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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要欺负你,也别憋在心里头。你让人给我写封信,我过来捶他给你出气。我是他大姨,捶他正合适。”
叶秀荷乐得连连点头。
该说的都说了,刘翠香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这是要打算走了。她这才拉过炕上的一个袋子。
掏呀掏的,掏出了一对成色陈旧的金丁香耳钉。
见老太太塞过来,叶秀荷吓得连忙摆手,“我不能要。”别说是金子,就是银的,她也不敢要。
刘翠香笑了笑,“先听我说完。”说着,她的目光透过这对金丁香带着缅怀,“这本来就是该你的东西。”
叶秀荷顿时一怔。
“当年我娘带我们姐妹俩人出来。就是在最难的日子,她都没卖。一来是我爹留给她的念想,二来我们孤儿寡母就是卖了也没用。”
刘翠香想起幼年的经历……停顿了一下,“后来我娘快不行了,她就让我收着将来给三儿媳妇。”
不可能!
叶秀荷就是再虎也猜得出这是老太太的借口。笨想想,她都能猜得出亲的公公不是简单人物。
她男人都说了他姥也知道他身世。那故去的老太太咋会没料到小外孙很有可能会被亲爹带走?
何况之前婆婆让闺女带回来的那些金项圈金脚链玉佩啥的一小摞东西,她男人可让她瞅过了。
不是她嫌弃金耳钉才一丢丢大,而是之前压根就不可能有啥东西,它还一直等着传到她手上。
叶秀荷突然灵光一闪。她懂了,大姨家正好是仨儿媳妇,一对金耳钉可不是少了谁也不是。
“大姨,你要真当我是你侄媳妇,就收起来。你收着当念想也好。”谁知孩子爹是咋想,瞅着都有些记恨他姥姥。
就是真是传给她,她也不敢收啊。叶秀荷是越想越心慌,她赶紧下炕,站在那儿连连摆手。
“你是嫌小?”
哎哟,可冤枉死人了。叶秀荷心里暗暗叫苦。“咋会呢。大姨,算我求你老了,你就快收起来吧。”
刘翠香眼带笑意斜了她眼。这孩子还真够心正,真是应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老话。
三儿好眼光。
马车按时停在大门口,也到了分别时刻。
“大姨,要不要经过老院?”
刘翠香瞟了眼老伴,摇了摇头,“响午那会儿,我已经跟你娘说过你姨父要上班,今儿个要回去。”
她那妹妹,上午精神头一好,话也多了。去了难免又得抹眼泪儿问她为何没把三儿带到老院。
关有寿闻言也就不再多问。
比如老院那边咋一点回礼都不曾有?谁知道!那些拉稀的家伙们估计巴不得乐得装聋作哑。
送走了客人们,叶秀荷终于逮着了无人之际,赶紧跟自家这口子好好说道说道金耳钉这件事。
“干得好。”
叶秀荷怪嗔地斜了他一眼,“不是咱们的东西,我当然不要啦。不然,收了成啥人呀。做人还是脚踏实地靠自个赚来的,用的也心里头踏实。”
关有寿失笑点头。
真是个憨媳妇~
你就没觉得咱家有啥不对劲儿的地方?就你闺女就没脚踏实地过,快去给你娇疙瘩洗洗脑。
“孩子爹,我明儿个开始上工行不?现在都是轻松活,不干了亏得慌。我老闲在家里也闲不住。”
关有寿无语地点了点她。闺女一直不停地换着花样儿,不是燕窝银耳,就是阿胶海参地伺候你,那才亏大发。
戳破?
又得一个谎言圆话,真心累得慌。
还是算了。
“去吧,去吧。”关有寿无力挥手,“记得别忙过了头。咱们俩孩子就是再能干,他们才七岁。”
“我能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后娘,不让他们干还偷摸着干。我姐她们还老羡慕我,我都要愁死了。”
瞅这话不由衷的得瑟劲儿,都快笑成一朵喇叭花了。
“媳妇,我很担心你会被人套麻袋。”
“啥意思?”
“请叫我大名,不知道。”
第684章 五雷轰顶
假如真有命运之神的话,他一定是非常喜欢捉弄人。这不,他就嫌关有寿家的日子过得过于欢快。
不知是梅大义的警告起了作用,还是见关有寿大张旗鼓地携妻带子,拎着一只老母鸡和一土篮子鸡蛋上门探望。
反正从那天开始,一直到关大爷老俩口到康复为止,他们还真没让谁谁跑一趟过来说些有的没的。
就在关有寿忙着边上工边抽空赶制约好的木工活;就在梅大义与梅老再次通了电话后乐呵呵地待在马六屯。
被有意隐瞒的叶秀娟事件,却突如其来地被砸到梅大义眼前。
事关牵扯到关玉莲母女,是担心梅大义一时冲动从而影响计划也好,还是怕他伤心伤身也罢。
反正这次关有寿和梅老这一对师徒俩人,他们是很有默契地一致选择了先隐瞒到结案再解释。
可他们千防万防,却防不了一人。
这就要说起自从关家有了新厨房,原先的外屋地什么碗架子、水缸米缸、做饭用的家什,全是搬到那边。
自然而然的,除了预留的两口土灶还留着到天冷再备用,修缮好后显得更为明亮的外屋地就成了堂屋。
如今对墙贴了一张伟人画像,摆了石膏像。一侧墙更是挂了一面玻璃镜框,上面还有不少张一对双胞胎在首都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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