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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不是纱夜很宝贝的那件……”中也结结巴巴地说。
    一直跟在森鸥外身后没说话的爱丽丝面无表情,双眼隐隐有变金的趋势。
    “唔啊,真是多亏了你一大清早就把小橙毛送来了,昨晚都没怎么睡吧,森医生?”五条悟随意地冲门口的四人挥挥手,“哦,小橙毛,我昨天远远地看了一眼你扛着卡车车厢飞来飞去的英姿,很酷哦!真的很酷哦!”
    中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也没什么……”
    太宰治用力地在背后掐了他一下,中也立刻绷住脸:“不对!不要以为夸我两句就可以糊弄过去!你、你为什么会在我家,又为什么会穿着纱夜的衣服!你刚才、你刚才是从哪里走出来的?!”
    太宰治干巴巴地帮他解答:“从纱夜的卧室。”
    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森鸥外似乎捏断了什么东西的声音。
    “是吗,五条阁下,原来你是这么理解昨夜我给你发的那条短信的意思的。”他轻柔地说,“我委托你为我清除污秽诅咒,守护应当守护的人,你就是……这样守护的?”
    半晌后,从太宰治没有挂断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福泽谕吉强压怒气的声音:
    “纱夜卧室里,有别的男人?!”
    在五条悟身后,已经被吵醒的桐生纱夜站在卧室门口,缓慢地向后蹭了一步。
    “是啊,我应该就算那个‘别的男人’吧。”五条悟眨巴眨巴眼睛,“具体的要不要让纱夜酱亲口给你们解释?毕竟,她好像也已经醒了呢。”
    第20章
    纱夜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昨晚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眼睛一闭一睁,自己就已经在被窝里听见门口开始修罗场——如果她真的意识清醒,她是根本不可能让五条悟碰那件场贩限定应援T恤的!!!
    “啊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谁让纱夜酱把牛奶喷到我衣服上了呢。”五条悟把露出他一截腰的T恤往下拽了拽, “顺便一提我已经把衬衫丢到洗衣篮里去了, 纱夜酱要记得不要机洗要干洗哦!”
    “好!”她条件反射地答应了, 然后又在森鸥外和福泽谕吉横过来的眼神中缩起脖子,“好,好个头……”
    “衣服这件事我姑且相信,那你又怎么解释今天早上出现在纱夜卧室里?”挂了电话就飞一样赶过来的福泽谕吉杀气腾腾, “你们有那么熟吗?我怎么不知道纱夜认识你这号人?”
    “呜哇, 呜哇,好凶, 好可怕。”五条悟打了个呵欠, 极其敷衍地应对,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难不成你是纱夜的老爸, 她在幼儿园交了什么朋友都要和你报备?”
    福泽谕吉气结, 转头竟然开始攻击森鸥外:“你昨晚给他发的短信又是怎么回事?!你和这家伙难不成是勾结好的?”
    森鸥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勾结什么?找一个莫名其妙的盲人把他送进纱夜卧室?你真觉得我做得出这种事?!”
    五条悟:“停停, 我不是盲人, 作为证明你们可以看我无敌可爱的眼神攻势——”
    “都听我说!”
    纱夜突然站起身,大声地打断争吵:“是我让他来的!”
    一室寂静,森鸥外和福泽谕吉都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一样难以置信地抬头望着纱夜,五条悟脸上的笑容也慢慢褪去。
    “昨天半夜的时候我因为头痛醒来,发现窗外有一只怪物,很像是五条先生和夏油先生说的诅咒, 所以我就给五条先生打电话了。”纱夜面不改色地撒谎,“五条先生很快就赶了过来,他祓除了诅咒之后,我因为担心夜里自己和哒宰的安全,就拜托五条先生在家住了一夜。”
    “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大概是几点?”森鸥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纱夜看了一眼五条悟,五条悟轻轻点了点头,她说:“五条先生到我家的时候快四点了。”
    时间对得上,四点的时候森鸥外和黑蜥蜴也已经从擂钵街撤走,五条悟有这个空余。
    ……只是为什么诅咒会从擂钵街溜走,跑到纱夜家来?难不成是五条悟业务不精,把其中一两只放跑了吗?
    “可你为什么要让他在卧室里看守?”森鸥外虽然理智上知道应该,情感上仍然难以接受,“明明可以在客厅——”
    “我以前被诅咒缠上过,而且我不认为出事之后从客厅再赶到卧室还来得及。”纱夜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我相信五条先生的人品,他毫无疑问地是一个负责又善良的好心人,昨天晚上他帮了我很大的忙,也守护了我一整晚,我很感激他。”
    她把“善良”这个词咬得很重,森鸥外的脸色稍变。
    “……如果是这样,那我没有什么问题了。”福泽谕吉对五条悟点点头,“抱歉,刚才并不应该怀疑你。但是也请你谅解,你们昨晚的事确实有瓜田李下之嫌。”
    五条悟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膀。
    “以后如果有类似的事情,就算我对那种所谓的‘诅咒’或许无能为力,但你也可以向我求助。”福泽谕吉又转向纱夜,银狼阁下的双眼中没有任何欺瞒,“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到。”
    纱夜微微翘起嘴角,心下有些安慰:“我知道,因为你也一直是这么做的。我也很感激你,福泽先生。”
    似乎在现场的三位成年男人里,只有森鸥外从进门开始纱夜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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