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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对我有所误解,我身为兄长以前确实做得不对。所以我想向你卖个好,你想如何对付姜明珠我都会帮你。”
这是在向她示好。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姜二公子怕是还没有搞清楚,在我眼里姜明珠什么都不是。她还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我也压根不把她放在心上。”
“话不能这么说,你也看到了,母亲非常疼爱她。难道你就不想夺回你国公府嫡女的身份,让她从国公府消失吗?”
姜麓笑了,“不想。”
姜泽桃花眼中划过一丝阴霾,“贤王妃,你不再考虑考虑?”
“不用。”姜麓道:“我若要对付某个人,我喜欢自己亲自动手,绝不会假手于人。姜明珠不过一个讨人厌的苍蝇而已,实在是不值得我浪费精力。不仅是她,你们一家四口都不值得我多看一眼。”
姜泽一收扇子,面上还保留着风流公子的派头,眼里却是全无温度。
“贤王妃好大的口气,是姜某自不量力,这就告辞。”
“慢走,不送。”
姜麓毫不留恋地回府,王府的大门在她身后关上。她才不管那一家四口怎么样,反正她对他们的态度就是不待见。
她眼角往左边一扫,“出来吧。”
姜沐一脸讨好地过来,“我不是故意来听的,我是恰好路过。
姜麓也不戳穿他,“既然听到了就不用我再重复一遍,我还是那句话,你父母是你父母,我这个人对事不对人,也不会把他们和我的矛盾算在你的头上。”
“姜麓。”姜沐低下头去,“我替他们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少来这套。”姜麓睨他一眼,轻飘飘地离开。
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她对他好。不过她不太喜欢煽情,尤其不喜欢在这样的小屁孩面前煽情。
姜沐却是看着她的背影,暗自下了某种决心。
越国公府的事情传出之后,秦彦和姜麓又被推上奉京闲言碎语的风口浪尖。比起国公府的真假千金斗法,世人更愿意津津乐道贤王曾经放过牛的事。
是以秦彦在传言之中继莽夫之后,又添一个外号:放牛郎。
姜麓听到这个外号时不以为然,放牛郎配放牛妹,他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再说放牛郎在她眼里不是贬义词,充其量不过是个名词。
又不是牛郎,有什么好介意的。
她不在意,自有人拿这个说事。
此前秦彦便有莽夫之名,宁王也有木匠之称。大皇子二皇子一个比一个自甘堕落,献过祥瑞的三皇子便伊然有冒头之势。
三皇子大喜之日,她托病没有去参加。经过上次不愉快的宴会,她对那些世家夫人小姐们的聚会敬谢不敏。
即使是听到姜明珠被真的禁足,她也没有丝毫的在意。与其和那些人勾心斗角死脑细胞,还不如种种田养养鸡和美男谈情说爱来得快活。
然而在有心人的眼里,她不去参加是秦彦授意的,证明秦彦心里对康王生了间隙。也不知是哪里传出来的,说贤王和康王有意争储,两人已经开始明争暗斗。
日子一天天过去,姜麓天天泡在暖房菜地里。眼看着入了冬,属于春的颜色却在暖房里生机盎然。
期间林国公府发生了几件事,比如说玉氏忙着替姜明珠找婆家,却发现连以前看不上的那些人家都避而不见。她一再降低条件,却不想除去一些歪瓜裂枣的庶子和鳏夫,竟然没有愿意娶自己的养女,怒急攻心之下她又病倒了。还比如说卢氏生了一个女儿,月子里的一应事宜竟然是娘家人在操心。
对于这些事,姜麓也就是过过耳朵。
因为没有玻璃和透明塑料,暖房的功能只有供暖。所以她想出另外一个法子,那便是将所有的菜都种在陶盆陶缸里。太阳暖和时搬出去晒,下雨天和晚上都在暖房里。
一天进进出出总有那么几回,是以她又想到做一些四轮推车。如此一来设计之初,二皇子成了贤王府的常客。
图纸是姜麓画的,基于目前的技术秦聿和她调整好几次,才终于做出平衡稳固的木制四轮推车。
在研制木轮推车时,其实并非她和秦聿两人,中间还有一个秦彦。秦彦不提供建议,也不发表意见,他就坐在一边听。
对此,姜麓心知肚明。
别看这男人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样子,她敢打赌他的心里早已打翻了醋缸子。她偷着空对他挤眉弄眼,又是眨眼睛又是抛媚眼。
并且做着口形,“大醋桶。”
大醋桶也对她做口形,“晚上收拾你。”
妈呀!
这么嚣张!
他都敢明目张胆撩人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她递给他一个谁怕谁的眼神,大有挑衅宣战之意。总而言之,口嗨不能输,输人不输话。
“看谁收拾谁。”她又做口形。
“我等着。”他说。
天哪!
这孩子学坏了啊。
姜麓想到不可描述的场景,腿肚子开始发软。她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雾蒙蒙的大眼无辜地眨啊眨。
“小哥哥,求放过。”这个口形伴随着嘟嘴撒娇。
秦彦瞳仁渐深,隐有暗涌铺天盖地。
好在秦聿是个标准的理工男,一门心思全在图纸上,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夫妻俩的眉来眼去和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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