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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眯了眯眼睛,回头看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金九龄,哼了一声决定等案子审完就去套他麻袋。
小王爷说过,套麻袋这种事情得找个月黑风高的好天气,绝对不能暴露身份丢了六扇门的脸面。
衙门正厅,无情神色淡淡坐在那里,冷血抱着剑站在右下方,除了审案必须有的师爷捕快之外,还多了个玩儿着柳叶刀的小王爷。
金九龄被铁手带回衙门,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瞧见,此时脸色赤红,面上满是耻辱,“铁手总捕,不知属下犯了什么错?”
铁手面无表情,“你犯了什么罪自己最清楚,有什么话留着到地方再说。”
“我金九龄从十三岁入公门,如今已经十余年,从来没有做过枉法的事情,铁手总捕如此羞辱于我,就不怕门中兄弟有意见?”金九龄心中慌张,面上却还是愤怒的模样。
他这些天一直在关注东南王府,六扇门并没有查出什么东西,绣花大盗许多天没有出现,王府不再追究,明珠失窃的事情已经没人再追究,铁手这个时候将他锁起来,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其他事情发生了?
他的伪装不会有人看破,计划也是天衣无缝,六扇门绝对查不出他就是绣花大盗,所以肯定是别人犯事不小心牵扯到了他。
金九龄如此想着,质问起来也更加有底气,要不是他是绣花大盗的证据已经找了出来,只听他的语气,铁手也会以为是他们弄错了。
怎么可能弄错呢,金九龄劫走的那些金银明珠已经被找到,都在他名下一所不起眼的宅子里,东西在他金九龄的地盘上,难道还能是别人陷害他不成?
正堂,捕快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看到金九龄被锁着进来震惊不已,面面相觑连水火棍都忘了动。
无情抬眸,看着满脸都写着不服的金九龄,淡淡开口,“身为六扇门的捕头,却行江洋大盗之事,金九龄,你可对得起身上这身衣服?”
“无情总捕在说什么?属下怎么听不懂?”金九龄心中大惊,面上也作出吃惊的表情,“几位总捕,可是有人在你们面前进了谗言?属下一直在尽心尽力追查绣花大盗,又怎么会是绣花大盗?”
“天下的江洋大盗多了去了,你怎么知道无情说的就是绣花大盗?”赵明钰抛着没开刃的柳叶刀,很不给面子的开始挑刺儿。
金九龄似乎这才看到堂中还有个身份尊贵的主儿,长叹一声道,“小王爷聪慧机智,怎么也听信了别人构陷属下的话?”
赵明钰挑了挑眉,“呦,心态还挺好。”
金九龄顿了一下,移开视线不去看他,对着两边站着的捕快们大声说,“不管别人怎么陷害都是没有用的,我金九龄行得正坐得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邪必不能胜正,公道必定常存,就算别人再怎么往我身上泼脏水,也绝对不会有人相信。”
他以为他这话说出来,这些愚笨的捕快会顺着他的意思为他说话,然而所有的捕快脸色都不太好看,看向他的表情更是奇怪。
他们知道今天要审的是绣花大盗,证据都在外面摆着,只要将人抓回来,走个过场就能直接定罪,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抓回来的会是他们自己人。
金捕头竟然就是绣花大盗,怎么会这样?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邪必不能胜正,公道必定常存,你也知道这个道理?”赵明钰嗤笑一声,柳叶刀一甩竟然没甩歪,虽然刀子没开刃也没什么力道,但是只要打在了金九龄身上,他练了这些天就有成果。
小王爷激动的差点从轮椅上蹦起来,懒得和这人打机锋,经过无情的允许,直接让人把金九龄偷偷藏起来的金银珠宝搬上来,“证据确凿,你还想怎么狡辩?”
别人查不出那宅子是谁的,他要是还查不出来,就白瞎了九哥多年的教导。
“劫盜死罪情重者斩,你犯下那么多大案,还闯入王府行窃,身为六扇门的捕头却如此行事,已经足够秋后处斩。”无情冷冷的看着愣在当场的金九龄,扬起下巴示意铁手封了他的穴道,然后让人把他押入地牢。
金九龄在珠宝箱子被搬出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逃脱不得,既然已经逃不得,于是狠了狠心咬牙道,“无情总捕,属下还有话说。”
“如果要说东南王府的事情,那就不用说了。”无情推着轮椅出去,“王府的事情自有皇城司接管,把他带下去。”
赵明钰跟着狐假虎威,“带下去!”
他早就说以六扇门的俸禄,根本供不起金九龄的花销,这些可好,贪污腐败不够他玩,还弄出了个江洋大盗来。
抢来的东西都得还给失主,那些因此变成盲人的受害者也得安抚,这些钱看着多,安排好之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剩下。
小王爷看着成箱成箱的珠宝,心塞塞的扭头不再去看,算了,想什么呢,只要不用朝廷补贴就好,其他还是不要幻想了。
冷血走在后面,看到小祖宗恋恋不舍的模样,加快脚步挡住他的视线,然后让捕快赶紧把箱子搬走。
只要看不到,就不会心疼了。
赵明钰皱皱鼻子,看着挡在面前的高大背影,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谢谢你啊。”
冷血回头,认真道,“不用谢。”
赵明钰:……
不能欺负老实人,不然容易遭到反噬,太刺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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