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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楚含慈闷闷地叫了一声。
害怕又抑制着害怕地。
田园霸主两眼一瞪,爪子发狂地刨了刨,猛地也往洞里跳。
两人一狗在洞里滚啊滚,不知道滚了多久,终于落到地面。
快要落地的时候,楚含慈使劲一拽,像当赵存风的肉垫,可身子要沾地面的时候,赵存风手臂一翻,楚含慈摔在他半边胳膊上,后脑勺被赵存风宽大的手掌护得好好的。
他们落地不久,一坨毛绒绒肉乎乎的东西砸在身上。
“嗷呜!”田园霸主叫了一声,滚到了一边。
“小田也有点壮过头了。”赵存风揉揉臀,咬牙切齿的样子,“回宫得让它减减肥!”
不远处被diss了的田园霸主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赵存风。
两只狗眼在漆黑的洞里显得异常明亮。
赵存风将楚含慈拉起来,拍拍她身上的灰。
楚含慈也拍他身上的,“这道门里,应该不会有机关了吧?”
赵存风捡掉她脑袋上一片落叶,“不会有了,机关自动关闭,是指这道门里的机关自动关闭,而非刚才那道,这道才是真正的门,刚才那道就是故弄玄虚,障眼法,进去就算能躲过机关,也什么都没有,就是个摆设,不过打开了那道假门,才能打开这道真门。”
男人掏出火折子点了一簇火苗,照亮前方,牵着女孩往前走。
跟洞穴融为一体的黑乎乎大狗跟在后面,大狗一直用狗鼻子在嗅。
一路非常顺利,没碰见机关,也没遇见什么毒蜘蛛或者毒蝙蝠,就只是这墓穴里的气味难闻了点儿。
他们很快走到一块白玉砌成的大门前,门中央有两个拉环,赵存风拉了两下,玉门打开,巍峨瑰丽的地下宫殿出现在眼前。
有八个足球场那么大,堆满奇珍异宝,琳琅满目,最中央是一口黄金铸成的棺材。
棺材中央,镶嵌着一颗翡翠。
赵存风和楚含慈对墓里的珠宝都不感兴趣,对棺材里沉睡了两百多年的尸体也不感兴趣。
楚含慈突然手指向不远处一颗照在水晶杯里的珠子,“能治你病的东西是不是那个?”
却疾珠,一种由上千种草药和散禤粉制成的珠子,可存千年不腐。
这个奇珠,存在于一些野志里,很多人只以为它是传说和异闻,其实它是真实存在的,并且的确能治百疾。
“粉蓝色,西红柿大,罩在水晶杯里,放置于墓地西南角,应该就是它不错了。”赵存风脸上浮出笑意。
楚含慈跑过去。
“诶媳妇——”赵存风以为这自私的小家伙会先去取自己想找的东西。
所以说,比起梦里那老头,他更重要?
赵存风幼稚地做完比较,面庞笑意更浓,慢悠悠走过去。
楚含慈跑到水晶杯面前,却不敢轻举妄动,她转过头,对赵存风道:“这颗珠子这么宝贝,拿走它,会不会触发什么机关?”
赵存风笑:“不会,书里男主也这么想,但他赌了一把,直接揭开,并没有什么机关。”
楚含慈便放心了下来,手摸到水晶杯上,将水晶杯捧起,的确相安无事,她将水晶杯落到一边,握住那颗西红柿大的粉蓝色珠子。
“现在就吃了它。”楚含慈把珠子递过去。
“行。”赵存风接到手上瞧了瞧,一口咬下去,他品尝了下,说道:“嗯,味道还不错,挺甜的。”
“……甜?”楚含慈看他。
“来一口?”赵存风把珠子递到楚含慈小嘴边。
楚含慈无语他,别开脸,“我又没病。”
赵存风失笑,“吃口嘛,乖。”
他蹭到她身后搂住她。
“这是在坟墓里!”楚含慈冒冷汗,将他推开。
“棺材里埋的是你们这个架空世界头号大昏君,被千秋万代唾骂的那种,管他做什么。”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赵存风也没那么混,收敛了点不正经。
前朝兆熹宗的昏庸无道,楚含慈能不比他了解。
梦里的老头都不知道在她面前骂这个兆熹宗骂过多少遍了,说他如何如何懦弱无能,又如何如何心胸狭窄,更如何如何奢靡浪费。
褚棠佑是大兆三朝宰相,曾兼职做过兆熹宗的太傅,看着兆熹宗长大,并在他继位后辅佐他。
可兆熹宗当了皇帝后,已然受不了褚棠佑的唠叨,也对小时候被褚棠佑管束过严而心存记恨。等权力握稳了后,褚棠佑只是写了首怨念他没有当好皇帝的诗,就罢黜了褚棠佑的丞相之位,将他贬到扬州一个小镇上做县令。
可这个昏君死了后,把褚棠佑所有的名作都带进了墓里。
褚棠佑时常在她梦里破口大骂:“这个昏君,不配拥有我的画!你得想办法给我抢回来!!”
嗯,褚棠佑是个很小气的老头。
赵存风啃了口却疾珠,对楚含慈问:“那老头的画在棺材里?”
楚含慈点了下头,“嗯,老头是这么说的。”
“那就开墓。”
赵存风凑到她耳边问:“害怕吗?”
楚含慈:“不。”
但她怕死,“动这个棺材会出事吗?”
“不会,书里男主动过,没什么事儿。”赵存风云淡风轻地说。
两个人便朝棺材走去。
田园霸主跟在后面,摇着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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