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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旱情,要真的为了粮食死人那就太惨了。不过兖州还好,我提前让兖州军都在村落里呆着,等到消息来了基本都是令下村落,不得有误。”
往常一般来说都是统治到“县”一级,“县令”这个官也已经挺大了。但是自从十年前姚珞开始扫盲,如今在济南济北已经基本上政令可以通达到每一个村落。兖州境内还有些困难,但是几个大城所属往下基本都不会有错。
这十年里从最开始的济南军中选拔,就能选出大批的中低层官吏。进一步加强民众习字率之后,曹操完全能够感觉到济南对比其他城镇的不同。简单来说就是在济南做什么都舒坦,吩咐下去就基本能立刻落实。但是在廪丘这个兖州首府所在的济阴郡……
吩咐下去之后你还得盯着人会不会传话传错,需要确认文件是否能够到达,有没有歪曲含义。再加上姚珞一向坚持的政令必须下达到村,如果不是因为最底层这一批小官小吏都是用退役的兖州军顶着,那真的是会累死人的。
“好了好了,我洗完了。哎呀我就不得不说,阿珞你这儿用的澡豆都比我家的舒坦,哪儿买的?我也去买一份。”
听着郭嘉嘚瑟跑来的小碎步,姚珞与陈宫抬起头就看到他披散着头发丝毫不顾及形象,却又因为一张脸显得更是潇洒无比,随手一撩散落的头发再抬起眼,面上含笑眼中光华流转的模样怕是不知道要勾搭到多少小姑娘。
“行了,虽然这种休息日议事不太好,但既然你来都来了。”
听到这最后四个字郭嘉脚下一滑刚想开溜,就看到石音已经笑眯眯地端上茶堵在门口。哭丧着脸看着这对工作狂夫妇,郭嘉直接耍赖往榻上一躺,撑着头语气哀怨:“你们两个,就这么忍心使唤我么?”
“不使唤你使换谁?自投罗网,还觉得是咱们的错了?”
姚珞哼哼一声,啪地把自己的笔记本扔过去。郭嘉伸手稳稳接住后翻开,看着上面的东西挑了挑眉:“哦豁,你居然开‘徐州接下来是谁当州牧’的赌局?”
“这可不是赌局,也就猜个乐。连彩头都没有,咱们就摸个底呗。”
“我猜不到谁来当州牧,但我能猜到大约陶谦会想把糜家给榨干。”
郭嘉笑盈盈地将本子还给陈宫,瘫得十分有灵魂:“毕竟叫不出笮融,就得交钱。糜家是徐州别驾,那当然得让糜家来破费了。”
“可惜糜竺是个正人君子,也幸好他是个正人君子。”
陈宫在旁边翻开笔记本,现在廪丘、济南、以及济北三座纸坊已经建了起来开工造纸,廪丘专注能够做得快快、济南专注高档纸、济北则是研究各种能够用在生活上的纸张。虽然现在笔记本的纸又脆又薄只能用炭笔在上面写字,但姚珞拿出了硬笔写法,倒是快速让炭笔也流行了起来:“你们都觉得的话,那我不需要写了。”
“写!必须要写!”
“就是!哪有我们写了陈宫你不写的。”
两个人完全同步的“异父异母亲兄妹”模样让陈宫无奈,只好拿着姚珞递过来的笔,在一个名字下面划了一条横线。
下一任徐州州牧,如果说陶谦以笮融为耻、再加上现在笮融跑去扬州干的事情杀的人,倒是有一个人更符合现在的状况。
至于刘备?刘备还跟着公孙瓒辛辛苦苦打袁绍呢,两边都撕了多少年了,他根本就脱不开身,上了船的基本都别想跑。至于曹操是袁绍发小这件事情……
曹操对着袁绍多熟啊,现在虽然大家都知道曹操与袁绍是竹马竹马的交情,但是吧,这竹马情之间又多少是塑料的,那可就不一定了。
再说曹操有兖州,大伙都知道为了兖州曹操付出良多,而且为了表现自己不是拥兵自重的人甚至于每到秋收还会让将士解甲归田,多忠心一人啊。这样的人你让他去打公孙瓒?
许攸偶尔听着曹操又开始让人卸甲归田都会和袁绍嘀咕,这曹阿瞒这么大方,手里还能有兵么?
对此姚珞可以负责任地说,他们不仅有,还很多。许攸是不是上回在洛阳被太史慈他们几个给打傻了啊?真当他们只裁军不进人呢?
听到陈宫姚珞与郭嘉三个人在赌下一个徐州州牧是谁时程昱兴致勃勃地也掺了一脚,顺带还拉来了荀彧:“文若你赌是谁?”
“这种事情我们似乎也无法决定。”
“所以猜着玩儿啊。”
程昱兴致勃勃地在旁边看着名单,只觉得自己当年没在济南参加竞猜姚珞对象到底是谁真是亏大了:“而且别以为我不知道,奉孝全和我说了。”
“说什么?”
“当年济南城里赌英存会和谁成亲,你通杀!”
提到这个荀彧突然一僵,难得有些心虚地看向窗外。那不能怪他啊,都说是旁观者清,他当时去济南没多久看得也透彻,当然明白姚珞不管成亲的人是谁,都肯定不会是济南的人。
然后在听说陈宫与她曾经见过的时候荀彧毅然决然给唐欣去信,一把梭/哈掀翻全场。出手少了的曹荣凭借她的怨气在军营擂台上一挑五,让所有人都感叹曹荣不愧是曹老板女儿,能打。
“行吧。”
被这么说了还再推脱那真的有些没意思,荀彧瞥了眼名单后懒得再看下去,直接点了之前三个人看中的人:“若不出意外,应当是朱皓朱文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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