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擎之动作自然流畅，整个人透着温柔优雅的姿态，许清然却整个懵了，小动物似的被他揉在怀里，他甚至拉了一下她的毛衣，往她脖子里掖了一下被子给她。
    明明刚刚还哈欠连连，许清然此刻脑子一下子被炸醒了，她不明白，是之前在小旅馆睡了一晚让清之觉得他们是可以这样睡的吗？
    今晚是除夕，只他们两个人过，的确是和平日不一样，可……
    身体细枝末节的感受都被无限放大，许清然思索太多，导致更加困倦，昏昏欲睡的，朦胧之间突然被窗外的动静吵醒了，她呼吸收紧，睫毛颤了一下，下意识皱眉。
    “……”旁边的男生也听见了，伸手捂住她的耳，动作温柔至极，低头用嘴唇磨蹭过了她的唇瓣。
    许清然皱眉睁开眼，之前半梦半醒间的不对劲一下彻底窜入四肢百骸。
    醒来前，她觉得像有只小猫在舔她的嘴唇，暖暖热热的，诱着她，极亲密的样子，她觉得舒服就没动弹，那小猫却放肆地探了舌头到她嘴里，细致地亲，亲得她脊背都是酥痒的。
    许清然呼吸不畅，皱眉动了动，小猫就缩了回去，只在外面轻柔地舔她。
    舔完了嘴唇，是鼻尖，耳垂，脖颈，最后又绕回嘴唇。
    两个人，亲密无间。
    -
    12点了，外面有人放炮。
    许清然皱着眉醒不过来，完全不知自己做梦还是别的什么，她一抬腿，感觉又铬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是极其硕大的那一根，又被她给碰到了。
    她仓皇抬起头，咬唇，意外却发现唇是湿的。
    南方天气湿冷没错，可冬天该干燥也还是干燥，不会是湿润的，她借着点外面的光看向男生，许擎之头发微微凌乱，透着朦胧的帅气，眼镜没摘，冷冽的气质中透着邪气。
    许擎之见她醒来，温柔揉她的头发，命令，“睡……”
    许清然被吓到了，这两天她被吓到的事其实还不止这一件，她差点被拐卖；清之是真的被学校开除了；她和林绍的感情又碰到了考验……
    许清然其实属性是属乌龟的，遇到事情恨不得躲到壳里不出来，一直躲到事情过去，一样的，遇到这种事她天生犯难，闭上纤长卷翘的睫毛，告诉自己说，一切其实都没发生，这样就勉强能睡过去。
    也许是清之在身边，心大所致吧，她当真再次睡过去了。
    ……连许擎之脱了她睡裤，两个人穿着内裤裸着身抱在一起睡了整晚都没发现。
    -
    发现的时候许清然整个都呆了。
    连续睡了两次，她其实已经习惯了那根硬东西铬在他俩之间，即便如此，还是皱着眉，小手不耐地探下去推了推，孩子似的。
    许擎之闷哼一声差点醒来，大掌捞住她小屁股按向自己，她小手再探下去的时候，他埋头咬了她下巴一口。
    许清然被勒得喘不上气，半晌，小手软软覆在那上面，又睡过去了。
    醒来就吓得不行。
    许清然头一次知道男生的裸体是这样子的，许擎之身上的毛发不多，腿毛之类没有恐怖到让人恶心的程度，却还是有，但更多的，他双腿修长笔直，肌肉满布，线条明显。
    这样的一双腿夹着自己细弱的两条腿，足够让许清然骇然。
    ……她有病吧？！！
    和弟弟抱在一起睡着了，朦胧中脱了自己的裤子还脱了他的，她睡觉喜欢裸着没错，再不济也要脱了裤子，怎么这个习惯……
    许清然疯魔到快要抓头发了，眉一皱，又想，是她吧！是她没错吧！！一定是她，因为万一是清之做的话，那……
    心脏砰砰砰砰跳得要疯了，许清然闭眼，忍住浑身的哆嗦，想要抬起他腿将自己抽出来，无果。那大东西抵在自己小腹上，距离花口只几厘米，她底下从干燥变得一塌糊涂就几分钟的事。
    疯了。
    快醒醒。
    清之，你再不醒。姐姐就要疯了。
    许清然佩服自己心大，因为竟然发现这样之后她又睡过去了，再一次醒来是被许擎之吵醒。
    那时许擎之已经揉了一会儿她的小屁股，让她手覆在自己硕大的鸡巴上，隔着布料，给自己揉了一会儿，释放出来，清晨总是很容易搞出来的，有点腥，有点难受，许擎之给她舔干净了手指，亲一下她的嘴，掀开被子起床换内裤。
    许清然睁开迷离的眼睛，就看到了许擎之的屁股。
    -
    她吓得，整个人埋在被子里。
    半晌，心脏跳得都快被他听见了，才拉下被子，许擎之已经穿好裤子了，优雅的，将眼镜戴上，回头看她一眼，过去拍她，“醒了吗？还困？那再睡一会，等我回来。”
    许清然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房门打开又关上，许擎之出去了。
    -
    十分钟后。
    许清然刷完牙恍恍惚惚搭配好衣服从房间出来，许擎之打开门，拿了精致的早餐，放桌上，手里还捏着两个东西，看到她，惊艳了一下她的打扮，那是昨天陪她逛街买的衣服，简单的毛衣纱裙，小皮靴，可姐姐穿的意外搭配好看。
    许擎之推了推眼镜，笑，“这么早醒了？那看来不能偷偷做了，你先吃早餐，我去包这个。”
    他是指他手上的红包。
    什么意思？
    许清然习惯了听话，真坐下吃了两口早餐，发现是楼下一家很大连锁店的肠粉，一份将近30块，这早餐吃的挺奢侈，她跑进房间，见许擎之已经塞了鼓鼓囊囊的现金进去，写上几个字，见她进来抬眸问了一句，“猪肝粉好吃吗？我记得你喜欢吃这口味。”
    许清然懵得不行，点头，又摇头，舔了舔唇边的酱油，指指红包，“包这个给谁？”
    许擎之过去揉揉她的头发，“给你啊。傻子。”
    许清然更懵了，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了红包，讷讷看着他背影开口，“怎么你给我，你是我弟，给也是该我给你才对……你是嫌弃姐姐好多年没给你红包是不是？那主要是……主要我，也不怎么回家……春运票太难买，我才几年都在岭夏过的……”
    见许擎之不说话，许清然皱眉道：“清之……”
    许擎之拆了一份叉烧粉来吃，片刻，抬眸看她浅笑一下，浅声道：“你手机好多未接来电，姐，看一下吧。”
    -
    许清然拿起手机，果然很多祝福短信，她错过了12点群发祝福，却反收到了好多，包括老板的红包，清理完后又发现一些电话，来自林绍。
    林绍微信里说，“你真的没来？昨晚我爸妈在鹿岐等你到12点，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们家太偏远，竟然真没来。你今年到底来不来订婚，你给我个准话吧。”
    不知怎么，许清然看完有点生气了，“订婚需要父母在场，家里人都要通知，还要合八字那些，我不是完全不懂我们家规矩的，你之前让我跟你回家没提订婚的事。”
    林绍许久才回，“……规矩都能按你们北方规矩来。可你父母，不是早不在了吗？”
    这是觉得她父母不在，所以订婚就这么随便吗？
    许清然更生气了。
    她不愿意再理会林绍，吃完早餐拉了许擎之的手，带他骑着共享单车逛岭夏去了，大过年的岭夏清冷却宽敞，和清之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开心自由。
    倒是许擎之，大年初一，却看起来略忙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许清然点单，咋舌大年初一的餐厅丝毫不打折，那边，许擎之拿出另一个手机，似乎在联系什么人，说的不是英语，而是俄语法语之类，挂了电话，女孩儿坐在对面好奇看着他，问，“你说的是什么语言啊？什么时候学的？怎么需要打电话给外国人？”
    许擎之推了推眼镜，浅笑一下，不是很在意的回答，“意大利语，只学了一点点，够打电话用而已。”
    清之脑子总是够用的。
    许清然没再好奇，点了一个套餐，两个人继续吃饭。
    这样的电话却又来了四五个，最后一个固定号码来自帝都。
    “嗯。”
    “不了。”
    “我已经说的够清楚，不了，您是听不懂汉语？”许擎之镜片后的目光透着犀利，薄唇吐字，礼貌又凉薄。
    “嗯。好的。拜拜。不见。”
    挂了电话。
    许清然在那端看着他，突然对上他的目光，眨了眨眼，说，“清之你……很神秘。”
    许擎之突然摘了眼镜，放在一边，抬头说：“其实很久没人叫过我清之这个名字了，许清然，你叫我现在的名字试试。”
    许清然懵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的确没人喜欢被提起小时候不强大时候的样子吧，她抿了抿唇，看着窗外的灿阳，头一次改了语调，叫他：“擎之？”
    许擎之镜片微微一闪，握着水杯的手指都轻轻颤了一下。
    她如果看得出来的话就会发现他今天穿的也足够正式，皮鞋休闲裤，简约的毛衫搭配里面的格子衬衣，有些复古英伦范儿的味道，他穿着大衣戴着眼镜的时候透出一股子书卷气，搭配她的气场，和她很合，走在一起拉着她手的时候，没有人会觉得他们不是情侣。
    许擎之喝了一口水下去，目光似乎要吃了对面美丽婉约的女孩儿似的，浅笑，嗓音黯哑地应了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