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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让她欢喜之余还奓了胆:“那,孙女都这般好了,皇玛法能否告知您打算怎么给几位姑爸爸撑腰啊?”
“呐呐呐!”宁楚格举手:“不是孙女人小人不小,操心不见老啊!实在事关亲人,也关乎孙女自身利益。所以才心中挂牵,忍不住多问几句。”
毕竟便不抚蒙,她也是要长大嫁人有教养嬷嬷、有公主府的。
就很可能,会遇到那起子刁奴了!
康熙脑补,再把小册子上的内容往好孙女身上一代,连羊肉泡馍都不香了啊。直接皱眉:“好孩子莫紧张,皇玛法绝不让你抚蒙的。咱把公主府建在雍郡王府左近,方便你回娘家,也方便弘晖弘昀替你撑腰。”
“你不是还有皇玛法赐的小金牌?”
“拿上哪个,随时可以进宫。不管是刁奴还是额驸,哪个使你委屈了,皇玛法都必定严惩不贷!”
知道大侄女被优待,但没想到优待至此的胤俄:!!!
惊讶之余,也不由为这孩子欢喜。
有皇阿玛这金口玉言,未来婚事、隆宠都稳了呀。就不知道哪家臭小子这般好运,摊上这么个镶金嵌玉的好福晋。
这……
虽然雍郡王府离宫中委实不近,但皇玛法这番考量也是十足的疼爱之心了。
就让宁楚格无法不感动:“皇玛法金口玉言,多少匹马都追不上哦。十叔为证,孙女将来不但会留在京中,还与府中毗邻!”
“对对对!”胤俄笑:“大侄女放心,爷听得真真的,保证能做好这个证!”
康熙又狠狠一眼白过去:“怎么你小子还没用完?”
又双叒叕被嫌弃的胤俄就差嘤嘤嘤给他皇阿玛看!
只是用膳中,这么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招数委实不适合。只好大口咬了两口饼子:“就好,就好。不过皇阿玛,这些个教养嬷嬷事,您看……”
康熙:……
朕看你欠一顿打,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好孙女那充满关切与求知的目光又聚焦在他身上,他也只好皱眉提了一句:“派人彻查,从严从重处罚,以儆效尤!就如大孙女所言,公主宗女们为了满蒙和平已经付出了很多,小小年纪离乡背井,再没有让她们被区区奴才欺负的道理!”
所以,抓一波、打一茬、换一茬,再对公主们安抚一二。
一切依然外甥打灯笼——照旧么?
宁楚格皱起小眉头:“皇玛法慈父仁心,实在是我等为儿孙的福气。只是这法子……会不会太简单粗暴了些?”
“治标不治本啊!制度上不改,没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这……”康熙沉吟:“朕又何尝不知?只教养嬷嬷制度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弊端确实有,但也着实服务皇室甚多。其中牵连甚广,怕是废除不易。”
胤俄在这空档里,把自己的那份用了个干干净净。
蹑手蹑脚地退到了门边:“说起规矩二字,儿子就不由不多说两句。嗯,皇阿玛便打,儿子也说!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规矩,初衷肯定是为了子孙后辈好。为了家族能发展壮大,每一个子孙后辈都能得到最大的保障。”
“但时代是进步的啊,皇阿玛!”
“若墨守成规,纹丝不变。那大清莫说入关了,怕这会子还在东北打猎、捡榛子呢!哪有如今这花花江山?你可别想岔了,倒使了昏招。换汤不换药的不行,连大侄女都看出来了……”
一瞬,就差那么一瞬,康熙那刚喝完羊肉泡馍的大海碗,就要砸在胤俄身上。
亏得他手疾眼快,赶在康熙抬手前火速出了门。
让那大碗磕在了门板上,摔得支离破碎。
只留下一地残骸。
宁楚格紧张地咽了咽唾沫:“皇玛法您……您怎么可以对十叔下那么狠的手?万一他躲闪不及,岂不是……岂不是要被您砸死?”
这可是亲儿砸!!!
咋下得去手的?
其实也后怕,只绷着没表现出来的康熙:“朕,朕也是气极,你听听他说得什么话?亏得屋里就咱们爷仨,否则明儿御史台参他的本子摞起来都得有你高!”
宁楚格叹:“就因为屋中只有咱们仨,十叔才敢直言劝谏的!”
“后面两句可能,咳咳,是有那么点僭越。但前面说得确实有道理,墨守成规是不对的。就是好多代先人锐意进取,才有了现在的美殿华府,绫罗绸缎等。便皇玛法您,不也顶着重重压力,执意试行人痘法,才有效遏制了天花蔓延,将京城百姓从十室九空的惨境中解救出来?”
“历朝历代还都重农抑商呢!”
“皇玛法您这一个点头,却让内务府诸多小作坊如火如荼。不但创造了大量的利益,还解决了许许多多的用人问题。京城地面上乞丐流民见不到了,整日里斗鸡走狗的纨绔们也不见了。”
“治安问题又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那些个上工挣钱,多了进项的家庭盖房子、给儿子娶媳妇、送孩子念书识字等,一个变化带动了千千万万个良性变化。靠的,还不是您的高瞻远瞩,锐意进取么?”
好一番摆事实,举例子,说得宁楚格口干舌燥。
康熙才笑着亲手给她斟了杯茶:“快来,喝点茶水润润喉。难为你这小不点点的,还这般关注国家大事。”
唯恐被扣上妄议国政帽子的宁楚格火速摇头:“这哪里是国事?分明是家事!孙女虽未见过几位姑爸爸几面,更全不认识那些个宗女。但说起来,那都是家人长辈不是么?身为晚辈,怎能看着长辈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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