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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说的,荣宪都要吃人了。贵妃娘娘才后知后觉般地捂了嘴:“瞧我,也是年纪大了,越发不省事。举例不当,公主不会见怪吧?”
真·以牙还牙,处处戳在荣宪的肺管子上。
恨得她怒火焚城,都恨不得把贵妃娘娘生吞活剥了。偏她自己举例不当在前,好端端拖人家下水。如今被打击报复,也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生生扯出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意:“怎,怎么会?左右娘娘都是据实直言,并没有半点谬误。当初,可不就是没想到么?倒不知恪靖妹妹怎么好生生的,研究起这个了?”
令堂的混账!!!
偷偷研究,想要惊艳所有人就罢了。好歹一家子姐妹,提前透个气能死么?能死么?能死么?
被责备了一脸的恪靖:???
死倒是不能死,可谁能想到你那么擅长作死呢?明知道人家宁楚格是皇阿玛的掌中宝、心头肉,绝不可能轻易许配出去,更不能扔到蒙古吃沙子,还跟那儿做□□梦!
真是!
出降前被皇阿玛、荣妃娘娘宠,出降后又被额驸宠。顺风顺水许多年,把脑子都闲适没了。
恪靖公主心下嘲讽,面上却缓缓绽开笑容:“不怕皇玛嬷、皇阿玛、诸位娘娘与兄弟姐妹、侄儿侄女们笑话。此事的起因,也是一场妄念。咱们宁楚格千好万好,我这当姑爸爸的也相中啦!还曾跟那孩子试探过,愿不愿意当我儿媳妇来着!”
“那可不成!”太后第一个皱眉:“皇上早就说了,咱们宁楚格不抚蒙!就在京城,皇宫左近建公主府,好方便她能时时回宫来瞧瞧。金口玉言说了许久,哪能出尔反尔?”
当然一言值不值九鼎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这孩子那一手出神入化,简直化腐朽为神奇的好药膳。此番皇上能这么快转危为安,都多赖她之功。
只凭这点,孩子就不能离圣驾太远!
“皇额娘说的是。”康熙含笑点头:“朕为人君,理当为天下表率。说了不让宁楚格抚蒙,就绝不让她去!”
若有可能,朕连雍亲王府都不惦记让她回。
蒙古?
想都不用想!!!
这话一出,孩子阿玛胤禛跟他福晋乌拉那拉氏就双双出列,拉着宁楚格一起,千恩万谢地跪在了君前:“儿子/儿媳谢过皇阿玛慈爱,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在他们行礼的同时,九、十、十三、十四几个也都如释重负。
在他们眼里,大侄女可不仅仅是大侄女。还是点金手、金大腿、最佳谋士。那一双巧手,更能做出许许多多花样繁复的美食。
每每让他们的腿有了自己的意志,频频路过雍亲王府。顺着那勾人心魄的香味儿上门叨扰,蹭上一口热饭。
孩子若真被指去了漠南……
他们要承受的,岂不是经济、精神与身体上的多重打击?
想想就不能忍!
一样的公主,从宫中小透明,初封连个封号都没有,到如今权倾漠南漠北。恪靖跟荣宪,那就不是同一个等级的。
再度替好侄女拿到了不必抚蒙的口谕后,她便缓缓笑开:“皇玛嬷,孙女那时候也不知皇阿玛有这般口谕啊?只觉得福襄那孩子长得俏,性子好。特别对孙女儿的脾气,让孙女爱之甚切,方才想着拐回膝下好生疼着!”
“谁想着那孩子还能笑着谢过孙女好意,转而就提起医书上说同姓而婚,其生不蕃。那么表亲虽不同姓,但血脉也近,会不会有甚不妥的疑问呢!”
“不瞒您说,孙女当时也是一愣,觉得那孩子想得多了些,从古到今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偏鬼使神差间,就想到了荣宪姐姐前头掉过的那个孩子……”
横竖过了今日以后,本也就是个面子情的她们怕是要撕破脸,彻底反目。
恪靖也就不惧把人得罪的更狠一点。
再拿她举例,惹现场一片哗然。恪靖才继续慢悠悠说道:“皇玛嬷知道孙女,向来就是个爱较真的。心里存了疑影,就惦着探查一番,寻个究竟。更何况,这里头还牵涉我梦寐以求的好媳妇呢?”
“于是,便有了这番调查。结果越查,越是触目惊心。”
“到如今,姑做婆肯定是做梦了。但此事危害,孙女觉得该禀告皇阿玛,然后昭告天下。已经酿成的悲剧自是无法,那些酝酿中、或者准备酝酿的拦下来,也是无上功德啊!”
“对对对!”差点成了‘受害者’的宁楚格狂点头,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虽然这么一来,不免拆散许多有情人,但长远看,绝对利大于弊。”
残障减少了,夭折的成长起来了……
一县一府一省乃至全大清上下加起来,可不就是个巨大的人口增量与减负么?这对各行各业蓬勃发展,显得人力越发紧缺的大清来说,绝对是个再好不过的事儿!
而想要促成这一切圆满实施,最快、最有效的,莫过于将之写进律法里。
机灵的十三第一个跪下,扛起为民请命的大旗。
慢了一步的十四心里再怎么郁卒,也得一脸赞同地跟着跪下,十三哥说得对,大侄女实在机灵!
这样也能被表扬?
宁楚格意外之余,赶紧摇头:“一万个零也比不上一个一!十四叔谬赞了,侄女不过是个天马行空的想法。恪靖姑爸爸才真是女中豪杰,大清公主的典范。竟然能相信我这个小孩儿的戏言,并加以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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