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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迟迟只是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催促的意思。这人现在一身落汤鸡般狼狈,发丝粘在脸侧,高挺的鼻尖还在往下滴水,颌边的水珠又断续顺着脖颈流进湿透的衣襟里。也是因了这水泽,他肤色愈加苍白,垂着的眼睫格外漆黑柔软的样子,像是什么艳情水鬼。
某人再次猛地拍了拍脑门。
啪一声响,引来沈蕴之有些困惑的目光。
我来。莫迟迟摆摆手,很是硬气地走近他一些帮他施用干燥咒,一圈圈冰蓝色的碎光绕上对方,把这个有点惑人的场面圈起来遮住了。
不过为什么这个画面看起来这么像《灰姑娘》?而且沈蕴之是辛德瑞拉,她自己是仙女教母。
宿主,你的比喻好形象哦。
闭嘴。
莫迟迟一边计算着时间,一边开始观察他们所在的新洞穴。
和第一次刚刚瞬移进的洞穴很相像,但这个洞穴同样盛开了许多懋别仙境外的神秘花朵,且同样在很短时间内花开花落,地上已经因为这超过正常水平的新陈代谢积聚了不少腐烂的花泥。洞穴里有一股过于浓郁的花香,甚至闻多了鼻端还有一些不适。
但她比对着系统给出的模型,突然安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这个洞穴,原来是可以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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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有股怪怪的味儿?
您看您这说的,咱好多少天没上工了,能不难闻么?
黑衣服的袍使身后还跟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正背着一把长长的镰刀,脸上的皱纹里挤满了谄媚。
行吧。
使者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他黑袍坠地,兜帽遮住了脸,看不见面容,只是身量极高,倒衬得他身后的老者格外矮小上年纪。说话间使者的声音又响起来:你该知道的,本来大人只是派遣我来取回东西,是我看你在这守了这么久,才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那是那是。老者一叠声地回应着。
等二人行至一扇石墙前,便见那老者稍稍躬身向前几步越过使者,在石墙里探手摸索着什么。
那老者一面埋头做事,一面又开口道:冒昧问一问您,大人近来可好?
自然是好的。使者接他的话接得很快,顿了几秒又语重心长答了一句:只要你们都安心听大人的安排,自然是什么都不必担忧。
那老者点点头,过会又说:请您进前来些,这机关启动时动静忒大,得小心。
使者依他所言上前几步,刚要凑近一点想看看他究竟是怎么盘弄那个机关的,只觉得脖颈一凉,那柄原本隐在老者身后的长镰以不可言喻的速度架到他脸侧,长长的弯刃已经把他的兜帽划出口来,紧紧贴上他的动脉。
使者的手还背在身后,语气有些无奈: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使者。老头抬起眼睛,在幽暗的洞穴里隐约可见猩红的眸光。
我怎么就不是使者了,身份腰牌俱全,我们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一路上你明里暗里试探我,还把我的胎记都翻出来看了,以为我不知道?
使者绝不会像你这样说话,说!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使者进入此地!
黑袍青年暗自嘟囔了一句死德哥二魔之类老者听不太懂的话后很是坦然道:我跟你说了,我就是他,你若不信,就在此地杀了我便是,我没什么多余的话了。
呵,真是硬气。那老者见他一脸从容,倒也不怵,手上刚要抬腕使力结果此人,突被身后一道劲风打断。他立刻侧身闪避,与此同时,长镰下的奸细却被青绿光丝锁住脚腕,整个人被扯倒在地,飞速向反方向移动。
老者立时面上一怒,就要上前去追,身后剑风再次袭来,一少女声音漫不经心道:你的对手在这呢。
他转头便见清光陡盛,那无一丝裂纹的冰刃带着杀气冲他劈来,慌乱之下他不得不连续闪身,被逼到角落里。这洞穴固然幽秘,但对于魔兵的长镰来说,却并不是最好的施为场所。这少女面容冷肃,用的剑也如此眼熟,莫不是
老者勉力相迎,心头动了动,在长镰撞上冰刃时喃喃出声:你莫不是
滚进去说吧。
冰刃后的眼睛眸光一冷,老者还未待反应过来,已是腿脚一软,原来不知何时机关已经被少女打开,老者站立着的地方飞速下陷,整个石墙像是一个独立的机关似的翻转过来,他人已经跟随着机关转进了封闭密室。
少女立在原地,拍拍手,无视了地上因为仓促转动被夹断的一只老者手臂,向不远处喊道:解决了,出来吧。
沈蕴之拎着被卷成青绿蚕蛹的一只黑袍使者从一扇隐蔽的石墙后面闪身出现。
那蚕蛹倒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十分听话安静。
黑袍青年的兜帽已经被掀开了,露出一张很是年轻的面容,他眉心一点朱红纹路,即使短时间内几经波折还是一脸平淡,很是从容。
可以,很魔族。
莫迟迟挑眉,冲他道:我和他都是仙门中人,你且老实说,你是不是仙门派去魔族当卧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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