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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能在江湖上闯出那么大的名气,自然本事不小,想杀他不是随口说说就能办到的,李玉函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陆小凤顿了一下,然后迟疑的看向楚留香,他知道楚香帅和他一样是个风流浪子,曾经也是处处留情,难道这柳无眉曾经和他有一段露水情缘,爱极生恨所以要杀了他?
唔……也不是不可能……
陆大侠和银票对视一眼,觉得对方肯定和自己想的一样,然而银票只送了他一个白眼,然后继续忧伤望月。
楚留香哭笑不得的摸着鼻子,“陆兄不要胡说,在下并不曾和李玉函夫妇打过交道。”
陆小凤也学着他摸摸鼻子,“没有情仇,也没有世仇,那她为什么要杀你?”
“再等等,天亮就能知道了。”银票抢在楚留香之前回道,世子殿下已经派人去查,很快就能查出真相,现在对他来说,什么李玉函柳无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家主子这些天怎么样了。
皇上松口让他和金锭跟在世子殿下身边将功赎罪,却不让他们主动接近主子,除了主子亲自找到他家的那次,他真的好多天都没见过主子了。
他和金锭元宝还好,虽说受的罚更重,好歹还跟着回了京城,王府里那些同僚不光要受罚,还要一直守着没有主人的王府,那可真是太惨了。
银票后怕的拍拍胸口,庆幸自己没被留在苏州,他宁愿在京城挨板子,也不想守着空荡荡的王府唉声叹气。
陆小凤无奈的看着仿佛被主人丢弃的大狗一样“前任”侍卫,非常熟练的安慰道,“不慌,会好起来的。”
银票幽幽叹息,“你不懂,对我们这些侍卫来说,被皇上打回家是多么惨痛的经历,金锭还好,他家里没人管,像我这种有人管的,那可真是这辈子都不想经历第二次。”
陆小凤把人从窗子上拉下来,“夜深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做,香帅还要休息,我们去隔壁说。”
楚留香饶有兴趣的听着他们说话,并不介意在旁边当听众。
要不是三个妹子还在坏人手上,他还想好好和这位侍卫兄聊聊,见过皇帝宫九还有六扇门的那些人之后,他实在好奇小刺猬是怎么长大的。
于是乎,两个人的悄悄话还是变成了三个人的卧谈会,旁边另一间付了钱的上房,从入夜到天亮都没有等到开门。
宫九手下的人动作很快,说天亮有结果,就绝对不会等到中午。
李玉函和柳无眉在京城待了好几天,且在有意无意打听着楚留香的去向,在京城这种完全藏不住消息的地方,他们二人的行踪的确可疑。
尤其最近楚留香惹上了麻烦,他们二人这个时候打听他的行踪,要么是有事相求,要么是心怀不轨。
如果是有事相求,在见到楚留香的时候就会直接说出来,而不是假装偶遇拼酒混眼熟。
宫九已经让人留意了他们好几天,就算他们昨晚没有找上楚留香,这些结果也会在今晨送来。
整个事件有了拥翠山庄这一环,楚留香他们也终于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无眉并不是中原人,她前些年从西域来到中原,和李玉函相识相知,然后才嫁到拥翠山庄。
她身体不好,像是中了什么毒,每月都要用罂粟来缓解痛苦,不久之前,她去神水宫找水母阴姬求解药,然后被水母阴姬拒绝了。
她并没有中毒,只是吸食了太多的罂粟,身体有了瘾,水母阴姬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只要控制接下来不再服食罂粟,毒瘾慢慢自己就会消失。
问题是,水母阴姬说话的时候,她还在迷药的作用下昏迷着,传话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和她说实话,而是告诉她,想要解药必须用楚留香的人头来换。
楚留香皱着眉头,大概知道从中传话的是谁,“天一神水失窃之时,神水宫曾派人到我的船上兴师问罪,钰宝当时也在船上,我怕那姑娘吓到他,所以将人送走时稍稍有些过分。”
银票精神一振,看着楚留香露出赞许的目光,“香帅做的对,那女子能因为些许小事就布局杀你,可见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绝不能让她吓到小主子。”
“若只是这样,那女子也太无法无天了。”陆小凤皱了皱眉,对那素未蒙面的女子下意识有些不喜。
银票冷笑一声,“神水宫别的弟子或许不敢假传水母阴姬的话,但是那个女人绝对敢,不光因为她胆子大,更因为她是水母阴姬最宠爱的情人。”
陆小凤:……
楚留香:……
他们知道水母阴姬喜欢女人不假,可这么清楚的听到这些事情,还是会感到怪异。
三位姑娘在神水宫真的安全吗?
话不多说,既然知道水母阴姬也是被瞒在鼓里的那一位,他们直接找过去也许不会有太多危险。
楚留香和陆小凤是江湖人,弄清楚事情后只想自己去神水宫找水母阴姬对峙,银票是朝廷的人,习惯了有危险先招呼兄弟,神水宫离苏州不远,去苏州府求援简直再方便不过了。
神水宫再怎么厉害,也绝对不可能是官府的对手。
“所以,银票找了苏州府的兵给他们保驾护航去了?”赵明钰惊叹的听着,恨不得自己的腿现在就能好起来,这种仗势欺人的事儿为什么他不能去旁观,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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