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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郭嘉那嫉妒的表情,就是这幅表情,她一直想要见到的表情!
同事加班她放假这种事情,简直,太爽了!
如果不是因为孙坚走得突然这件事情确实惊到不少人而且也让曹操难过,姚珞估计自己都会当场笑出声。严肃认真地站起与陈宫一起领命,去寿春必须得快,两个人立刻交接完手头事务走出州牧府,姚珞就招来王獒让他去做出行准备。
陈宫刚想问问姚珞有什么计划,就听到了她格外笃定的声音:“丧仪方面我去寻夫人,公台,你有想带的人也一并带上。”
“夫人?”
“丧仪诸事自然是夫人最了解,一路前往寿春会水路与旱路并行,你若是要带人必须带能行得住的。我自会点人同去,路上尽可能要快,不过考虑到他们扶灵回寿春也有一段路,咱们就算赶不到也得赶。”
“麻烦你了。”
“嗯,你先归家修整,把该带上都带上,今日就得出发,最好先走沛郡过涡河水路,直下后再换乘马直达寿春。路上起码得走个十天,你也做好准备。”
看着姚珞大步离开的背影陈宫听着她在路线上似乎格外熟稔的态度沉默了片刻,回到家中时轻轻叹了口气,看着自家几只咯咯哒喊着的鸡最后又给院子里的梅树浇了一波水。
曹操让他与姚珞一起前行的意思他大概也明白,只是真的当他这么堂而皇之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耳朵有点烫。
在州牧府中旁人都没有察觉,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感受到其中真意的时候自然会坐立不安。但好歹自己与她去寿春是去给孙文台吊唁,这样的心情……似乎也并不合时宜。
并不知道陈宫现在的想法,姚珞到了丁夫人那里简单说完,已经变得雷厉风行的丁夫人立刻就将各种东西全部备好,看到姚珞渴极直接灌水的模样也有些好笑:“你这样一路还准备叫谁?阿音才和我一块从济南过来,你就又要走了?”
“阿音还需和我一起走,我回头再叫上子义。”
想到孙策和太史慈的缘分姚珞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带上自家师兄:“另外还有陈公台也与我一道,济南军中叫上进冲与子越,这样就够了。”
“嗯,确实可行。”
丁夫人听着姚珞已经把名单都挑好了也什么都没说,干脆利落地也不再询问,帮忙迅速备好了一份丧仪。姚珞给自己灌了半杯茶,先回了一趟自己家时却看到石音早就已经帮自己和太史慈把行李准备好,十项全能地让她感动到流泪。
“要我以后离了阿音,那要怎么办。”
“噗,小姐放心,阿音不同于几位姐妹,只喜欢给您做些琐事。”
石音听着姚珞的话轻轻笑了笑,同时又拿出一个装着济南土壤的小瓷瓶装进去。基本所有人都在济南过了好多年,路上若是有人水土不服只要稍稍撒点土喝一碗水就能好,这种民间方法也一向都很有用。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家门也被推开,太史慈满头大汗着声音直接从门口响到了内厅:“阿珞,我听说孙文台居然死于暗箭???”
“是这样没错,黄祖其人……慈哥,咱们得快点去寿春。”
“行。”
在军中也接到消息的太史慈抓着余纵和王獒也跑了过来,王獒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心情低落,在酸枣的时候他因为跑得快还被孙坚抓着夸过,现在听到那位与自家主公斗嘴的豪爽大将一下子去了,他也实在是有些伤心。
各种马车准备的也都快,短短一个时辰后就踏上前往寿春的道路时姚珞回头看了眼廪丘城,听着余纵驾车的声音重新坐了回去,感受着颠簸时抬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虽然袁术袁绍已经算是在同室操戈,但是袁术对孙坚的态度并不算太好,反而多有防备。在酸枣的时候曹操与孙坚之间的交情就不错,两个人都是一心想要讨伐董卓的人,话也有得说。对此袁术还很防备曹操,总觉得他要把孙坚给拐跑了。
现在孙坚一死,剩下只有一个十七岁的孙策。孙家剩余人士扶灵归乡,那些旧部全都归了袁术……
“好计谋是好计谋,就是忒不上台面。能打的又不是他袁公路,而是孙文台。”
姚珞放下揉按太阳穴的手,脸上露出点冷笑:“袁公路其人也不过如此,估计都用不着袁本初动手,自己就把自己折腾没了。”
“咳。”
“咳嗽什么,这里都是自己人话传不出去的,放心说就好。”
太史慈嫌弃地看了眼陈宫,同样坐在那里忍受着颠簸表情哀怨:“英存,回头咱们还是坐船吧,至少坐船不会这么颠。有水路能走么?”
“这段没有,熬一熬吧。”
因为是奔丧要带着丧仪的缘故,他们难得用了马车赶路。再加上这一路要快点到地方,以至于等走了水路再换陆路到寿春的那刻太史慈总算有种彻底结束了的解脱感。
“寿春啊。”
嗅着熟悉的湿润空气再看着熟悉但还没有苏堤白堤也没有灵隐寺的西湖,姚珞莫名有种久违了的感觉。看着她似乎对附近地形完全就是了若指掌的模样陈宫若有所思地又看了她一眼,随即才缓缓开口:“先去孙府么?”
“嗯,去吧。”
或许是因为知道孙坚走了曹操确实有点伤心,写了篇悼赋塞给了她让她一并带过去。寿春现在也同样明显有着不少前来奔丧的人,孙府在看到是曹操这位兖州牧送来的丧仪与姚珞本人时差点没惊到眼睛脱眶,甚至于吴夫人亲自前来,把姚珞给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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