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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氏愕得捂住嘴,“你…你怎么能和你父亲顶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到底是谁把你带坏了。你赶紧向你父亲赔不是。”
    “母亲是想说姜麓把我带坏了,是不是?”姜沐心已冷,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为什么还要对他们抱有期待。“母亲,你真的没有想过姜明珠在国公府锦衣玉食的时候,姜麓她在乡下风吹雨打。她才是你们的女儿,为什么你们这么狠心!”
    玉氏那叫一个恨,不是姜麓教坏老三,老三也和丈夫顶嘴吗?以前老少最是滑头,虽说挨打挨得多,但也不敢当面忤逆他们。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居然生了那样一个女儿。
    “夫君,你看看老三,他是不是魔障了。”
    林国公喘着气,怒视着自己的三儿子,“你既然走了,怎么还有脸回来?”
    姜沐很想笑,他为什么没脸?然而他笑不出来,他的表情比哭还难看。离开家的这段日子,让他看清了很多事情。
    他慢慢站起来,“父亲,我未曾做过任何给祖宗抹黑的事情,我为何没有脸回来?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赖在国公府不走的。这个国公府的三公子,不做也罢!”
    姜泽大惊,桃花眼微眯,“老三,你胡说什么!”
    林国公亦是震惊无比,“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再当什么国公府的三公子,世人还当我这个姜家公子如何风光,却不知我在家里连个养女都不如。或许我死在外面,父亲母亲也不会在意,因为在你们的眼里只有姜明珠和二哥才是你们的孩子,我、姜麓和大哥都不是,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野孩子!”
    玉氏气得心口疼,捂着哀声呼痛。
    姜明珠拍着她的背,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林国公闭目忍气,他的手紧紧握成拳。他想到那个孩子长得和母亲一样的脸,她看着自己时那种不屑的眼神。
    他有三子一女,到头来三儿子却说老大和他都是野孩子。他的心口泛着尖锐的痛,手掌按在桌上强忍着。
    这时姜泽开口了,他说:“老三,你一回来就戳父母的心窝子,你也太不懂事了。”
    “二哥,你也别教训我。你如果是我,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说。”姜沐苦笑,父亲母亲疼爱二哥,二哥当然无法体会他的感受。
    玉氏捂着心口,一脸痛心,“你二哥也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二哥。明珠亲自去接你,是你自己不肯回来的。原以为你在外几日应该会懂事一些,没想到越发不像话。”
    “她那是去接我吗?打量着谁不知道她的心思,我的脸都被她丢尽了。要不是姜麓大度不计较,非让她身败名裂不可。”
    姜明珠却是一副受不住的样子,泪珠子成串串地往下落。玉氏气三儿子太浑,又心疼亲手养大的女儿受委屈。
    她的心揪在一起,怒道:“明珠做什么了?她原本就应该是贤王妃。”
    姜沐震惊,原来不止是明珠有那个意思,母亲也是这么想的。怪不得姜麓要和国公府断绝关系,换谁也会那么做。
    他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不应该回来,打扰你们了,我这就走。”
    “你去哪里?”林国公喝住他。
    姜沐停下来,无比留恋地看一眼这个从小长大的地方。以前他以自己身为国公府的公子而自豪,以自己是姜家的子孙而骄傲。
    但是现在他突然理解姜麓的所作所为,原来有些事不发生在自己身上确实无法感同身受。他都这么不忿和失望,那丫头该是多么的难过。
    “我以后打算和贤王殿下读书,日后就住在贤王府。”
    “你住在贤王府?”林国公一惊,“这是姜麓的意思,还是贤王的意思?”
    “这个父亲就别管了。”姜沐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越发觉得悲凉。“忘了告诉父亲,我此前一直在贤王身边求学,已经考取秀才功名。”
    这下所有人都惊了,不是说秀才功名有多厉害,而是考取这个功名的是姜家最不学无术的姜沐。
    以前奉京城的人提到姜沐,大多都是一个摇头。姜沐既不像姜沛一样文武双全,也不像姜泽一样颇有才名。他自小浑得很,在外面惹是生非胡天胡地没人管。
    玉氏不管他,林国公对他更是放任。所有人都以为他就是一个不能撑不能摇的摆子货,没想到他竟然能在短短几月之中取得秀才功名。
    玉氏又惊又喜,林国公却是想必是更多。
    姜泽满目阴霾,不知在想什么。
    谁也没有注意到姜明珠的反应,她实在是差点没回过神来,因为这件事情显然上辈子也是没有的。
    有时候她会怀疑是自己记错了,还是自己到底有没有重生过,为什么好多事情都和上辈不一样。后来她安慰自己没关系,左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之人和一些无关紧要之事,对大局不会有影响。
    可是猛不丁又听到一桩,她还是会震惊。
    前世里三哥明明一直一无是处游手好闲,后来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跑去边关投奔大哥,直到她死她也没有听到三哥有什么战绩和功名。
    姜沐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心中莫名升出一种快意。他朝他们行礼告辞,任凭玉氏如何留他依旧头也不回地出了国公府。
    玉氏跺脚,“这个混账,他怎么能住在贤王府?”
    林国公这次没有和她站在一边,而是说道:“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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