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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章:惊闻

      杨默递上来的是一张纸条,拆开纸条,上面只有写着几个字,初次之外,并未再有其他只言片语,急忙问道:“你可知道夏小姐在哪儿?”
    杨默脸庞微红,显是喝了不少酒,“她只托我将纸条交给你,并没有说在什么地方。”
    看来嫣然是想跟自己猫抓老鼠的游戏,太调皮了,都是有胸部的女人了,怎么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先看看写着什么,拿着纸条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好女子乙酉生,问门口何人可配。
    好像是一个对子,但关键是怎么找到她,绕着营帐找了一圈,依旧找不到她的人影,便再次拿起纸条细看,看来谜团就在这几个字上,她是在考验自己。
    好女子乙酉生,问门口何人可配——怎么有点闹洞房的意思,这里面有什么暗示?门口——这附近哪有什么门。
    才女这么高雅的女人,如果知道今晚要发生什么,按她的喜好,一定会选择风景秀丽的地方,所以绝不会在营帐内,想到此,登高俯望下去,只见在东南方向的不远处,有一个透着橙光的湖畔。
    先下去看看——急忙往湖畔赶去,湖畔距离营帐只有几里路,乘马便很快到达。
    快速来到湖畔边上,却没有发现夏才女的人影,“奇怪了,人呢,这里也没有其他路了。”来到湖边四下寻找了一遍,正要折回原路,却看见两个人走了过来。
    “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来这里?”好奇之下,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人影越走越近渐渐清晰起来,其中一人竟然是魏屈将军。
    今日在御驾前,魏屈表现得十分平静,似乎与以前大不相同,现在想想,看他白天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
    而另外一个人则是一位带着面具的神秘人。
    “将军还在犹豫什么?”面具神秘低沉道:“此时是绝佳时机,千秋伟业只差最后一步!”
    魏屈沉默半响道:“你可知这一步走下去意味着什么?”
    面具神秘人阴气森森道:“难道将军比我还不清楚吗!将军并非为名利,更不说是为己,此事若成,史书将会记载将军的丰功伟绩。”
    “在此之前,我要见一个人!”
    “他?”
    “正是!”
    “希望将军不要让我失望!”面具人冷哼一声,转而在黑夜中消失。
    魏屈将军负手静默在黑夜中,忽然从黑夜中又出现了一个人,赫然是从京城赶来秀容的魏无艳。
    “爹!”
    “你来了——”魏屈低声道:“天策府有何动作?”
    魏无艳低声道:“天策府十分平静,并没有出兵前的准备。”
    魏屈沉吟道:“这便对了,天策府只训练一月不足,尚不足以出兵。”
    “爹,他现在就在军营内,索性让女儿杀了他!!?”
    魏屈要对付我??闻言,心里一阵惊骇,这是为什么,魏家不是与唐家一系,为什么魏家要对天策府和自己动手?这次要不是碰巧听见他们谈话,根本料不到魏家的居心。
    “暂且不必——”魏屈语调有些结郁,似乎心中有事,迟迟下不了决心,“爹还要再想想。”
    “爹,您有所不知,此人只是一个好色之徒,有今日成就全是倚仗唐家与大学士,不如趁早将此人杀了。”
    操,我诅咒你连好色之徒都不上,看来魏家真的有古怪,难道魏家已经和濮阳宫勾结了!想到此,心中翻起一层层惊涛骇浪。
    “不必再说了,此事我须谨慎思虑!”魏屈摆摆手让魏无艳离开,独自待了一会儿,也离开往营帐方向回去。
    “魏家——濮阳宫——”
    从隐蔽处走出来,脑中回忆着方才听到的话,“刚才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应该就是濮阳宫的人,濮阳宫勾结了魏家意图谋反,而田猎最佳时机。
    这次魏家带了八万人过来,人马整待齐备,已经将皇帝以及禁卫军包围,如果魏家造反,三万只怕是守不住。
    要不要现在去揭露,但魏屈并没有下定决心,这时候冒然行动反而会引发动乱。
    魏屈为什么会与濮阳宫勾结,魏屈将军一直忠于朝廷,所以皇帝才会将这次田猎的守卫交给魏家,不是为名,也不是为利,更不是为己,那魏家造反的意义是什么。
    不对,濮阳宫不可能直接造反,濮阳宫根本不需要造反——濮阳宫在利用魏屈!
    “我明白了!!!”想通了一直以来困扰的疑云,心脏猛地巨震,忽然狂笑起来,“这次我要濮阳宫付出代价!”
    不知怎么回事,形势越是紧急,他的心情反而无比轻松,好似一切尽在掌控。
    驾马快速回到营帐,实在找不到夏才女,正要回到自己帐内休息,却看见史义等在营帐附近。
    “沈兄弟,你终于回来了——”望见他回来,史义急忙上前,“你去哪儿了,我怎么一直找也找不到你。”
    沈风疑惑道:“我去了一下外面,你找我什么事?”
    史义道:“不是我找你,是夏小姐在找你,她让我来问你是否有了答案?”
    “什么东西——”沈风愣了一下,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才女是让自己对对子,而不是利用对子打哑谜,“哦,有答案了,快带我去找夏小姐。”
    “她来了——”
    闻言,回头望去,只见下夏嫣然悄悄走过来,夏才女见他迟迟未来,终于按耐不住,反而来到营帐寻找,此时心中发窘,不想被他看到。
    “今日暂且如此,我们各自休歇——”她转身便跑,如同偷了腥的小猫被发现,才女性子高傲,竟然反过来找男人,让人看了才是真正的恬不知耻,其实才女只是奇怪他迟迟不来,在才女心里,他一向都聪明,巧合的是,他并没有回到营帐,反而去了外面。
    “嫣然,营帐内不能乱跑,不然会被当成外敌!”沈风吓唬一句,但夏嫣然仿佛没有听到,一直在营帐内逃窜,急忙追了上去,跑不出几步,夏才女便被逮住。
    夏嫣然掩面失笑道:“这次真是丢尽了我的脸,偏偏正好遇到你回来,你到底去了哪儿?”
    “我去了外面找你,原来你还在营帐里面。”拿出之前的纸条,无奈一笑,忽然将她拦腰抱起。
    啊——
    夏嫣然娇呼一声,紧紧抱住他的胸膛,将羞红的脸颊埋入其中,悄声道:“你要带我去何处?”
    沈风抚摸着她的脸颊,暧昧而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回我的营帐,也有可能是随便找个地方,我向来朴素持俭,什么地方都能适应——不如由你来挑个地方。”
    “没想到你竟会将主动权交给我,不过你让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来考虑这个问题,是否有些为难?”此时的夏嫣然眼眸春情,艳若桃李,一语一眸间,令人销魂酥骨。
    才女这个态度明显是任人撷采,沈风心脏噗通猛跳几下,一腔淫血从身体中翻涌起来,鼻间扑出几团火气,道:“今晚所有问题都交给我,嫣然只须坐享其成便可!”
    “讨厌——”听出他话中的戏谑,忍不住一阵娇嗔,转而轻哼道:“某人似乎还未回答我给你的难题。”
    “难题,什么难题,我为什么喜欢你,还是怎么说服我的手从你身上离开,不好意思,我做不到!”这时候沈风的手一直游离在她身上,灵动如水中的鱼儿,欲望正浓,哪里还记得之前的对子。
    感受他的手一直在自己身上偷香,夏嫣然抑住那份奇妙的感觉,将他的大手拍打下去,气哼道:“好好想想。”
    这个时候沈风脑子装的全是姿势、御女心经,强迫自己回想一下,才悻悻笑道:“是个对子,好女子乙酉生,问门口何人可配,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是乙酉年生的,几个资深媒婆说,你的生辰年和我十分相配。”
    夏嫣然戏笑道:“是否连掌纹也预示。”上次沈风为她看了一次手相,几条平平无奇的掌纹,硬是被他说成大凶之兆,“先将我放下来,会让别人看见。”
    “不放,看见就看见,才女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主动追求,我还不敢有所表示么。”沈风面露难色道:“这个对子有点难,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聊聊‘何人可配’的问题。”
    夏嫣然却是乐在其中,颇是有趣道:“不行,我便要让你先想出答案。”她语调竟然有些撒娇,显是动了真情才会表露出小女儿家的举止。
    这个对子确实很难,好拆女子,配拆乙酉,问拆门口,何拆人可,整个对子除了生字外,都是拆字组合而成,而且上半部分还有一个生辰,要对得工整,难度可想而知。
    但是没有办法,才女就是与众不同,以后如果想让才女死心塌地,就算在欢爱的过程中也要饱读经书,“让我想想——”
    夏嫣然眼眸直勾勾地凝视着他,透出的意味藏着若有若无的诱惑,“嘻嘻,答不出来了,那快把我放下。”
    “谁说答不出来——”沈风忽然对挑眉一笑,然后抚摸她的腹部,念道:“倪人儿亥子岁,嫁家女孕子乃孩。”
    “幸不辱命,终于对出来了。”念罢,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语调热烈道:“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