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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瑾无辜的摊手:“怎么,陆小凤也有搞不定的事么?”
陆小凤被叶无忧顶着,却稳稳的站在原地,任凭叶无忧哼哼唧唧的做无用功。
他看着周怀瑾无辜的坏模样,眼里脸上都是笑意:“难道陆小凤就一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至少在这里他惹不起的就有两个。”
他伸出两根手指,眼睛含笑,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周怀瑾。
周怀瑾干咳一声,低头唤道:“无忧!过来!”
听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对自己招手,无忧愉快的飞扑进他的怀里。
于是陆小凤顺利的进来了,顺手把门关上,省得灌进冷风,看着叶无忧在周怀瑾衣服上踩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不爽的一挑眉,然后道:“热水烧好了,要不要先给无忧洗一洗,把你衣服都弄脏了。”
叶无忧还不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满心信赖的注视着自己的宝贝,直到它被心上人和那个讨厌鬼合力按在水盆里,热水打湿了他的皮毛,那个讨厌鬼死死地按着它,最令狗伤心的是它最信任的人也背叛了它!
哪怕那双手再温柔也掩盖不了它已经湿透了的现实!
陆小凤摸摸胡子,看着这水花四溅的场面,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快感,他看着周怀瑾身上已经被打湿了的衣服,紧紧地粘在身上,眼神逐渐有了变化:“你知道西门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建山庄练剑吗?”
“为什么?”周怀瑾果然乖乖上钩。
“因为这里有温泉眼,”陆小凤笑道:“练过剑之后泡一个热乎乎的澡岂不是很舒服?”
“有道理。”周怀瑾眼睛一亮。
陆小凤诱惑道:“难道你不想试一试吗?”
周怀瑾被诱惑到了,有什么是比在寒冷的冬天里泡热汤更舒服的事呢?
他捏起自己湿透了的衣襟抖了抖,愉快的嘱咐道:“无忧不喜欢水,先把它送去睡觉吧。”
陆小凤抱着死命挣扎的叶无忧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我来。”
周怀瑾迈入汤池里,热水没过肌肉,缓解了赶路途中的所有疲劳。
他闭上眼睛,胳膊随意的搭在池边上。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只手探进水里。
“你来了”
周怀瑾抬起头,看着陆小凤他们离的很近,彼此的呼吸清晰可感。
或许是这里太热了,周怀瑾竟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发痒,他绷紧了肌肉,看着陆小凤站起来,他赤着脚,脚背上隐约有着筋脉的线条,往上是微蜜色的、均匀分布着饱满肌肉的小腿,笔直笔直的。
他的头顶笼罩了一层阴翳,陆小凤俯下身,离他越来越近。
周怀瑾的耳朵染上一层火烧云的颜色。
陆小凤向他逼近了,那炙热得烫人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胳膊,皮肤接触的地方加速了他体内水分的蒸发,周怀瑾无力的仰起头,嘴微张着。
他在喘息。
陆小凤在他耳畔笑道:“还记得练完剑之后要怎么保养它么?”
保养剑是一门学问。
你在擦拭它的时候要有耐心,一寸一寸仔细的抚摸过剑鞘,每一个角落都要照顾到。
上下左右,一定要用力,逼出油质来。
上好的宝剑通常都是有灵性的,被伺候的好了,剑身会受不了似的发出轻轻颤动,这时候只要稍稍摩挲剑柄,施加一个力度,拔剑出鞘——
白光闪现。
剑身挺直,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分量。
温热的水会涌入剑鞘,一波一波的侵袭它的内部。
一把剑鞘只能容纳一柄剑。
剑身要用上好的油脂细心地来回擦拭,使剑微微发热。
当适合的剑插入剑鞘的时候,你会听到沉闷的碰撞声,那是剑与剑鞘共鸣的愉悦。
这便严丝合缝了。
周怀瑾是被陆小凤抱上来的。
他已经累了,疲惫了。
看样子养护也是一门学问。
水泡的久了,人难免会有些睡意昏沉,周怀瑾本就白皙的皮肤被水蒸气弄得泛红,手指微微用力就会有一处轻轻地塌陷,像颤巍巍的桃子,柔软多汁。
叶无忧早就被陆小凤有预谋的放归到院子里去,执着的刨了一会儿门,便被听到声音寻过来的仆从带走。
屋子里很安静。
陆小凤将周怀瑾轻轻地放到床上,然后准备起身吹蜡烛,却僵在半空,被一条胳膊缠住。
陆小凤一挑眉,一条腿半跪在床上,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周怀瑾的脸颊。
周怀瑾睁开一双被水汽浸润过的眼睛。
这双眼睛里也带着钩子,钓上一条心甘情愿的、渴水的鱼。
陆小凤道:“还难受吗?”
周怀瑾轻轻地摇摇头,两条胳膊都搂住了他的脖子。
陆小凤顺势将他托起来一点。
“我想喝一点水。”周怀瑾这样说着。
可是他没有放手。
他能感受到自己靠着的这具身躯是多么的健硕有力,带着年轻的、蓬勃的生命力量。
他喜欢这样的力量,正如他对一切有生命的渴望。
陆小凤和他对视着。
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年轻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在床上的时候反映总是既迟钝又机敏的。
他给了他水喝,这是生命之水。
周怀瑾已经喝饱了,很饱很饱,但是有些事不是想就可以停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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