,鬼子的屠刀并没有架在咱们脖子上,咱们这么撩拨他好吗?你看,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好日子没过几天就把命丢了?”
    说实话,真遇到这种情形,任自强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突兀间给他们讲鬼子亡我之心不死的大道理,以及他们死得其所是为国为民的英雄之举无异于黄花菜都凉了。
    到那时估计很多人都会想:“老大,你太高看我们了,我们没那么高觉悟。我们之所以跟你干,是因为你给了我们盼头。如果你和鬼子有血海深仇,我们为了你去和鬼子拼命责无旁贷。至于为了其他‘高大上’的理由,那我们只能呵呵了。”
    所以,一是由于鬼子还没全面侵华,二来身处当下这种社会环境,好多收拢人心的理念和举措既不能宣传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施行。
    胳膊拗不过大腿,好多‘踩线’的事只能干不能说。
    就像‘诉苦’都被他搞成删节版的,当今国府反动派的无能和腐朽暂时提都不能提,这明显有蛊惑他们造反之嫌。
    抵御外敌本是大快人心的壮举,也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还得掩藏目的,玩‘曲线救国’那一套。
    只能拣实际且不能触碰当今国府底限的事来说,比如诉军阀混战带来民不聊生的苦,地主豪绅仗势欺人的苦,还有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的苦。
    只有通过如此这般同病相怜以及‘忆苦思甜’,才能初步达到建成一支摒弃陈见,聚拢人心,斗志昂扬,干劲十足的队伍。
    至于其他的,由于时机未到,只能到那座山头唱那首歌。
    想到这儿,任自强对众人说道:“谈心、诉苦这种方式,你们不但要用在甄别、转化俘虏方面,还要在现有的兄弟们之间开展这项活动,只有这样才能使大家伙儿真正劲往一处使,团结一心过好咱们的日子。”
    “另外,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我从保定城把你们带出来,这期间我对你们说了好多章程和规矩,但都是嘴上说说,还没落在白纸黑字上,有些我都忘了。”
    “所以,这样是不行的。柱子,陈三,你俩都是最早跟我的,我说过什么你俩最清楚,还有罗峰,你识文断字。你们三个抽空把我说过的话总结总结,形成书面的章程,让每个人都清楚以后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回到刘家堡的当天就这样在忙碌中度过,让任自强深深感到,带这种生瓜蛋子队伍太特码婆烦了!话多伤神,再加上被近距离接触‘花柳病’虚惊了一把,整个人心神俱疲。
    就这还没完,踌躇满志的刘柱子陈三又迫不及待提出:“强哥,我们已经把要对付的土匪情况摸得差不多了,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和土匪开战?”
    “开战?!”任自强头疼的看着两个好战分子,没好气道:“你俩着什么急,土匪又不会飞到天上去?先把我说得这些好好消化一下,都落实了再说。”
    见老大兴致缺缺,刘柱子陈三再不敢造次:“是是,我们一定按强哥您说的办。”
    “那我就拭目以待,下次我再发现你们还拿这些破事来烦我,我可是要打板子的?”任自强不无威胁了一句,说完摆摆手:“散会!”
    生活从来不是一帆风顺,十全十美,有烦恼自然也有开心。当他回到房中,发现大丫二丫两姐妹和刘思琪、吴美兰、李雪梅相处的已是其乐融融,毫无隔膜,那点烦恼顿时飞到九霄云外。
    不过,这好似是表象。到就寝时,先是大丫二丫藉口任自强已经连着陪了她们好几天,回来应该先陪刘思琪、吴美兰、李雪梅,姐妹俩不由分说躲回房中。
    而刘思琪、吴美兰,李雪梅仿佛商量好似的,变得尤其主动且更胜以往的热情,令任自强惊喜莫名:“你们这是开窍啦吗?”
    刘思琪趁兴提出:“强哥,我们想玉淑、陈兰、王妮了,也想去看看新家,明天你送我们上山行吗?”
    “是啊,强哥,我们好想去看看你给我们建的新家。”吴美兰和李雪梅也撒娇道:“大头、小翠都学会发报了,我们走了也不耽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