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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小玄子,沈楚楚便忍不住呆滞了一瞬,这几日折腾的她够呛,她差点都将小玄子给忘干净了。
既然她现在回来了,是不是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完成之前没有完成的计划?
她刚要开口,碧月便粉碎了她的梦想:“掖庭中的人,都被太后娘娘打发出宫了,如今掖庭的人都换成了一批新人,小玄子昨日已经离开皇宫,不知道去了何处。”
沈楚楚:“……”
不知为何,听到碧月的话,她的心中虽然有些失望,却并没有生出难过的情绪。
狗皇帝如今腹背受敌,这本与她无关,她也不想多管闲事。
但经过此次宝莲寺被囚之后,她才发觉,有些事情并不是她不想管,那些人就会放过她。
打从御花园撞破皖嫔奸情之时,她就已经不能独善其中,原先她还不敢肯定,现在她敢打包票,皖嫔的奸夫就是姬家三位将军中的其中一人。
姬六将军第一次夜闯皇宫之时,她便察觉到蹊跷,却怎么都没往这上面想。
若非是有太后打掩护,便是给姬家的将军十个胆子,也不敢在御花园里和狗皇帝的嫔妃偷欢。
太后想杀了她,应该跟这事脱不了干系。
如今看来,她想凭借自己的力量逃出这些是是非非,简直比登天还难。
沈楚楚往榻上一摊,先在皇宫里凑合待着吧。
最起码在皇宫里,有狗皇帝护着她一些,太后不敢光明正大的对她动手……
想到这里,她微微一愣,忍不住蹙起眉头,她怎么会生出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狗皇帝不折磨她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护着她?
他是沈嘉嘉的男人,也是这篇烂尾文的男主,她绝对不能和他扯上关系,要不然沈嘉嘉和老天爷都不会放过她。
沈楚楚咬了咬唇,她一定是最近在宝莲寺里饿坏了脑子,这两日需得好好补补才是。
用过膳后,她便久违的躺在软和舒适的绸缎被褥上,兴奋的打了个滚。
还是宫里的床榻睡着舒服,那宝莲寺的床榻硬的要命,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忍过来的。
到了夜里,沈楚楚睡得迷迷糊糊的,碧月却闯了进来,一脸激动的跪在了榻前:“娘娘,皇上醒了!太好了,这些日子都是娘娘照顾的皇上,皇上一定对娘娘生出了不一般的感情……”
沈楚楚的脑子昏昏沉沉,眼皮像是粘了强力胶水似的,哪里听得清楚碧月嘴里的碎碎念。
碧月对着她念叨了半柱香的时间,沈楚楚只听进去了‘皇上醒了’四个字。
她并没有表现出激动的神色,这事她可比碧月知道的早,碧月只是听人说狗皇帝醒了,可她是亲眼看见狗皇帝睁开了眼睛。
狗皇帝再不醒,便不用醒了,就是过个敏而已,整得跟要蹬腿了一样。
沈楚楚在心里吐槽了两句,没过多大会儿,殿内就传来了她平稳的呼吸声。
碧月见自家主子又恢复了往日咸鱼的模样,只得无声的叹了口气,主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接下来的几日,沈楚楚过的相当佛系,她不想看见嘉答应,所幸就不出殿门。
嘉答应过来请安,她便推脱说自己身体不适。
若不是太后叫云瓷找上门来,沈楚楚大概还是会这样继续咸鱼下去。
云瓷走进永和宫的正殿时,沈楚楚正在嗑着瓜子读野史,云瓷望着经历过生死之后,像是没事人一样的沈楚楚,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奴婢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大安。”云瓷对着她福了福身子。
沈楚楚看野史看的入迷,碧月小声的提醒了她两次,她都没有听见。
一直到云瓷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她才回过神来,怔怔的抬起了头。
云瓷怎么来了?
刚消停没两天,太后又找她想干嘛?
沈楚楚不好晾着云瓷,她放下了手中的野史,对着云瓷笑道:“几日不见,云瓷姑姑出落的越发清秀丽质,本宫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没有一个女孩子可以拒绝别人吹彩虹屁,云瓷也一样。
“娘娘真会拿奴婢打趣儿。”云瓷娇娇一笑,面上微微泛红:“太后让奴婢将内务府的账本子还给娘娘,顺带着催一催娘娘,别忘了选秀的事情。”
沈楚楚一愣,太后做事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既然不想让狗皇帝有子嗣,何必要给他选秀?
狗皇帝毕竟是个正值青年的男人,皇宫里塞一群女人,太后又不能时时刻刻的盯着他。
对狗皇帝来说,宠幸个女子不过三五分钟的事情,便是他身边有太后的眼线,这样也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她迟疑了一会儿,开口试探道:“皇上身子还未恢复,现在选秀会不会早了些?”
云瓷以为她是担心选秀之后,会殃及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温声提醒道:“娘娘不用太过忧心,太后将选秀之事全权交给娘娘,届时内务府选什么样的秀女,还不是娘娘一句话的事……”
“近一个月皇上总是体弱多病,太后想趁这选秀的机会,给皇上冲冲喜,好将皇上的病气都冲洗干净。”
沈楚楚没将云瓷的话放在心上,太后巴不得狗皇帝立马驾崩,他得病也全是拜太后所赐,说冲喜也就是糊弄外人呢。
怕是太后的真实目的,应该是想借着选秀的机会,跟狗皇帝修复一番亲情,免得他因为此次在宝莲寺的事情,与太后心生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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