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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又追着春杏问了许多关于城主的事情,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但也得以让她窥见城主半分脾性。
五年前,老城主突然暴毙身亡,现在的城主便匆匆忙忙的接过城主的位置。据说城主今年也不过二十六七,因为从小身体不好的原因还不曾娶妻。
对此,时衣脑海中立马描绘出一个病弱的贵家公子形象。
结果等后来见到传说中的城主时,时衣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个身穿锦衣面若好女的懒散贵公子居然是城主?!
此时,她正趴在一棵大树上,借着枝叶遮挡身形,伸出脖子眼巴巴的望着不远处湖中心的亭子。
她听到城主府里的丫鬟说,城主喜欢呆在湖中心的亭子里。所以看着厨房里活都干的差不多,便偷偷摸摸的溜了出来,使着轻功转了一圈来到这儿。
本以为人已经在亭子里了,所以她探个脑袋往远处湖中心的亭子张望。
“你在看什么?”
树下传来一道轻柔缓慢的声音。
时衣不自觉的顺着问话回答:“我看城主呢!”
树下那人轻笑一声,接着又问道。
“看城主什么?”
因着距离过远,实在看不清楚亭子里的情况,时衣心中有些急躁,偏偏这人还有这么多问题,便有些烦躁收回视线,低下头去:“你谁……?”
毕竟带着玩家面板,在树下那人一出现时,时衣就知道了。不过对方是个绿名,她也就没太在意。
树下那人散漫的靠在树干上,一身白色锦衣,披着一头长长的乌发,衣服也不好好穿,敞着衣襟露出一截微凸的锁骨和小半个胸膛来。似察觉时衣的视线,微微仰起头来,露出一张精致貌美的脸蛋,要不是看他有喉结,眉毛也比较粗的份上,时衣都要以为对方是个女子了。
那人注意到时衣微微呆滞的目光,微微一笑抬起手指着自己,“我?城主啊。”
时衣瞪圆眼睛差点从树上栽下来,她抓紧树枝,不敢置信:“你是城主?”
他点点头。
时衣顿遭雷劈,表示这跟我想的不一样啊?说好的病弱公子呢?不该是那种瘦弱、无助,两眼泪汪汪的小可怜吗?
传闻误我!
被主人家发现,还是在这种场景下。时衣难得有些尴尬,她干笑两声束手束脚的从树上下来。
动作间身上穿的衣服便有些乱了,袖口、胸前还有裤脚上,不仅有泛着油光在厨房蹭到的印子,还有刚才趴在树上不小心弄到的污渍。
对比眼前人一身华丽锦衣,她就像在泥地里打过滚的泥猴子。莫名的时衣就有些不自在往后藏了藏。
“好了,现在城主你也见到了,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见城主了吗?”那人对她的举措眼中并没有一丝波动,只是饶有趣味的问道。
时衣顿了顿,一时间内心散过无数个想法,在告诉和不告诉他之间来回摇摆。最终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顺便探一探这位城主的口风。
左右看了看,她指着前边不远处的一处凉亭,道:“我们去那边坐着说吧。”
闻言,青年侧头瞥了眼那四方亭子,挑了下眉同意了她的提议,施施然的朝那处走去,宽大的衣袖垂在身侧,风一吹鼓囊起来有种乘风而去的仙气。
时衣跟在身后,欣赏完这场景,咂巴嘴感觉这一趟值了。
“……就这样,我就来了呗。”说完缘由,她摊开手真诚的望着他。
青年也就是城主元祈在听完她的话后,思量的微眯着眼,沉吟半晌说道:“你要接手天香楼?”
以为对方会问她后续的计划,不料却听到一句有些不相干的话,差点宕机的时衣卡了一下,而后点点头。
元祈摸着白皙的下巴,忽然露出一个狐狸一般都笑容,“你说我们合作怎么样?”
时衣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合作?”她惊异的看着他。
“没办法,我手中的牌太过明眼,只要用出去就知道是我的。但你不一样,怎么样合作吗?”元祈说。
“你要我做什么?”时衣问。
元祈半个身子都趴在石桌上,整个人懒散的不像话,像是没骨头一样。他支起一只手,手肘撑着石桌,手掌支着下巴,就这么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
“你知道孙主簿的身份吗?他这个人……啧啧,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事事都喜欢提起布局,但谁知道一颗埋了几年之久的棋子还会不会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走呢?”
说到最后一句话,声音轻的不能再轻,要不是她耳力好,有可能就听不见。不过,对于他竟然知道孙主簿的身份,时衣有些诧异。
“你说的棋子指的是高师爷?”察觉到他话里的意思,稍微对一下号,就能猜出棋子的身份。
元祈微微颔首,“高远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懦弱的高小郎了,他如今的野心可大着呢,毕竟连我这个城主都敢糊弄了,哼。”
他说:“今日来的人里未必没有姓孙的人,当然他们也不敢直接动手,最多也就是暗地里搅搅浑水。只要他们确认高远这颗棋被废了,自然就会离开。”
“你只要轻轻推一把。在众目睽睽之下砸了高远的局,顺便再提一嘴他给城主下毒的事儿,他便彻底翻不了身。”元祈轻声慢语的说着,似乎这其中被下毒的对象不是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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