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前被掠夺【H】
先帝新丧,事务繁多,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将先帝遗体入殓,然后出灵,入土安葬。
今日,是齐塬棺木停放灵堂的最后一日,苏瑾不知何故,很想在今夜找齐塬单独地聊聊。夜深露重,晚风从外而入,浸得肌肤都带了寒意,灵堂里的帘幔随着风飘荡,瞧着倒也确是阴森,可此刻的苏瑾并不怕。
怨怼,不平,愤恨,驱散了她的惧意。
苏瑾走上前,脚踢了踢蒲草垫,须臾之后,她径自坐了下来,低低笑了一声,“齐塬,里面躺着,舒服么?”
“你说你这个人,都天生体弱了,怎么还有那么多毛病呢,嗯?你不甘这样的躯体,便要将怒火发泄在后妃之上么?欺凌女人的你,呵,真让人瞧不上。”
“你一定很纳闷吧,怎么就栽在我手上了呢?我不会告诉你的,因为你啊,本就该死呐,哈哈,谁让你要害我姐,我姐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凭什么,凭什么糟践她,糟践不够,还要羞辱!你活该,你有这样的下场,都是活该!”
“你和你姐姐,感情很好?”
男人带着些微困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甫一入耳,便促使苏瑾猛地转过了头。她愣愣地看着齐烨,可不过片刻,理智便回了笼,遂开口道,“缘是摄政王来了呀。”
“哀家糊涂了,竟忘了那群宫人不会拦下,您。”
齐烨皱了皱眉,他自是听得出苏瑾对他的嘲弄,他五指并拢,几度欲握成拳,可偏偏到了最后还是舒展开垂在身侧。
“娘娘不必这般,本王不是那等爱嚼舌根之人,你说的那些话,本王不会泄露出去。”
“所以王爷,这是承认自己在偷听了?”
齐烨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盯着坐在蒲草垫上的苏瑾,一张嘴,却是转移了话题,“你真的不记得了么?江南兵变之际,西塘郊外,你......”
苏瑾抬起头,直视齐烨,冷声道,“王爷,还请自重。”
面前的女子,因着服丧的缘故,衣着素雅,脸无脂粉,这般寡淡的模样,偏那双透着寒意的眼,硬生生让这整张脸鲜活了起来,显出了恣意的神韵。
齐烨瞧着苏瑾这般,心头溅起了火苗,他抬步上前,凑近她,换来的,却是她一面抗拒一面强作镇定地往后挪。
“自重什么?娘娘,好歹一日夫妻还有百日恩,您莫不是,这么快便忘了吧?忘了当日是怎么在本王身下婉转承欢的么?”
苏瑾望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深吸了口气,扬手便要扇他一耳光,手挥到半空,便被齐烨给截获,苏瑾气极,胸口起伏不停,即便被逼倒入了齐烨怀中,也仍在不死心地挣扎。
“你放开!放开!哀家让你放开你听到没?!”
“哀家?这个自称,听得可让人怪难受的。娘娘何必同本王这般生分呢?”齐烨话说到这儿,又顿了顿,他俯头,轻吻了下苏瑾的发,低语道,“你就这般喜欢我在你面前用敬称么?嗯?阿瑾。”
怀里的人身子僵硬得紧,齐烨以为她这般是记起了什么,熟料她开口,还是在气他。
“王爷的礼数,莫不是全丢在了战场上,拾不回了?”
齐烨抬起苏瑾下颚,凝视了她一会儿,接着便覆上她的唇,他不耐烦这张嘴里老是吐出气人的话语。
苏瑾被吻,心中更气,她挣脱不开齐烨,索性在他舌头伸进来时便用牙咬上。
齐烨吃疼,方松开苏瑾便听得她道,“交易已然结束了,王爷!”
“结束?谁说的?本王怎么不知?”
“你!”
“阿瑾不会以为,那一夜,便够了吧?”
苏瑾瞬间抬眸,满眼惊诧,她只觉得全身血液在此刻都冷了下来,“不够?所以,什么时候,才算够呢,王爷。”
齐烨捏着苏瑾下巴,不满道,“牙齿咬那么紧,伤了可就不好了。”
苏瑾不语,固执地等着齐烨的答复,齐烨见她这般,长指在她脸颊上轻抚,复又低头,抵上她的额,极尽狎昵,“娘娘身子滋味那般好,本王爱得紧呢,没个一两年的,又怎能玩得够?”
“齐、烨!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苏瑾闭上眼,含着泪将未说的话吞回了肚子。
齐烨将苏瑾揽腰抱起,后把她放在窗旁,不待她站稳,便吻了上去。他撬开她的牙关,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探向她襦裙内,以便抬起她的脚蹭向他的腰。
苏瑾手抵在齐烨胸口,穷途末路人最后的抗争。
右腿被男人抬起蹭着他的腰,仅剩一脚站立的苏瑾很快便被齐烨吻得无力维持身体平衡了,在她险些倒下去时,齐烨将苏瑾另一条腿也抬了起来挂在他腰上。
苏瑾呜咽着,十分不喜这样的姿势,可她敌不过齐烨的劲道。
齐烨一边缠着苏瑾的舌,勾着她挑逗她,一边身子前移,让自己与她贴合更紧。苏瑾被迫两腿大张挂在他腰上,她用手抵着齐烨,好不容易挣脱开他的唇舌,便央他将自己放下。
男人没有听,甚至捉住了苏瑾的小手往下伸。
苏瑾被牵着摸到了那滚烫的物事,她当即便想逃,可是齐烨不让,他偏过头含咬着她的耳垂,一面喃喃地唤她乳名,一面控制住她的手抚摸他。
“不要脸......齐、烨,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齐烨听出苏瑾声音里带着颤,他轻笑了一声,低下头,用牙齿解开了苏瑾绦带,然后隔着她褪至一半的罗衫,含上了她胸前挺立的嫩果。
苏瑾浑身一颤,声音尖锐,泄出仓惶的情绪,“齐烨!”
“这更不要脸的,也让娘娘体验了,感觉如何?”
苏瑾长睫打着抖,她不敢往下望,可凭着身体的感官,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在对她做些什么。他含着她的乳,隔着衣衫,津液润湿了她,那触感变得更细腻了,含弄似满足不了他,他于是吮吸起来,又用牙齿撩拨,最后,竟用舌尖打着圈地转悠起来。
“齐烨......齐烨......”
齐烨看到苏瑾眼里坠着的那滴将落而不落的泪,他目光沉了沉,撑直身子,将苏瑾按在他怀中,“江南兵变,西塘郊外,中箭躺在墙角的少年,阿瑾,你当真,一点印象也没么?”
苏瑾偎在齐烨怀中,随着他的话,脑里隐约闪过了几个画面。可说实在的,她还是没明白齐烨执拗地问她这些是何用意。
当时江南贪官污吏吞并田地,吞并救灾款,百姓被逼得没了活路,纷纷起义,外姓藩王蠢蠢欲动,趁机一同掀起动乱。那时她被苏父布置在郊外养病,因着不受宠的缘故,在苏府举家为躲灾迁徙时,她被遗漏了。
如果不是后来苏珍一直惦记着把她接回,她可能早就在那场动乱里没了性命。
齐烨见苏瑾沉默,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心中彷徨,又夹杂着急切,可只得压抑下来,小心地问她,“记起了?”
“你想说什么,说你曾经中箭晕倒在我院墙里,然后我救了你么?”
“然后呢?齐烨?不提当年我救助过多少人,其中是否真的有你,如若真的有,那你,便是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的么?逼迫她,凌辱她。”
“如果这就是你对我执着的原因,那我宁愿,当年未曾救......唔嗯......你......”
齐烨忽的狂乱地吻了下来,姿态强硬,不容拒绝,他吞噬着苏瑾的呼吸,汲取她的芬芳,同时一手牢牢地压制着她,另一手急切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无论苏瑾怎样挣扎怎样斥骂他,齐烨都恍若未闻,心头的火,腹下的火,双双燃了起来,烈焰灼烧,灼得他理智全无。
他无法接受,她怎能这般不把他们的相识挂在心上呢?她说她当年救助过不少人,所以,他在其中,便是再普通不过的了,是么?
那她,定然也忘了当初他说过要求娶她的事。
不,或许不叫忘了,而是从未放在心上。她连告诉他的名字,都是假的,他苦苦找寻她那样久,好不容易找到,还未踏上苏府的门,便听到齐塬点名让她入宫的消息。
他念了她那样久,错过了一次,两次......他受不住了,受不住错失她第三次的痛苦。
衣衫全部解开,齐烨把控住苏瑾的腰,扶住自己的欲望抵上苏瑾张合的小口,然后缓慢地坚决地,沉了下去。
苏瑾脑中紧绷的弦,断了。
“齐、烨......你、混、蛋......”
“阿瑾,我只想要你。只想要你......”
男人喃喃念着自己的名,缠绵悱恻的口吻,他揽着她,执意要与她耳鬓厮磨,火烫的胸膛贴着她,硬热的利刃更是深入她体内,她被他完完全全地占有了。
由内而外,不留一丝缝隙,近乎疯狂的,占有。
苏瑾被磨得渐觉疲惫,她头抵着冰凉的墙面,艰难地一字一句地朝齐烨发问,“齐烨,在你兄长灵堂前这样要着一个女人,你不觉得愧疚么?”
齐烨倾身向前,他吻苏瑾的脖颈,下颚,吻她汗湿的发,“愧疚什么?”
“阿瑾莫不会以为,我同他真有着什么兄弟情分吧?”
苏瑾敛眸,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烫得她浑身一抖,她勉力勾起唇,嗤笑道,“是啊,天家无父子,兄弟。”
所以齐烨,我和宏儿,根本当不成真正的傀儡太后与傀儡天子,这点,你又可知?
你现在只想要我,可是在泼天权势熏染下,你的心,真的就不会变么?宏儿长大后,他若无心权势禅位于你,你门下之人能留他活路么?他若有心权势,势必要与你争夺,到那时,你又会如何?
天家无父子,兄弟,更遑论叔侄?呵。
齐烨手抚过苏瑾唇角,他不喜欢她这般凉薄的笑,齐烨把苏瑾往上一提,微一启唇,便覆上了她。他摸着苏瑾的后脑勺,长指撩动她的发,极尽缠绵地吻着她。
苏瑾被他亲得连津液都吞纳不及只能外露出来,沿着下巴,淌向脖颈。齐烨见状,低低笑出了声,他用指腹擦去这些痕迹,随后退出舌头,向下去吻她的锁骨,白嫩的乳肉。
吻到后面,苏瑾的意识都朦胧了,浑然不知齐烨是何时从她身体里退了出去。
双脚终于被释放,得以站在地面,苏瑾昂着头,眼半眯着,手往后贴着墙面,她在适应着,力图稳住发颤的腿,以便站稳。
男人的大手忽的覆上了自己大腿内侧,苏瑾心如擂鼓,她蓦地睁大了眼向下望去,却见齐烨分开她的腿,昂首吻上她的私处。
“哈嗯......齐、烨!你停下,停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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