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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过了嘴瘾,解了馋痨!”弘晖微笑,精准补刀。
被揭穿老底的弘昀气,狠很地白了他一眼:“难道你的馋痨就不想一并治治么?”
弘晖:……
就很难摇头,说自己不想:“想到跟能做到,是两回事!难道要小爷提醒你,你现在已经进了无逸斋。每天卯进申出,一年只有五天假?”
“可别说让阿玛告假去玩的话,别忘了自己可是要积极努力,以备考试!”
这俩字儿对于弘昀来说,堪比孙猴子头上的紧箍咒。
一念准灵!
果然这招一出,刚刚还蠢蠢欲动,明显已经准备好了花样说服词的弘昀瞬间消停:“不去就不去嘛,作甚动不动把考试两字挂在嘴边上吓唬人?有能耐你倒是换一招呢!”
弘晖笑,特别云淡风轻的样子:“一招儿都已经够管用了,为什么还要换?!”
小爷拒绝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
弘昀瞪眼,积极寻找外援:“姐,你看大哥!一天到晚欠欠欠,哪有点为人兄长的样子?”
“别瞎说!”宁楚格笑着揉了揉他的小月亮头:“你大哥分明就是敦促你,让你勤学苦练呢。而且怎么就欠了?他说的分明就是正理,一招鲜,吃遍天。很多时候,一记绝杀就能解决问题了,罗里吧嗦才是大忌。”
“两军对垒的时候,就是要用最简单有效的法子。思虑过多、招数过多,搞不好就会贻误战机。让敌人走脱了事小,万一给对方机会,让他再拖到强援到来,被包饺子的不就是你了?”
能动手就别叭叭,谨防做了那个死于话多的反派!
眼见小家伙嘴巴嘟的,都快能挂个油瓶。宁楚格忙又笑着安慰:“不过咱们弘昀说得也对,世事洞明皆学问。一起出去走走,确实一举数得。”
“阿玛就帮他们两兄弟告个假,再给自己放个假嘛!”
胤禛抬眼一瞅,得!
三个孩子六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包括刚刚认真脸提醒弘昀的弘晖。
实在遭不住这热情的他轻咳:“那去?请假去玩儿?”
“去吧,去吧!”宁楚格星星眼:“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小孩子不能绷太紧。而且,踏青、巡视与野餐之余,也是可以学习的。比如说,以所见所闻所感为题,作首诗、写个游记之类。”
“必定详实生动,特别的真情实感!”
寓教于乐都整出来了,这下别说胤禛,连最最注重儿子学业的乌拉那拉氏都再无反对意见。
原以为注定没戏的事儿,突然峰回路转,喜得弘昀拉着宁楚格的手跳高又转圈的:“我厉害,能耐,特别与众不同的亲姐,这样的体贴,以后务必多来点!!!”
弘晖又笑:“那得你表现优异,让阿玛觉得这种方式比在无逸斋死学来得还有成效。”
“若能,不用你说,阿玛也会考虑。不然,你就等着此次成绝响吧!”
弘昀:……
装作听不见的样子。火速转身去洗漱,务必早睡早起,保持精力充沛一整天,决不让这很可能是绝响的踏青浪费哪怕一个瞬间!!!
翌日清早,鸡刚叫过三遍。
已经养足了精神的小家伙就开始以请安为名,行把全家人都叫起来之实了。
唯恐出发过晚,耽搁了游玩系列。
看得胤禛直摇头:“你小子啊,若肯把这份玩儿的精神放在学业上,还愁不名列前茅?”
“他啊,只有提及考试。考不好没有爵位,闲散宗室没法子为姐姐撑腰时,才会特别的奋发努力。其余时候就像姐腌的那咸鱼,连个身都懒得翻!”弘晖捂嘴,愉快补刀。
弘昀斜眼睨他:“功课好那么一点点,就很了不起?你怎么不比武课呢?怎么不说武课上,本小爷简直一骑绝尘。像你这样的,练习练习,用不上二年,就能一拳打仨!”
弘晖白眼:“莽夫!”
弘昀冷哼,一样的白回去:“弱鸡!”
一大早上的,小哥俩就嘴炮的不亦乐乎,看得宁楚格直笑。李氏频频给弘昀使眼色,想让他注意点。别仗着爷跟福晋宽容,就把什么规矩礼法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结果没等弘昀接受到信号,弘晖就先笑了:“李额娘不必严格约束弘昀,我们哥俩也就是在家中这般无拘无束。出了门,弘晖端方有度,弘昀弟弟恭谨守礼。处处抱团,再不这样互相怼来怼去!”
李氏还待再说,却已经被乌拉那拉氏拦住:“他们小哥俩自有的相处方式罢了,只在外面不曾被挑了错处去,妹妹不必多管。”
“一年就那么三百六十五六日,孩子们每天从早学到晚,已经万分辛苦了。”
李氏无奈颔首,道了句听福晋的。
心里却想着,还是得提醒弘昀那皮猴子几句。幼时这般,还可说少不更事、懵懂无知。就怕日久年深成了习惯,以后他积习难改了。大阿哥却已经长大成年,无法简单纯粹地看着昔日手足了!
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渐渐有起来……
倒是胤禛很喜欢小哥俩虽日常互怼,却也真手足情深处处互相照应,默契十足的样子。
还难得慈父心地给他们俩一人夹了个水煎包:“在外也不必时时规行矩步,你们俩毕竟还小。只记得甭管嫡出庶出,都是爷所出。是彼此最最亲近的手足,互相调侃下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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