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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姓张的家伙能通过最后一次考验的话!
弘昀唇角轻勾,垂眸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
让宁楚格万分好奇,不知道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她到底没有机会把这个疑问问出口,因为接下来弘晖就向弘昀发起挑战了——为了争夺背新娘子上轿的权利!
弘晖诧异:“这有什么好争的?背新娘子上轿,都是娘家兄弟。咱们家姐为长,上无兄长。姐之下,数我年长。背姐上轿,当仁不让呀!”
弘昀想说你不是亲的,大又怎么了呢?到底不是同一个额娘的!
可他不敢,怕被群殴。
只能从大哥的身手上入手:“理是这么个理,但也得考虑客观事实。大哥虽然年长,但终究体弱。背姐上轿这种体力活,还是弟弟代劳吧!”
“免得你下盘不稳,再把姐摔了去。到时你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不要紧,万一伤到了姐……”
这特令堂的说得是人话吗?
弘晖直接冷笑:“无逸斋待了这么多年,连不能以貌取人的道理都没学会?若说看着文弱,谁有咱们未来姐夫瞧着文弱?实际上,呵呵,三个你加起来,也不是他一合之敌!所以,二弟还是别空口说白话,能打赢了为兄再说吧!”
打架?
立志要当大将军的弘昀都没再怕的!当即抱拳,对弘晖做了个请的手势。
兄弟大战,一触即发。
看得胤禛皱眉:“混账东西,你们姐眼看着大婚。正是你们这些个弟弟同心合力,好生把婚礼办得尽善尽美的时候。结果你们倒好,为了个背新娘子出门的小事儿,还兄弟相争起来了。”
“瞧把你们给出息的,行,真行!”
不管是挑衅的弘昀还是挑战的弘晖,双双低头,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他们阿玛长篇大论好一阵,最后落下石破天惊的一句:“得,你们也别内讧,争来争去的,让爷爱女跟着着急了。爷亲自背她出门,且用不着你们俩呢!”
啊???
弘晖弘昀震惊抬头:“这,这不好吧?”
“是啊,阿玛,不合规矩呢!又不是没有兄弟,咱们亲的,表的,堂的都恨不得车载斗量了。哪儿还用得着您纡尊降贵?”
可惜,不管他们怎么劝说,阿玛他都心硬如铁。
额娘/嫡额娘帮忙说项都徒劳无功。
直让小哥俩扼腕:早知道他们就私下里解决,那样的话至少每个人还有一半的机会。
可谁能想到,阿玛居然不按套路出牌啊?
同样的,张若淞也万万没想到。眼看着六礼都进行完了五样,佳期在即,还能出这么个幺蛾子:“你说你是试婚格格,奉命而来,为公主排忧解难?”
“回张大人的话,是!”名唤粉桃的宫女福身,聘聘婷婷下拜:“奴婢粉桃伺候张大人,若您一切无恙,日后,就是名正言顺的固伦额驸了。”
这话,就很有几分威胁之意了。
若有恙,有不妥当。张大人就还是张大人,固伦额驸是别想了。
而是否有恙,又有没有什么可能伤害到公主、给公主造成困扰的恶习,都在这试婚格格怎么回话上。
换成别家额驸不但不会拒绝,还得将这试婚格格当公主似的伺候一晚上,并给些金银打点。若公主有心,日后,这位还能成为额驸的妾。可……
张若淞是普通人么?
他跟宁楚格,是别家公主那般盲婚哑嫁,大婚之前都恨不得素未谋面么?
不是啊!
而且从赐婚到如今,他早就摸得透透的:自己一介汉人之所以能脱颖而出,战胜那些满蒙勋贵成为固伦额附。
一是公主喜欢他的颜,二是皇上也觉得他文武双全,对公主感情颇深,还洁身自好。后院里连根草都没有,更别说像那些满蒙勋贵们花团锦簇了。
今天他若是真忍着恶心收用了这个试婚格格,明天以及往后,这个婚礼还能不能如期办下去都是个问号。
为了美好幸福的婚姻生活,准固伦额驸直接着人将那妖妖娆娆的宫女给绑了,直接带人去宫中求见。
见了康熙的面儿,就直接委屈哒哒跪地相求:“微臣正在家中翘首以盼婚礼,结果就遇到了这么个假传圣旨的玩意儿,冒充是皇上赐给试婚的试婚格格。”
“这般胆大猖狂,毫无顾忌,简直令人发指。还请皇上为微臣做主,严惩这贱婢!”
被绑住手脚,口中还塞了个帕子的宫女大哭,悔不该趟这浑水。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再怎么后悔也是无用。她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是拼命摇头,拼命哭。
好好歹歹的,给自己争取个辩解的机会。
康熙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
“试婚格格?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按理该是在公主大婚前夜由内务府遣派……”
“啊???”张若淞一脸惊讶地捂嘴:“还,还真有这么个见了鬼的规矩自打青蒿事后,太医院上下也没少努力啊!硕果累累的,几乎每年都有惊人发现。”不至于连个平安脉都请不好,还非要这般损公主利额驸地送个什么试婚格格来吧?”
“万一额驸被妖妖娆娆的试婚格格惑了神志,岂不是平白给公主添堵吗?”
康熙冷哼:“若那般,额驸怕是有心想要比较一下,到底是自己的脖子硬,还是刀斧手手中的钢刀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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