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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他只能是选择接受命运的安排, 并表示自己已经被中尉坑,被三日月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他长叹了一声,坐在这个安静的和室之内, 早已习惯坐在沙发上的他如今长时间跪坐,腿上传来的酸麻感令他不由得想要伸手去揉揉自己的肌肉,可是面前这高高叠起的文书堆让他不敢乱动。
——如此繁忙的工作, 难道这个本丸都归一个人来做吗?!
银白色的长发被随意地束起, 以免有所滑落眼前遮掩视线, 威兹曼偷偷地往一侧看去,只见自己从来本丸后一直接触的刀剑付丧神三日月宗近正端坐于一张临时搬来的小桌子前, 认真而严肃地看着手中的文书, 将那些明显难度较大的任务解决,为自己整理出简单的文书批复。
这个男人, 拥有着倾城的容貌, 平时笑得异常天然,可是一旦工作起来,却是比任何人都要工作狂, 思路清晰严谨,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否真的会有是失去理智的时候。
如果没有三日月宗近为自己时不时讲解与分担一部分工作,威兹曼觉得自己可能足不出户也无法在二十四小时内完成一天的文书。
“主公, 是有什么事情吗?”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抬起头,手中的文书被他放在了一边,抬起头正分神往这边偷看的威兹曼,眼中的金月散发着迷人的晕光,浅浅地荡出温柔气息。
“啊?没事。”威兹曼一愣,连忙答道,随后又低下头,在面前的纸张之上画上一个大大的圈,看着文书上所写的日常出阵出征的情报,他沉默了片刻,突生了一丝好奇,抬头问起了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君,你现在陪着我批文书,难道不需要去进行日常的内番或者是出阵吗?”
“哈哈哈……老爷爷我已经老了,内番一直都是在这里批改文书啊。”
三日月宗近乐呵呵地说着,抬手将一份文书放到了威兹曼的面前,脸色一如既往的温和,“至于出阵,我前天去过了哦,就是当时我跟您说有事先离开一下的时候。”
威兹曼闻言回想了一下三日月宗近所说的事情,在记忆之中,前天的三日月宗近和现在也没啥区别,除了中途出去了一段时间,然后就捧着一份点心回来了。
——难道那么短暂的时间,居然不是去厨房拿点心,而是先去出阵然后再去顺手拿了点心?
不禁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当初完全没有发现这回事的威兹曼难以控制自己被震惊到的心情,神色中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惊诧,却又被他迅速地掩去。
按照任职之前狐之助和自己所说的话,刀剑付丧神们出阵都是比较危险的事情,每一次的队伍安排都必须小心翼翼,因为如果没有御守护着,那么一旦碎刀,那振刀剑便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在威兹曼的印象之中,出阵应该是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而从自己拿到的出阵的汇报书来看,的确是有所损伤的,虽然不至于到重伤和碎刀的程度,但是偶尔还是会有些练度不够的刀剑出现中伤,只是他们都选择了自己去修复池进行修复,完全不让自己有机会练练修刀的技能。
从来到这个本丸,威兹曼已经说不清这是自己感觉受到的第几次“欺骗”了,他轻叹了一声,对三日月宗近嘱咐着,“三日月君,出阵的话请一定要告知我,我会担心的。”
他抬起头,神色认真而严肃,仿佛自己正在说一件正事一般,将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起来。
三日月宗近听他这么说,也是有些惊讶,毕竟自己和威兹曼相处也不过一周多的时光,现在眼前这位明显还是有些拘谨的审神者愿意这么直接说出心情,应该算是一件好事?
觉得这证明对方正在融入本丸,他欣慰地伸出了手,和蔼地抚摸着这位虽有九十岁高龄但依旧比他们小了无数轮的“青年人”,笑道:“哈哈哈……请不用担心,前天遇见的对手实力很弱,所以能够迅速地结束任务回来陪您继续批改文书,老爷爷我也不是非常喜欢外出工作呀。”
总觉得对方的态度非常不严肃的威兹曼扁了一下嘴,随后撇过了头,认真地提议:“三日月君,你看,我也有九十岁了,从人类的角度来说也是一个爷爷级别的存在,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摸我的头?”
无辜地眨眨眼睛,三日月宗近捻起一块和果子,放在了威兹曼的嘴边,像是哄孩子一样地说着:“是是是,您已经是一位长辈了,那么身为大人,一定可以一个人承担起本丸的所有文书吧?那老爷爷我也可以偷懒一下了。”
神速地伸出手,一把将三日月宗近正打算抽离的手臂抱了个正着,威兹曼也来不及顾上这样的动作是否符合自己“长辈”的身份,更顾不上思考这个行为符不符合“王”的设定。
他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要是三日月宗近撒手不管文书了,自己一定会死在文书上的!一定会的!就算有不变的能力,也一定会死的好吗?
他鼓起腮帮,故作孩子般的模样,疯狂地补救自己刚刚说的那句话,“咳咳……我刚刚思考了一下,我才九十岁,就算要认真来算,三日月君都比我大了一千岁呢,我果然还是个孩子,需要长辈们的照顾和引领。”
眨着自己的金眸,威兹曼表示求不抛弃,求不放弃拯救我,请让我的生命可以在其他的地方上绽放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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