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02页

      姜麓脸色微冷,“他为何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我乃国公府的三公子,他是个什么东西!”一个乡野贱民而已,有什么地方能同他一个世家公子相比,姜沐在心里抱怨着。
    姜麓正欲说什么,被秦彦用眼神制止。
    秦彦道:“除去这个身份,你还有什么?”
    姜沐一怔,似是不太明白秦彦的意思。
    “我问你,除了你是国公府的三公子这个身份,你自己还有什么?”秦彦的声音又冷又冰,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
    姜沐词穷的同时隐约有些惧意,废太子就算是前太子,那十几年的太子也不是白当的。他后背开始冒汗,感觉凉气直往脖子里灌。
    姜麓不说话,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一室沉默,静寂到可怕。
    良久之后,姜沐有些站不住,小声道:“国公府的三公子,这个身份还不够吗?”
    这个身份在天家子孙面前确实不算什么,但在奉京和整个大昭朝,那也是赫赫显贵。有这么一个身份在,他还要其它东西做什么?
    秦彦冷声道:“这个身份确实不错,但除去身份,你自己还有什么?世人提及你,无非是国公府的三公子。他们知道你姓姜,有几人能说出你的名字?”
    姜麓眯起眼,这小子说话的语气和套路如此之熟悉,将她的招数学去了七八成,当真是一个好学生。
    姜沐低下头去,别说是世人,就是他的那些朋友也是一口一个姜三公子地称呼他。他好像很少听到有人直呼他的名字,或许真如殿下所说没几个人说出得他叫什么。
    “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如果将来有一天世人提及你,不再是林国公府的三公子,而是姜沐。到那时你在世人眼中的一切,才是你自己的。”秦彦又说。
    姜麓挑眉,暗道这小子可以出师了。不仅语气套路像,这说话的技巧都被他学了去。看来以后再遇到什么熊孩子,她可直接关门放秦彦。
    “我…真的要习武吗?”姜沐低喃着,茫然而不确定。
    他记得幼年时父母不管他,当时祖母也曾提议过抱他过去养。后来母亲又哭又闹死活不同意,祖母只能作罢。再后来祖母想让他和大哥一起习武,母亲干脆绝食,吓得父亲去求祖母。他那时候太小,只记得祖母听完父亲的话后是一声长叹,然后让父亲带他离开。
    所以从小到大母亲虽不管他,却也不允许祖母插手。他听下人们说母亲恨祖母抱走大哥,是以和祖母的关系很不好。
    小孩子一心贪玩,自然也不会把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甚至还庆幸不用吃苦。如今想来若是他自小养在祖母膝下与大哥一起习武,此时的他会是何等模样?
    秦彦看出他的不确定,道:“也不必非得习武,你若想习文,可来找我。”
    他震惊抬头,极不敢信。
    殿下愿意教他?
    “这真的可以吗?”
    “可以。”
    姜沐出去的时候犹踩云端,脑子晕乎乎地在想自己就这样不走了?不仅要留下来习武,还要和殿下习文。
    他上有两位兄长,长兄以武闻名,又是镇国大将军手下的一员大将。二哥以文惊世,有文坛探花之名。而他除去一个姜三公子的称号,其它什么也不是。
    赵弈武艺之高并不逊色长兄,殿下更是博众家所长文武全才。他若能得此二人亲自教导,多少也能有所成就。
    只不过一想到先前亲妹妹的所作所为,他心里直打鼓。这个地方像是黑窝子一样,怎么想怎么觉得古怪。
    所以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还来不及过多纠结,便看到赵弈在等他。赵弈没有给他临阵脱逃的机会,直接带着他和小河一起练习。
    自他走后,姜麓一直在看秦彦。她时而目露赞赏时而皱起眉头。一手托着腮一手摸着下巴,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连头发丝儿都没有放过。
    “可以啊,秦彦。”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秦彦的答坦然而官方。
    姜麓轻笑,“那你觉得自己是赤了还是黑了?”
    秦彦突然往后退几步,道:“我自然是赤。”
    “好哇,你竟然拐着弯骂我是猪!”姜麓立马反应过来,跳起来想打他。只见他已然一跃出门,她气急败坏地追了出去,顺手抄起扫帚。
    “有本事别跑!”她喝道。
    秦彦真的停下来,很是听话的样子。不等她走近他突然一个蜻蜓点水飞身上到屋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少年白衣胜雪,俊逸如仙。
    纵然姜麓正在气恼之中,亦是被前眼的美景所迷。一想到他刚才骂她是猪,美景再美她的心情也不美。
    她一手叉腰,一手杵着扫帚站在院子里,颇有几分要与人大干一架的气场。这小子指桑骂槐说她是猪,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下来。”
    “你上来。”
    “你下来。”
    “你上来。”
    ……
    姜麓火气渐大,“秦彦,你可要想好了。你再不下来的话,我可真要生气了。我生起气来连我自己都害怕,屋子都要抖三抖。你在上面站稳了,若是把你抖下来摔个狗啃屎可怨不得我。”
    秦彦似在考虑,然后飘然落地。
    不等姜麓有所反应,只感觉自己被他一个挟抱,然后同他一起落在屋顶上。屋顶斜而不平,踩在没有固定的瓦片之上毫无安全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