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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汪的一声之后,黑子大嘴叼着一个鸡食盘子扑到关平安前面。
关平安顿时扶额,可还是一双眼睛瞄了瞄四周,拿起鸡食盘子一个转身放在门槛另一侧往盘里添上鸡食。
“吃吃吃,再不给我多下点蛋,我宰了它们。小黑,这里好了,你去瞅瞅我义爷爷在哪儿好不?”
“吱吱吱……”
“去去去,你变坏了,尽给我捣蛋。昨儿个人家小白下蛋你干啥惹它?瞅瞅,鸡飞蛋打了吧?”
“汪!汪!汪!”
“听听……黑子都要瞧不上你了。你说你咋还这么调皮?也不嫌热得慌,没瞅我哥他俩都去玩水了。”
碎碎念的关平安赶走一对小弟出门撒野,自己也关上院门“午睡”。话说小葫芦内还有一堆儿的活呢。
一进小葫芦,顾不上先出竹屋,关平安率先跑去那个灶房煮猪食。是的,她发誓下次最多一次养两头猪。
幸好之前留下的白菜梆子够多,要不然她就不是挖一分地的地瓜,而是跟整块地瓜地干上了。
那些羊还好说,往羊圈地上种些野菜搁些草呀苞米杆子呀什么的,它们还能时而自力更生。
可猪?
果然不愧是被人骂的猪。
几头猪崽越来越大,胃口倒是越来越好。跟个无底洞似的咋填也填不饱,要不是瞅着它们也长得够快,她早就宰了!
这边切吧切吧地瓜和土豆扔进了两大铁锅后,关平安总算有闲心去整理她的一堆堆战利品。
一个闪身,关平安躺在炕上,很是熟练地掌控着念力将竹屋地下室的西屋的,还有后院红地毯上的。
不管是至今还没开包的麻袋,还是已经拆开却又倒装回去的布袋子,她是把所有的东西全给一股脑堆到竹屋前面草坪上。
脑海里可见的一幕和亲眼所见到底不同。
再进入时,关平安看着堆积着老高老高,高得她扬起脖子差点后脑着地的满地东西,终于有些回悟。
原来她家底老厚老厚的。
当然,再多,她也只能自娱自乐。
没瞅瞅她义爷爷为她爹娘准备的一对手表下场如何?
她爹是被逼着不得不戴上,可她娘再稀罕得不得了,她还是坚决藏到箱底,每天摸一下偷乐个不停也不愿意招摇。
她要是取出缝纫机摆在家里,不说其他人,就她娘估摸都要愁坏,这大家伙总不能也塞箱底。
真愁人~
她就想好好孝顺,就想让她娘不用一针一线缝衣服都不行。就如那几个大箱子的手势,就如那相机。
唉……
一脸忧伤的关平安绝对不承认她之所以一直至今都没有整理货物,不是懒,而是她心里憋得慌。
没看她现在规整起来还是很能干的?
先地下室分成三部分。左墙堆积米面肉食菜干;靠右墙一层层高高垒起收纳贵重品的大木箱。
再中间直竖一列列货架。空出来的地方自然是需要保持成色的、需要保持鲜新的东西全往里头整呗。
剩下的,改进仓库的进仓库,该摆竹屋的就进竹屋。
收回红地毯在手的关平安很是得意,绕着仓房内酒缸菜缸和架子上的酒坛子,溜了一圈又倒回灶间。
两口大锅已经发出猪食沸腾时的咕咕咕响声,关平安倒了几瓢的米糠入锅用木铲搅拌两下盖上锅盖。
见灶膛里面只有微火,她也没再往里添加木柈子。就这么闷着得了,她是真没有什么大缸再装猪食。
好一顿忙之后,关平安一个闪身出了小葫芦,从炕上跃下到了院子,外面还是毫无来人动静。
穆休那坏小子该不会带她哥进城了吧?
这个念头在关平安的脑海一闪而过,她想想也不可能。她哥哥可是跟她最亲,去哪儿还不得想拉上她啊。
倒是她义爷爷。
也不知前两天去县城跟她梅爷爷联系上都说了些啥?只见这几天她义爷爷是不闹着下地干活了,可却跟她太爷爷黏糊上了。
关平安看了眼闹钟上面的时针分钟,还不得做晚饭时间。趁得难得的无人在侧,她又一闪身进了竹屋。
东屋敞开的立顶柜的上面柜门塞满了羊毛毯、毛巾被,绸缎面、还有五颜六色的毛线等等纺织品。
最下面的一层的抽屉,其中两抽屉被拉出卸下之后正空着两道大口子。而两抽屉前面正坐着关平安。
一抽屉是她的百宝箱。里面有一扎扎的拾元伍元现钞,还有一小扎扎的小面额现钞与票券。
另外一口抽屉则是她爹的百宝箱。
里面放了她祖父给她爹的满月、满百天还有周岁什么的礼,自然也少不了她爹的小金库等等。
关平安拖过一个黑袋子,失笑摇头。她还真没料到那位王铁球老人居然会偷偷还给她两千块。
真仗义!
对得起她赠桃之举。
其实有了软剑回归这一茬,真有缘再遇上,她要是见着对方有难,能帮则帮,她一定会出手的。
关平安抓出橡皮圈捆扎的二千块随手扔进自己那个抽屉,这才小心翼翼地倒出袋子内的东西。
有别于其他普通表类。
这是一对镶钻的金怀表和三对不同牌子最贵的进口手表,都是她能寻摸得到的最好非卖品。
其中一对当时王铁球那开价就是七百五一只,一对男女表就是一千五,都能在京城买一套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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