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40页

      曹盈扯了他的袍角不许他走,结果却发现他根本只是说说而已,完全没有要站起挪步的意思,还看着自己笑,又有些恼地松了手。
    问题是自家兄长去哪儿了?
    她不敢声张,只左右瞧了瞧,仍没发现兄长的身影,只得先放下惦记,小声问霍去病道:“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分开有差不多三个月了。
    霍去病和李敢等人被刘彻吩咐着各领了千人的队伍去全国各地“帮助”豪强富户迁居茂陵。
    这事如果交代卫青去做就显得大材小用,遣霍去病这样年纪的少年郎就差不多,刚好可以试试他们的本事。
    “刚到长安没多久。听说正宴请着位匈奴单于,我便也来看看热闹了。
    ”霍去病又仔细打量了起身向刘彻再敬一杯的于单,摇摇头失望地道:“哪里都比不上陛下,怪不得匈奴人一击就溃。”
    “他是军臣单于的儿子,现任单于是他的叔叔,他如今可算不得单于了,只是个败者罢了。”曹盈见他不太了解,便细细讲给他听。
    霍去病却没太注意她说的什么,反正于单在他眼里现在连敌人都配不上了。
    他只是看着小姑娘小口一张一合,仔细放小声音向自己说话,就觉着自己这一路往长安赶,受的辛劳都是值得的。
    “... ...大约他这个涉安侯也做不长久。”曹盈本来是想要宽慰先前霍去病不满的事情。
    结果话说到尾声,她才意识到他大约根本都没仔细听自己说话,只是撑着脑袋出神看自己,便羞愤地闭上了嘴,也瞧起了他。
    他这些日子在外奔波肯定还是累的,即便是笑着也没法完全掩盖面上的疲色。
    曹盈看着霍去病眼下淡淡的乌青,原本的一点恼意全化作了心疼:“你要是累了的话,不如偷偷眯一会儿。这宴席一时半会儿肯定结束不了,宴罢你怕是还要去向舅舅汇报情况。”
    其实霍去病是真的困倦了,为了赶回京,他两天里也就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可他也不想回京第一件事儿就是找床睡下,而是想要见见自己一直思念的小姑娘。
    此刻见到了,那点执念达成了,若是给他一张床榻让他粘了,他怕是立刻就能睡着。
    然而面前没有床榻,只有摆满瓜果餐具的一张硬木长桌,单看着就能打消人的睡意。
    所以他还是觉得忍过去算了。
    反正也忍了很长时间了,等和刘彻讲完那些豪强的处置情况,他再回去多睡一会儿就是了。
    曹盈却是看出了他犯难的点,抿唇思索一会儿,拖着坐垫向后退了退,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拍了拍:“要不你枕在我膝上?”
    她想着母亲曾经在自家花园里让父亲安睡于膝上的画面,觉着这样应也不会让霍去病睡得太难受。
    霍去病顺着她的动作,眼神落在她那双轻搭在膝的素手上,忽地以手捂住嘴,偏脸咳了咳。
    曹盈只以为他是受累又饮了风,便道:“你不愿意吗?可这里也找不着别的软和可让你枕的东西了。”
    小姑娘顾盼了一阵,脸上露出失落的神色,霍去病不忍见她失望自责,便牵了她的手,压着嗓音道:“枕在你膝上... ...也不是不行。”
    于是等到曹襄净手归来,便发现霍去病占了自己的坐席,还安睡在了自己妹妹的膝上。
    他双手攥成拳,愤怒之情几乎喷涌出喉。
    可在那之前,曹盈却听到了动静,发现是兄长回来了。
    怕他搅了霍去病的睡眠,她便以食指压在唇上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眨眨眼,神态已透出了恳求。
    曹襄哑了火,他又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办宴的宫室,在奇怪他才净手怎么又回来了的宫人目光中,一拳捶在了树上,骂道:“可恶,盈盈到底是什么时候被那小子哄走的!”
    第132章 机会 并不违自己的心意
    霍去病这一次执行刘彻交代的任务, 可以说顺,也可以说不顺。
    说顺利是因为豢养再多私兵的豪强世族在见到纪律严明的汉军后,也不敢起为敌的心思, 不会正面对抗让他们迁去寿陵的旨意。
    但是居家迁徙也就意味着必须掘出他们在原本地界的根基。
    那是他们可以豪横的资本。
    去往陌生的地界虽不意味着一切都需开始, 可失了根基也会被大大削弱。
    到时候寿陵聚集的更是各地豪强之士,不一定就能占上风, 他们怎么可能甘愿呢?
    于是这些豪强世家中的能人就开始各展神通了,让领兵的霍去病颇有些不堪其扰。
    那些仍然不肯与过去切割, 抱着刘彻可能会收回成命希望,拖延着不走的人还好。
    霍去病定了期限, 到了时候他们不挪窝就让军队帮他们挪——叫霍去病头疼的是一些已经认清必须迁离事实的家族。
    这些人为了在新地方取得优势,便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头上。
    他们想着霍去病是当朝皇后的外甥,又能以区区十三岁之龄就担刘彻交代的差事, 未来必然不可限量。
    于是他们就刻意摆出友好的姿态,想要趁着霍去病帮他们迁离的这段时间, 使出各种方法与他拉近关系。
    然而霍去病成长在宫中, 金银之物根本没法诱惑他。
    见财不起作用,便有人把念头打到了色这上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