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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得意洋洋的孙策背后响起,让他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周瑜在旁边立刻无比恭敬抬手,满脸诚恳地仿佛根本就没有刚才是在故意引导孙策说话的意思:“这段时间真是辛苦红昌了。”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公瑾的意思。”
任红昌冷笑一声,对着周瑜回礼后看着孙策依旧在笑,面纱遮住了她半张脸,却也让她整个人更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气场:“伯符,您身为一州州牧步入险地没有什么自觉,还挺得意啊?”
“不不不,我没有,我真没有!”
“江东是个好地方,但也请伯符时时刻刻把项羽记在心里。”
项羽是霸王,也是古往今来唯一一个霸王,看孙策偶尔被姚珞笑称是个“小霸王”的模样任红昌觉得自己年龄就比这两个大了五六岁,但操心操得简直和老母亲没什么差别:“身处险境而不知,放弃打探周围一心回府而忽略自身安危,脱离险境不自省反倒是炫耀无比,我必然去给曹公参一本!”
“不要啊!不是!我没有!我就是得意下!开个玩笑缓解下气氛,红昌行行好,这样这样,你的活我全包了,给你放假,放三个月的假!”
一开始的惨叫还挺让人觉得好笑,但听到后面周瑜甘宁和太史慈三个人瞬间脸色苍白,恨不得去堵死孙策的嘴。
孙策,你给任红昌放假没问题,但那也太长了点!三个月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出来了,可这三个月里可是有个年底的!年底大总结你不让任红昌帮忙,是要拖着整个徐州州牧府上万劫不复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多谢州牧,我这就放假了。”
任红昌看着后面一堆人笑得那叫个灿烂,走得那叫个毫不留恋,只留下翘首以盼等着回去当尚书的程昱等着孙策回来和他们大眼瞪小眼。
“该!就应该这样,前些日子我就想提,红昌也太宠着伯符了!”
在听说了徐州现在全员加班的事情姚珞差点没笑死在书桌前,真心觉得这招不错:“行了行了,确实得放假,伯符也得自己明白流程才行。而且这样严肃活泼的,多可爱呀。”
“……可爱?”
听到姚珞说出这两个字时陈宫难以言喻地看着她,深深感觉姚珞对着孙策才是最宠的那个——要知道她可不常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别人,到现在为止也就给曹丕和姚小砾用过……
嗯?如果是曹丕和姚砾的话,那孙策在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哎呀,我夸别家英俊潇洒少年郎,陈公台你可是又醋了?”
“不至于。”
“不至于的意思就是还没到那个点,那我再夸夸公瑾怎么样?当年去寿春看到这两个人也明白,整个寿春城,又有哪个小姑娘不喜欢孙伯符和周公瑾呢。”
“……”
姚珞撑着下巴看向窗外,嗅着空气中吴夫人给她做的桂花香丸声音更加轻快:“就算是我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两个人好看的地方又都不一样,孙伯符是英武少年的帅气,而公瑾就是文雅潇洒,眼神温柔又格外坦率的佳公子,我也爱看。”
“有这么爱么?”
“有哦,我真是太想让他们长长久久好好过了。”
似乎是无意识地吐露出了什么,姚珞很快回过神,看着注视着她的陈宫又有些脸红:“你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夸别人也不行?”
“我只是在想,那八年现在想来虽然也不差,但终究只是几个月才能见到你的信,果然还是错过了你那段时间的样子。”
“……”
“今天你说王进冲脑子里能联想到一个人几年后的模样,又想起他跟着你那么多年,有些想和他要几张画像了。”
“不许!”
直接伸出手捂住陈宫的嘴,看他露出的那双眼睛里还带着些许笑意时姚珞的脸更红,甚至于还显得有那么点气急败坏:“我小时候可丑了!”
“我当时见你可不觉得。”
“那也不行!”
“既然不行,就画你现在的模样。”
伸手握住姚珞的手腕往前轻轻一带,看着她倒在自己怀里哼哼的样子陈宫顺势又环住了她的腰:“每三年咱们全家都画一幅,以后给大了的砾儿看他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我要提要求!首先不能写意,给我是鼻子就是鼻子是眼睛就是眼睛好好细致描绘,就算不一样看上去也得是一眼认出是我,不然我亏大了。”
想到以后历史书上可能出现的同款古代女子人像,姚珞就觉得自己必须要防范于未然:“得像,不许让画师瞎捉摸,一模一样最好。”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姚珞这边琢磨着开始请画匠给自己画个艺术照,反正冬天到了,真的要说的话,所有人都很闲,不然也不会有大名鼎鼎的“冬者岁之余”这种说法。
所以在农历的十月下旬到十一月,所有人都是真的很空——腊月要开始忙腊月的事儿还要头疼着安排大朝会,因此年前这段时间都是休闲时候。
而且现在许都安稳,不少人都琢磨着开始举办茶会啊相亲会啊还有成亲之类的事务,姚珞手里就被塞了好几张帖子,邀请她的也全部都是世家。
“有些可以去看看,有些就免了。”
看着给自己塞来的贴,姚珞一个没留,全拉去给丁夫人过目:“您觉得哪些我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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