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〇二 追杀
幸无大喇嘛气势汹汹的带人赶来,九叔猛的扑上去,将幸无推倒在地,一旁的僧兵手中兵器往九叔身上直招呼。
丹朱回头看了一眼,却被伍晓波拉住:“快逃,不然九叔就白白牺牲了。”
幸无大喇嘛气愤的推开九叔尸身,大喝到:“砍一个死人干什么,还不快去追。”
一群僧兵大声呼喝着向前追去。
城中无人,且不像中原那般有城门,三人可以随性的逃。
可这却也有一个弊端,没人便没办法隐藏行迹,僧兵只须顺着脚印便可追来。
三人一口气跑出近十里地,后面却仍能看到僧兵的影子,只能继续向前逃。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林中不时传出猛兽嘶吼。
农舜和伍晓波虽在吐蕃生活一段时间,但毕竟不是本地人,高原缺氧的情况下,脚步慢了下来。
僧兵越追越近,已能清楚听到他们的呼喝。
伍晓波一下子坐在地上:“师兄,我跑不动了,你和丹朱王子先逃吧,我来抵挡一阵。”
“师弟,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农舜躬身去扶伍晓波,没想到发力不成,反坐到了地上,根本爬不起来。
趁着这个时候,僧兵追了上来,将三人包围。
僧兵动手就要杀人,被幸无大喇嘛喝止:“老衲要好好审审这三人,看他是如何鼓动贱奴造反的。”
造反这种事情,历史书上看到很多。
炎夏人的传承,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抖其乐无穷。
但多数农民起义,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因为农民出身很难有战略眼光,多是打到哪算哪,逞一时之快。
而吐蕃自占据汉地,便有农奴之说,从未有敢造反的。
没想到三人一来,短时间便在眼皮子底下鼓动农奴造反,且让农奴训练有素,像真正的军队一样,让幸无大喇嘛心有余悸。
当然,也只怪猎豹突击营伪装太成功,幸无大喇嘛没看出来他们就是真正的军士。
而造反成功之后,农奴没有像一般农民起义那般四处流窜,而是有一定的纲领,所有的行动,都严格按照纲领进行。
特别是那句‘吃他娘,穿他娘,公子来了不纳粮’,像瘟疫一样已经传遍了附近州县。
僧兵将三人冲地上拉起,幸无大喇嘛抓起伍晓波衣领:“回答老衲,你三人以何人为首?”
伍晓波笑了一下:“秃驴,你抓的挺准,就是以我为首。”
“说,”幸无大喇嘛喝到:“你是如何鼓动贱奴造反的?”
“就你那样压榨百姓,是个人都得反你,”伍晓波说到:“哪用得着小爷鼓动。”
‘啪’,幸无大喇嘛一个耳光扇过去,伍晓波嘴角溢出鲜血。
“让你对贫僧不敬,”幸无大喇嘛阴阴到:“倘你老老实实招供,贫僧或可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如若不然,贫僧让你后悔投胎做人。”
“呸。”伍晓波一口血水吐在幸无脸上:“落在你手上,小爷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幸无大喇嘛举起马刀:“老衲这便让你如愿。”
话音刚落,耳边嗖嗖声响起,僧兵一个接一个惨叫倒地。
幸无大喇嘛胳膊上也中了一箭,大叫一声,马刀掉落在地。
一群汉子从林间冲出,其中一人哈哈笑到:“我就说这几人跑路,必有缘由吧。”
幸无大喇嘛捂着伤口怒喝:“尔等是何人?竟敢阻挠老衲捉拿叛贼。”
领头的汉子将皮帽子揭下:“看清楚,老子是吐谷浑王驾前兵马大统领达结波。”
“你吐蕃人蛮横无礼,占我河山,老子不仅要阻拦你,还要杀光你们吐蕃人。”
可惜的是农舜三人与达结波互不相识。
不过老师说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农舜施了一礼:“谢大统领相救。”
达结波本是个不讲礼数的人:“谢什么?我只为杀吐蕃人,又不为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