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摧枯拉朽
苏穆两记扫堂腿,带着无比凌厉的威势,宛如弯曲到了极限的弹簧瞬时弹出一般,以快到令人不可思议的速度,扫倒了毫无防备的十几个保安团团丁。
紧接着,苏穆一个踏步,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住了何二胜。
下一秒,苏穆一声令下,人群中的几名特战队队员,便立刻亮出了武器。
坐在祠堂大门口的柴田一郎曾隶属于关东军,参与过大大小小的战役无数,他知道中华民族不是一个肯轻易屈服的民族,虽然有很多人选择了卖国求荣,成为皇协军,但大部分的中国人骨子里,还是相当有血性的。
从何承白日行刺他就能看得出来,在这春安镇上有一股极其不安分的气氛在涌动,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在照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可实际上,在这种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暗藏着的,却是一座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活火山,或许只需要一粒石子,就能将其彻底点燃。
何承恩算不上一粒石子,顶了天只能算是一把细沙,将这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又向着临界点推进了一分。
所以柴田一郎才会想到要杀鸡儆猴,将这股不安分的气氛,以血腥的手段镇压下去。
并且他也意识到,在执行枪决的过程中,或许会有人出来闹事,所以,当他看到苏穆轻易的放倒十几个保安团的团丁时,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甚至于,柴田一郎还觉得,有人出来闹事才更好,这样才能钓出来更多的不安分子,才能更加凸显出皇军的手段与威严,以及在征粮一事上的决心。
然而,当苏穆解决完保安团的人,又上前一步掐住何二胜的咽喉,将他整个人硬生生从地上提时,柴田一郎便立刻意识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就以一个正常的成年人的力量来说,是很难举起来一个与自己体重相近的重量的重物的,更何况,还是在单手的情况下。
并且,何二胜与那人的身高也相仿,只低了不到两公分,甚至何二胜比那人还要胖上许多,在这种情况下,何二胜不但一个照面就让人给控制住了,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甚至还被人掐着脖子,硬生生从地上给举了起来!
难以想象那人究竟有多么强大的臂力!
柴田一郎从军这么多年,无论在哪个地方,从未见过如此神力之人!
更重要的是,柴田一郎在此人的身上,嗅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那是属于军人的气息!
柴田一郎在这一刻简直有些不可置信,他一度怀疑是自己的感觉错了,在春安镇这个被大山环绕的犄角旮旯里,怎么可能会有支那军的军队呢?
但对方那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无形气势,却令柴田一郎感到莫名的心悸。
他断定,这个人绝非是普通乡民,必然是一名军人,而且还是一名手上沾染过无数鲜血,军事素养极高的真正的军人!
“八嘎!”几乎就是在苏穆命令下达的同时,柴田一郎也霍然站起身来,一边做出拔枪的动作,一边冲广场两侧的三十多个鬼子大声下令:“快!快杀了他们!”
然而,柴田一郎才刚刚掏出王八盒子,还没来得及瞄准。
单手拎着何二胜的苏穆却是先他一步,空着的左手上忽然间就像变戏法似的,多出了一把王八盒子,接着抬手就扣动了扳机。
只听叭的一声,柴田一郎的眉心处,便立刻多出了一个血洞,脑后更是猛然喷出了一道血箭,接着两眼一黑,直挺挺的就往后倒去。
“系统提示:恭喜宿主击杀敌方中尉,掉落物品:反步兵跳雷一箱。”
就在苏穆枪声响起的同时,常霸山跟樱桃便各带着两名战士冲到了广场两侧的鬼子兵附近,然后直接扣动了汤姆逊冲锋枪的扳机。
从枪口爆发出的急促的火光,在艳阳之下并不显眼,但那嗒嗒嗒像是打字机般的开枪声,却是在广场上接连响起。
像如标枪似的插在祠堂门外两侧的几个鬼子兵,以及广场上的小鬼子们,便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么近的距离,对于樱桃跟常霸山几人来说,就算闭着眼拿手枪都能打中,更何况是拿着冲锋枪呢,那几十个小鬼子根本就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死的最慢的几个鬼子,在倒地时也才刚刚把三八大盖拉拴上膛,完全没时间把指头扣在扳机上。
这时,不远处守在张家宗祠院墙上的三个机枪组的鬼子兵迅速反应了过来,机枪手快速拉开枪机,调转枪口就要开火。
这会儿广场的人还有很多,大量的乡民在枪声中惊惧不已的仓皇乱窜,跟无头苍蝇一般,整个广场都陷入了一片巨大的混乱。
如果在这个时候开枪,绝对会误伤到大量的无辜平民。
但小鬼子哪里会操心那么多,直接就要摁下按钮,将那几个支那暴徒射杀当场。
可还没等鬼子的机枪手摁下按钮,人群中早已等待多时的土龙,就已经举起了手中用麻布层层包裹伪装起来的三八大盖,略微一瞄便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不得不说,在目前龙牙抗日特遣队当中,除了苏穆与断红绫之外,土龙的枪法可以算得上是最好了,只有林虎偶尔能险胜他一筹。
这未曾精细瞄准的一枪,直接便射中了那个鬼子机枪手,子弹穿透眉心,在额头上留下一个血窟窿,鬼子机枪手吭都没吭一声的仰面倒了下去。
旁边的副射手见状,赶忙伸手去推开机枪手的尸体,打算接替他的射击位,继续履行自己的职责。
但土龙又岂能让他如愿?
电光火石之间,土龙迅速拉动枪栓,推弹上膛,晴空里,又是一声嘹亮的枪鸣声响起。
鬼子的副射手在枪声中毙命,到死都还没来得及推开旁边战友的尸体,与他一同扑到在了院墙上。
另外一名副射手顿时被吓了一跳,意识到了危险,当即一声怪叫,接着身子往后一翻,摔进了祠堂里,再也不敢露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