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96页

      康熙缓缓点头。
    能被层层简拔,充入太医院的,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好孙女的厨艺更是登峰造极,那葛粉羹味道甜美,效果也好得很。才喝上盏茶的功夫,康熙就觉得字浑浑噩噩的脑袋清明了不少,僵硬发直的舌头也软化了那么一丝丝。
    假以时日,一定能恢复正常。
    可他们爷几个都知道细情,信心十足着。朝臣与诸皇子们不知道,心里没底啊!
    一个个上折子的上折子,直接来乾清宫的来乾清宫。
    连着吃了三天的闭门羹后,诸皇子齐聚昭仁殿前,跪请求见皇阿玛。
    得说太医的医术加上宁楚格的药膳,效果还是相当可以的。短短三日,就让康熙嘴不那么歪,眼也不那么斜了。说话清晰了不少,右手也不那么抖了。
    完全可以出去见见诸皇子了。
    偏他是个完美主义者,觉得还是应该再等两日。
    胤禛笑,嘴角的笑容叫个苦涩:“皇阿玛,您好歹也疼疼儿子!您一向多勤勉个皇帝呢?勤政不辍,便在巡行途中都不忘处理朝政。”
    “如今三日未上朝,未处理任何朝政,也不见诸兄弟们。也难怪人心惶惶,猜测四起。”
    “老五、老八都哭了,十四他们看着儿子的目光都充满了怀疑。老十那个莽汉,竟然拽着儿子的袍子问我到底把您怎么了?凭什么皇子许多个,只儿子能进出昭仁殿,能见到您!”
    “言语间,竟是怀疑儿子为争权故,趁机将您给软禁了……”
    提起这个,胤禛就一脸冤枉,觉得自己简直大清男版窦娥:“儿子倒能理解他的拳拳一片孝心,只,忍不住心疼自己那刚上身的袍子!”
    李氏连夜做的,就为了让他能多多上心。怎么把宁楚格带进宫中的,再如何全须全尾地把人给带回去。当然李氏没说这么直白,胤禛也就没往那方面想,只看成是侧福晋对他的关心与牵挂。
    宁楚格眨眼:这,这这也是后世编排阿玛,说他谋权篡位的理由之一呢!
    说皇玛法弥留的那阵儿,九门内外都是隆科多率重兵把守。所有皇子皇孙、文武大臣等,皆不可擅入,除了阿玛。所以合理怀疑,当时皇玛法已经落入他们舅甥手里。所谓的遗诏或者被篡改,或者干脆就是被逼着写的。
    总之,根本不能代表他老人家的真实心愿。
    跟现在这情景简直如出一辙。
    让宁楚格忍不住出声帮自家阿玛敲边鼓:“十叔居然会这么想?哎呀呀,阿玛好委屈。不过也不怪,听闻阿玛病了,哪个当儿子的不着急呢?若易地而处,孙女说不定比十叔更激动。宁可事后因闯宫被责罚,也一定要确定阿玛安全!”
    胤禛笑:“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所以,阿玛您看是不是安排他们进来拜见,让他们安心之余,也顺便给儿子昭雪一下?”
    康熙:……
    诚然不想,但再耽搁下去也确实不好。遂不情不愿点头,看胤禛欢欢喜喜离开。
    都不知道是欣慰这儿子至诚至孝,没有半点歪心思多一点。还是瞧不上他放任大好机会在眼前流逝,不趁机想法子把新太子之位弄到手多一些了。
    只就着好孙女的手,一口一口地喝她新熬的荆芥粥。
    荆芥穗、薄荷叶、豆豉与白黍米一起煮的粥。辛凉浓香,颇有一番风味。也对中风,言语蹇涩、精神昏聩、口面歪斜颇有效果。
    就这么每日至少一顿,花样翻新的各种利于中风的药膳。
    才让他大受裨益,康复速度让太医都颇为讶异。
    素来说话不肯说满,最是模棱两可的太医都说。只他戒急戒噪,好生配合针灸汤药跟药膳。不出月余,定然康复如初。甚至体质比中风之前,还要强出些许去。
    一碗荆芥粥喝尽,宁楚格又亲投了帕子,细细给康熙擦了手脸。
    待一切弄好,诸位皇子也都在胤禛的带领下鱼贯而入:“儿子等见过皇阿玛,皇阿玛万福金安!”
    按着常规,自是不可直视龙颜。
    但他们又不仅仅是普通的臣子,又实在心系阿玛的身体。遂齐齐抬头,不但直视,还望得特别认真仔细。连素来最是粗豪,一向最没点子耐心的胤俄都不例外。
    直看得康熙面皮发紧,万般后悔自己的一时心软:“起,朕无事,退下吧!”
    哈???
    诸皇子等:……
    这么无情的么?儿子们才刚来,也就请了个安!!!
    照顾了他几日,深深知道她这傲娇的宁楚格笑:“皇玛法知道列位叔叔们的孝心,恨不得以身相替,代皇玛法受了这诸般苦楚。这份孝心,皇玛法收到了。但他刚用过药膳,精力难免不济。叔叔们还是暂且退下,改日再来问安。”
    康熙颔首,表示对好孙女的认同。
    确定皇阿玛安好,正在积极恢复中。并没有甚被威胁、被限制行动的迹象。
    诸皇子都长出了一口气。
    但走,肯定是不能走的。再没有老父亲病倒,小孙女都在床前尽孝,他们这些个当儿子的反而置身事外的道理。
    于是乎一个个非但不走,还齐齐跪下:“求皇阿玛也给儿子等些许就会。让儿子等侍奉左右! ”
    “对对对,这几日也是累坏了四哥跟大侄女。便轮班也该轮到儿子等。这么兄弟,哪有只偏劳四哥一个的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