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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蟒自幼就独自生活在山上,虽不太聪明,但依靠着传承记忆也知道自己需要多亲近龙族。
自认为帮了龙族大忙的黑蟒看起来似乎兴奋极了,使劲在原地转圈圈甩尾巴,他身躯本就庞大,这么一折腾,差点把树上的苏洛洛与凌云志给震下来。
苏洛洛:“……”这蛇也太狗了吧。
和陶元做了离别的最后一个贴贴后,留下了凌乱的三人,以及被撑爆的竹篓残骸,黑蟒兄弟兴高采烈地摇着尾巴回家了。
山中的小蛇被黑蟒吓到了,说什么不肯再出来。最后,三人折腾一日累死累活毫无结果,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学宫了。
而且等他们回去后正巧错过了饭点,伙房内也只剩下了前几日剩下的放在窗边风干的硬馒头。
三人只能蹲在斋舍的院门前,可怜巴巴嚼着硬馒头。
陶小皇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望着手中硬的堪比石头的馒头,心中越想越气,到最后竟然一跺脚窜起身,将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
他赌气地大吼道:“呸,本皇子不吃了!”
苏洛洛的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站立的人影,似乎预感不妙,心中莫名打了一个突。
她的目光随着馒头抛出的弧线移动,直到它不偏不倚砸中了那个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依旧锃亮且扎眼的……光头。
“……”
第24章 噩梦 “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秃驴你没人性!”
“啊,本皇子要死了我不行了——”
“死秃驴,本皇子诅咒你祖宗十八代,以后娶不到老婆——”
苏洛洛有气无力地提醒道:“和尚不能娶妻……”
庭院内,三人歪歪扭扭地站成一排,双手吊着沙袋,举过头顶,看起来一片滑稽。
其中,陶元举得沙袋最大也最重。
自打受罚以后,陶小皇子将易宁那和尚里里外外骂了一遍,整个泽明学宫全是他鬼哭狼嚎的声音。
这些沙袋的分量都不轻,三人在这里已经举了近一个时辰了,就算都是修士也遭不住这么折腾。
陶元一人拿馒头砸了和尚,结果他们三人都要受罚,苏洛洛本就一肚子气,又被陶元吵得耳朵疼,回头就瞪他:“闭嘴,吵死了!”
陶元嘟囔:“我骂那秃驴而已。”
苏洛洛啐他:“我看骂你才对,你扔谁不好,偏偏扔中了那和尚!”
“我怎么知道他会站在那。”小皇子缩了缩脖子,表情有些心虚。
“反正最初我们不就是打算整他,他顶了一个大包回去,也算勉强完成任务了。”
苏洛洛白了他一眼:“那你费那么周折做什么,干脆一早上直接抄着馒头去砸他不就得了?!”
陶小皇子立马心虚地比上了嘴。
方才所有的力气都耗在鬼哭狼嚎上了,细皮嫩肉的小皇子把手中的沙袋往旁边一撂,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地,神志不清地喃喃道:“不举了!弄死我也不举了,好饿啊……”
可自己一个人先趴了终归觉得不自在,不然若是被秃驴看见了,定会加重惩罚,小皇子立马打起了其他人的主意。
他翻了一个身,支着脑袋:“苏洛洛,你累不累啊,要不要一起放下休息休息。”
苏洛洛用手指头都能猜出他没安好心,扯了扯嘴皮,她毫不犹豫:“不用!”
小皇子立马将火力转向了凌云志。
青衣少年挑眉,将手中的沙袋扔向了他。
小皇子避闪不及,惊呼一声,本以为自己会被砸得结结实实,谁知却迎来了一个柔软的触感。
似是不敢置信,他使劲掐了掐 “沙袋”,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换的棉花?”
凌云志嘿嘿一笑,从腰间抽出一沓符纸:“从前跟着那些人学得,本来只是为了变戏法混口饭吃,没想到今天能用上。”
苏洛洛一听差点吐血了,感情只有自己一个人真情实意地在扛沙袋。
将东西往旁边一丢,苏洛洛破罐子破摔也不干了,大不了要死一起死,还有陶元做垫背。
小皇子不知何时对凌云志口中的变戏法产生了兴趣:“兄弟,你还会变戏法啊?”
凌云志笑道:“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骗骗人的小把戏罢了,若是你想,你也可以,只要有灵力。”
小皇子疑道:“为何我从前就没瞧见过有修士干这个。”
“寻常修士自视甚高,又怎么会拿这种东西去给人家变戏法。况且都有家族门派供着,又不缺那一口饭。”少年满不在乎道,“凌某脸皮厚,也正好缺那一口饭。”
苏洛洛忍不住皱了皱眉,凌云志是门派少主,就算只是想掩埋身份出门游历,也不应该沦落到这种地步,他们门派座下掌握了不少城中的商铺,专门为行走各方的弟子提供落脚之地。只要他想,拿着门派的令牌,就算不提及真正身份,也自有人好生款待。
除非……凌云志一直在躲着他们。
“凌兄弟,你那个符,能不能借我玩两张。”小皇子兜兜转转,终于说出了真正的目的。
少年挑眉,将纸符从腰间抽出:“当然没问题。”
陶小皇子面上一喜,立马就要上去接。
“等等。”凌云志搓了搓手,狮子大开口,“一张十两银子。”
陶元就算再傻,也知一张纸符不可能值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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