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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养外室后我悟了 第79节

      谁知刕小将军是个实在人,摇头道:“是我学艺不精,愿赌服输,我这就脱。男子汉大丈夫,在这里的又都是男儿,没有什么难堪的。”
    他就退下了上衣。
    那人便要嘲讽,谁知道一眼看过去,便见刕晴牙的上半身全部是伤疤。
    密密麻麻,任谁看见,都知道是从阎王手里逃出来的人。
    友人十分羞愧,恨不得当场人间蒸发,在座其他人也是一般,刚刚有同样心思的人羞愧难当,更有一些云州的将军此时大怒,“我们云州的将军,都是靠着这些伤疤,才能让云州,让大秦安稳,让敌人不能进我朝一步!”
    “我们出身地微,但并不羞愧,该羞愧的是你!”
    “你刚刚说的话我们都听见了,简直无耻,刕将军这身刀疤,你能捱一刀吗?”
    群情激奋,倒是将一场喜酒喝成了结义大会,一位性格暴躁的将军直接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也露出了身上的刀疤,“那一年,我老秦差点死了,我拼尽全力活下来,难道就是为了被你种这群小人讥讽吗?”
    此时,那人已然觉得不好,可又不想认错,只嘴硬道:“不过是愿赌服输,我又没有做什么!”
    正在此时,沐国公走了进来,他听闻了此事,本是在别处跟忍不住跟过来的折泓喝茶,小厮来说的时候,他便满腔怒火,大步的走过去,“你没做什么,那就跟我比比武,谁输了,谁就将自己的脑袋给砍下来!”
    这人自然不敢,连连后退,沐国公就沉着脸道:“总有人说,刕将军是为了讨好我,攀附我,那你们是不知道,他左肩膀这一条刀疤,是为了救我被大金的人砍的!”
    “不过,我对他这般好,也不是因为他救了我,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我们这些人能活着回来,是因为死在战场的人,救我们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我跟刕将军,莫将军,还有其他的将军们亲近,那是因为我们在战场上同生共死。”
    “这般的情分,不是你们这种人能懂的。”
    武人们纷纷认同,于是又开始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无人再说刕晴牙左攀附一个石榴裙,又攀附一个沐国公。
    而折霜,在听闻了此事之后,沉默了一瞬,才对着秦妈妈道:“好好的,我还没脱他的衣裳呢,倒是在众人面前先脱了。”
    这仇得报。
    第70章 满庭春(15)   新的盟友
    刕晴牙高兴的回到屋子里面, 醉醺醺的请走一批人,然后关起门瞬间清醒,对着折霜嘿嘿笑。
    “那小子以后就别想在京都城里面混了, 各家都得罪,我看他以后怎么吹嘘。”
    折霜没好气的看他一眼, “听说你连衣服都脱了?”
    刕晴牙:“脱了脱了,不脱怎么炫耀我的伤疤?”
    他还挺得意的。折霜右手在他身上拧了拧, “下回还脱吗?”
    刕晴牙就后知后觉的琢磨出点意思来了,大喜道:“不脱了不脱了,我肯定只脱给你一个人看。”
    折霜啧了一句, 虽不是这意思, 但看他这高兴的劲头, 便也不多说什么随他去, 然后打了个哈欠, “我总觉得困,喝了交杯酒,咱们就去睡吧?”
    刕晴牙哪里会有二话, 连忙走完了流程, 开始睡觉了。
    但也睡不着呀,于是就玩她的手。
    “你是你的,我摸我的。”
    互不干扰, 就是如此的美好。
    折霜:“………”
    不是,你玩着我的手, 我怎么睡?但她高估自己了,自从怀了孩子以来,她基本上成了“好吃懒做还容易睡觉”的人。
    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刕晴牙叹息, 那就不能再玩手了,只能抱着她睡。
    本来以为自己要很久才能睡着,毕竟是新婚之夜,以后再搂着折霜睡这不用在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实在是人生中的一大进步,遂会激动的睡不着,谁知却很快沉沉的睡了过去,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怀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先是惶恐的一下子跳起来,四处张望,然后在看见在外间正在洗漱的折霜,这才安心,几步跑过去,将人搂紧,委屈巴巴的道:“你怎么先起来了?都不叫我的?”
    折霜:“看你还在睡就没有叫你,怎么,我吵醒你了吗?”
    刕晴牙摇头,“没有,我是自己醒的。”
    他睡的确实很沉,而且没有做梦,仔细想想,已经很多年没有这般的好眠了。
    刕晴牙瞬间神清气爽,然后小心翼翼的摸摸折霜的肚子,“它怎么还没有长大?”
    折霜没有打掉他的手,“说的你好像昨天没有摸过似的——昨天才摸过,难道一下子就能长大了?”
    她笑着道:“好像要等到六个月才能显怀?”
    两个新人爹娘抱在一起嘀嘀咕咕,刘妈妈在外面看了,有心进去解释一番,却被秦妈妈拦住。
    “哎哟,小两口调/情,咱们去掺和什么劲,你听我的,他们两个这般,准得要黏糊一阵,也不饿,等饿了自己会叫膳食。”
    刘妈妈就不跟秦妈妈争,几十年了,秦妈妈是什么人,刘妈妈最是清楚,不会耍坏心眼害你,跟这般的人一起,心里就安心。
    她笑着道:“那我们去厨房看看吧?就算不是现在叫膳,总得吃的。”
    秦妈妈就哎了一句,揽着刘妈妈匆忙走了,折霜探头一看,吐吐舌头,“还是秦妈妈懂礼。”
    话音未落,嘴巴就被堵了,小刕将军那牙齿舌头灵活的人,称的上是刚猛,于是等刘妈妈回来的时候,就见着折霜嘴巴被咬破了一块。
    这……这确实如同秦妈妈描述的一般。
    秦妈妈说刕晴牙像个小狼崽子。
    “一见着咱们夫人,那眼睛嗷嗷的,差点就发绿光了,我敢保证,只要他能变个身,肯定是狼崽子。”
    不过,想了想,又有些犹豫,“但是有时候吧,就听话的时候,也是条狗崽子。”
    刘妈妈就逗秦妈妈:“这一会是狼一会是狗的,老姐姐,到底是什么啊?”
    秦妈妈被难住了,最终迟疑的道:“那是狼狗?”
    刘妈妈哈哈大笑,又立马捂住嘴巴,“老姐姐哦,就是咱们私底下说说,你可别跟别人说。”
    秦妈妈才不会说,她只是因着刘妈妈以后也会在房里伺候,便提醒一二。就比如今日,就姑爷和夫人搂着那劲头,她们这些人就可以退了。
    刘妈妈就觉得秦妈妈真是个妙人,但秦妈妈敢做个妙人,她还不敢。
    她目不斜视的伺候着折霜和刕晴牙吃完饭,见两人都吃完了,就带着小丫头收拾碗筷,然后带着秦妈妈跟在刕晴牙和折霜后头走,跟着他们消食。
    折霜便让秦妈妈和刘妈妈两人去摘点菜。
    “今儿中午便做点菜叶子汤喝吧?”
    秦妈妈便领命去了,刘妈妈自然也跟着去。主子使唤你是一回事,你不主动跟着又是一回事。
    她可不敢跟秦妈妈似的,因着要避嫌,时刻离主子远远的。
    等两人走了,折霜就去搂刕晴牙的脖子,“我看看,有没有印子。”
    刚刚她也忍住,也咬刕晴牙来着,别说,还挺好玩的。
    然后在刕晴牙的脖子上看见了一口牙齿印,她笑起来,“还别说,我牙齿挺齐整的。”
    这还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上了。
    刕晴牙就索性抱着她,让她继续咬,低着头慢慢的走,然后痴痴的笑了声,“阿霜,你如今乖些,别等着以后求着我乖些,你如今不乖,以后我可也不乖。”
    折霜啧了一声,“我发现了,才成婚一日,你的胆子就大许多。”
    以前哪里敢说这种话,如今倒是敢威胁人了。
    刕晴牙就亮了亮牙齿,“那我们可瞧好了。”
    他又看准另一个地方去咬,折霜觉得他定然是昨日里睡的太好,精神太旺,这才成了如今眼睛嗷嗷发亮的模样,便提建议,“要不,我们再去睡一会?”
    睡过去了,不就可以了吗?
    刕晴牙:“……”
    他抱着人就往房里跑,床上一躺,带着她的手四处动,折霜愣住,没有想到刕晴牙懂得还挺多,且术业有专攻。
    她只好叹气,求告他,“行了吧?我手都酸了?”
    刕晴牙又开始锤床了。
    秦妈妈和刘妈妈站在门外,两人听得直摇头。
    照这么下去,非换张床不可。
    ……
    同一时间太子府里面,郭美人跟太子哭诉,“安哥儿说想您,妾跟他说您忙,妾本来平日里也是这么跟他说的,谁知道下面的人胡说八道,说您跟,跟苏姐姐在花园里面赏花,于是带着小太监就过去了,妾当时正在给您绣衣裳,没发现他跑出去,这才让他闯了大祸,求您不要怪罪。”
    太子齐礼正在吃饭,在他旁边,苏弯弯坐的稳稳当当,无论跪在地上的人是哭还是在指桑骂槐,她都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慢吞吞的继续夹菜吃。
    齐礼看看她,再看看还在委屈哭着郭美人,叹口气,“本没有什么事,被你这么一闹,倒显得我对你苛刻,不如送你去寺庙里面?佛祖最会宽恕人了。”
    郭美人背后立刻出了一身汗,也不帮儿子求情,也不敢说其他的话,连忙磕头,“妾身不敢,殿下,是妾室错了。”
    齐礼挥挥手,“你走吧,回去闭门思过,好好想想我罚你是为什么。”
    郭美人不敢再哭,走到外面,看见跪在太阳底下的儿子,又心生埋怨起来。
    她小声嘀咕了一声:“这个狐狸精太厉害了。”
    然后心疼儿子,又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也不说跪到什么时候,不就是推了她一把吗?又没有磕着碰着,还被殿下搀扶住了,没出什么事情,倒是架子大,因为她,连小皇孙都要重罚了。”
    她身边的嬷嬷连忙道:“可不敢这样说,美人,殿下已经不高兴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别惹的他再生气,还连累了小皇孙。”
    郭美人十分信重这个公里来的嬷嬷,闻言点头,“行,我们回去再想办法。”
    她们是走了,太子府里其他人却有些坐不住,好几个美人都在打探消息,本知道郭美人被训,小皇孙依旧还在跪着,而苏弯弯跟着太子在用膳时,一股暗流涌动起来。
    “看来,真的来了个狐狸精,太子妃倒是也忍的下去。”
    太子妃……太子妃很高兴,丝毫没有她们所猜想的嫉妒之情,反而觉得终于有个可以打击打击她们的气焰,倒是也不错。
    “从前,他们只管说太子殿下不重女色,所以待她们都一样,如今可好,太子殿下重女色了,那她们以后怎么办?”
    太子妃跟过来的奶妈妈也高兴,她最是明白太子妃的人,知道她的心不在太子那边,能得到太子的话语权才是最重要的。
    她给姜荔慢慢的捶腿,“虽说,那位苏良娣是个聪明人,可也怕她太聪明了。”
    姜荔:“不用怕她太聪明,只怕她不聪明,聪明人才知道短时间内我的地位不会动摇,所以不会来惹我,不会像府里现在这几个,时不时就来试探试探,凭白恶心人。”
    她用扇子扇扇风,动作倒是跟太子扇风越来越像了。
    而那边,聪明人正在吃饭,苏弯弯吃的极为慢,她喜欢这般吃饭。
    这样吃,滋味享受的足,这样吃,日子过的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