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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就有劳二位公子了。”
几人走了一刻钟就到了主路,望着面前那片树林,江寒难以相信这么容易就从林子里出来了。
“公子,那两个人不就是跟在县令身边的衙役吗?”
江寒顺着清辉指着的地方望去,只见身穿官服的两名衙役正拦着路人问着什么。
只见那路人摇摇头走了,江寒上前拦住两名衙役。
“二位差爷今日可是跟随县令大人来验尸的?”
那两名衙役听他这么说,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没错,你问这个做什么?”
江寒笑道:“我们二人找县令大人有事商量。”
一名胖乎乎的衙役看了他半晌,才想起来今日见过他:“咦?你不是今日顶撞大人的那个人吗?”
“正是在下。”江寒拱手道。
失魂落魄的妇人听到这边的动静,抬眼看到身着官服的人,急忙上前问道:“官爷,你们可知王安的案子怎么样了?”
“你是?”
“我是来福客栈的老板娘,两位官爷,我们家掌柜的真的没有杀人啊!他是被冤枉的!”
两名衙役一听他们要找的人就在面前,面露喜色。他们俩把村子都给找遍了没找着人,也不敢回客栈去,只得溜到村外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给碰着了。
“你是老板娘?县令大人正找你呢。”
王刘氏听到县令派人出来找她,吓得她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看不到血色。
“县令大人找我做什么?难不成她也要杀我?”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县令大人如今就在你家等着呢。”
王刘氏一听那个糊涂县令正在自己家中,吓得差点晕过去:“我家?那我儿子怎么样了?”
“你儿子如今跟他爹在一起呢。”
衙役的本意是你儿子跟你丈夫如今都在家里呢。可是这话听在王刘氏耳里,就是自己儿子也遭了毒手了。
“志儿…”
妇人哀叫一声,伤心过度晕了过去。
衙役奇怪道:“这怎么就晕了呢。”
“罢了,只能将她背回去了。”
比较瘦的衙役将人背起来,又对江寒道:“你们俩也跟着走一趟吧。”
来福客栈内。
江寒前脚刚踏进客栈,就见苏瑶神色慌张地从楼上的房间冲了出来。
“大人慌慌张张地是要去哪?”
一天见到三次,就算苏瑶记性再不好,也能听出这个欠扁的声音。
下楼梯的脚步一顿,扶着栏杆站在楼梯的转角处,非常不友善地看着斜靠在门口,没有正形的某人。
“怎么又是你?”
江寒堆着笑脸道:“大人,好巧啊,咱们又遇到了。”
苏瑶脸色阴沉地盯着他:“巧?你该不会是在跟踪本官吧?”
“本公子是正人君子,行事光明磊落,怎么可能做跟踪人那种宵小之徒才会做的事?”
苏瑶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你也算是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会开口闭口都在诅咒她保残废吗?
落在后面的衙役此时也背着人进来了,将人放在椅子上:“大人,卑职将人给找回来了,只是人晕了过去。”
跟着跑出来的王安看到自己媳妇,连忙走下楼梯,来到跟前,伸出双手,想碰又不敢碰。
“媳妇,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啊。”
“娘,你醒醒啊,娘…”
苏瑶下了楼梯走到跟前,只见妇人衣裳上有明显被人撕扯的痕迹,头发散乱,两颊已经红肿,嘴角青紫,明显遭人虐待过。
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无论在哪个时代,贞洁都是一个女人最干净的东西。
“怎么回事?”
“这卑职也不知道,我们二人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这副样子了,不过她当时是跟这两位公子在一起的。”
衙役很不厚道的将江寒给扯了进来。
苏瑶闻言看向依旧站在门口的人,那眼神仿佛在说:不解释一下?
“看什么?本公子可是救了这位夫人。”
昏迷的王刘氏仿佛听到丈夫和儿子的声音,微微张开双眼。
“志儿…志儿…”
“娘。”
她睁开双眼看到了丈夫跟儿子,嘴里喃喃道:“我这是死了吗?”
王安:“呸!说什么胡话呢,你活的好好的。”
王氏一把抓住王安的胳膊,眼里带着害怕与希望问道:“我还活着?那你是不是也活的好好的?”
“那当然了。”
“县令大人没治你的罪?”
王安为了让她安心,讨好地看向苏瑶,说道:“县令大人秉公办案,洗刷了我的冤屈。”
“真的?你莫不是在唬我?”
“怎么会呢,不信你问大人。”
苏瑶看出他的请求,也不吝啬于多说一次:“没错,本官已经审明案情,还了王掌柜清白。”
“多谢大人。”王氏闻言,起身就要跪在地上,被苏瑶一把扶住了。
“王安没有杀人,本官还他清白也是应当的,不用行此大礼。”
“这…”王氏被苏瑶这一番动作和说辞给愣住了,她疑惑地看向王安,县令大人什么时候如此客气还通人情了?
王安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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