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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殊现在将金印取了出来,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为了让陆瑶将来空欢喜一场,而是为了使用手里的这股力量。这股力量,连薛煦州都不大清楚,家族里其他人更是一无所知,极为隐蔽,能暗中替她办不少的事。
而府里负责采买,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仆秦管事就是暗卫的首领。
许殊笑看着秦管事,客客气气地说:“秦管事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吧。”
“是,夫人!”秦管事依言站了起来,微微垂首,很是恭敬。
许殊没再寒暄,直接切入主题:“秦管事,今天大公子的事想必你已经听说了。你暗中安排人去查一查,大公子为何会突然退婚,查详细一点!”
秦管事对这事也觉得诧异,点头道:“是,夫人。”
“嗯,去吧。”许殊摆手让他出去。
暗卫出手,一定能够查清楚薛煦州跟陆瑶勾搭上的细节,而且还能查清楚陆瑶接近薛煦州的目的。这些以后可都是非常重要的证据,能够在关键时刻拿出来说服薛家叔伯和薛家军的重要将领放弃薛煦州。
没有哪个家族会选一个为了女人肆意妄为,置家族名誉和安危前程于不顾的痴情种做继承人,尤其是还有其他不错选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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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于妈妈回来禀告许殊:“夫人,大公子昨晚发了一夜的高烧,现在才退了,但身上多处冻伤,尤其是背上挨板子的地方,大夫说,得卧床休息一阵子。”
许殊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似乎没了吃饭的心情,食指按了按眉心,担忧地问:“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于妈妈忙摇头:“这倒不会,大夫用了最好的药。”
可惜,要是瘸了、瘫痪了多省事。果然是祸害一千年,挨了二十大板,还在冰天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都没啥事,不愧是作者的亲女婿。
“那就好,我去看看他。”许殊站了起来。儿子病了,作为老母亲,她怎么也要装装样子。
于妈妈看碗里几乎没动过的饭,感动得忍不住擦眼泪,夫人总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极疼大公子的。
因为这个认知,等到了薛煦州的院子,于妈妈为了使这母子俩早日和解,立即说:“大公子,夫人可担心你了,连早膳都没用就过来看你。”
因为背上屁股上有伤,薛煦州趴在床上,听到这话,艰难地侧头,感动地说:“娘,对不起,儿子让你担心了。”
许殊坐到床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知道惹我生气,让我担心,你还偏偏这么做?”
薛煦州很是惭愧:“娘,儿子不孝,就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让你伤心难过的事了。”
许殊没搭理这话,心疼地看着他的背,轻声问道:“还疼吗?”
这话让薛煦州鼻头一酸,更愧疚了,连忙摇头:“娘,一点都不疼,儿子身体好着呢,你别担心。”
许殊没听他的,而是让人叫来了大夫,详细地文薛煦州的情况:“周大夫,大公子的伤怎么样?多久能恢复如常?”
周大夫如实禀告:“回夫人,大公子身上多处冻伤,尤其是背部和臀部的一些位置,兼之冬天伤口愈合得比较慢,估计要差不多两个月才能完全恢复好。”
“我明白了。”许殊沉重地点了点头,回过头来看着薛煦州,“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在家养病。”
薛煦州不大情愿,若是瑶瑶知道了,得多担心啊,而且躺在床上养病就没法去见瑶瑶了。他连忙说道:“娘,我从小身体就壮着呢,要不了几天就会好的,你别担心。”
“大哥,大哥,我一回来就听说你生病了……”忽然一道饱含担忧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一个披着青色大氅的少年飞奔进来。
看到许久不见的幺弟,薛煦州很高兴:“煦明,我没事,就一点小伤。”
薛煦明看他这凄惨的样子,不大相信,求助许殊:“娘,大哥没骗人吧?”
许殊点头:“没大事,养两三个月就好了。正好你们兄弟都在,于妈妈,让人去前院把刘将军请过来。”
刘将军是这次随薛煦州回京的一名副将,也是薛家军的忠诚下属之一。
薛煦明很纳闷,拿了一只苹果擦擦啃了一口,边嚼边问:“娘,你叫刘将军来干什么?”
许殊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他一圈,淡淡地说:“有点事情。”
一直生活在父兄和家族的庇护之下,这薛煦明比起老大,真是要稚嫩得多。不过是时候该让他挑起薛家的重担了。
须臾,刘将军就匆匆赶了过来,行礼:“末将见过夫人,大将军,二公子!”
许殊指了指椅子:“刘将军免礼,坐下说话。今天叫你来是有一事相商。”
刘将军坐下,恭敬地道:“夫人请讲。”
许殊缓缓说道:“煦州受了伤,大夫说要好好修养两个月才能痊愈。过完年,煦州都二十岁了,也该将他的终身大事办了,这么一算他短期内没法回去,但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帅,所以我有个提议,刘将军,劳烦你带煦明去边疆,好好磨练磨练他!”
“娘!”兄弟二人皆诧异地望着许殊。
薛煦州说:“娘,行军打仗的事有我就成了,咱们已经大败了晋国,短期他们不敢来犯的,二弟还小,没必要让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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