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哀家只想躺平 第60节
石中钰毫不迟疑,从岩石上一跃而下,扎入漩涡中。
池底一片黑暗,她在漩涡中被转得头晕目眩,双手徒劳的乱抓,就当她以为自己要命丧池底时,一双有力的手掌将她拽进熟悉的怀里,温润的薄唇贴附上来。
石中钰紧紧揽过他的脖子,唇齿交缠,在丧失意识前还在胡乱想着,打捞他们尸身的人可会以为这是一对殉情的小眷侣?
只是这殉情的姿势,也闷不知廉耻了些...
第66章 鼻血 可是..参汤太补
石中钰缓缓睁开眼, 盯着头顶藕荷色纱幔,觉得眼熟得紧,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母后您终于醒了!”
是...昱儿的声音?
石中钰想要转头, 却发现脖子动不了,她疑惑地眨眨眼, 眼前突然出现朱昱严肃的小脸:“母后万万不可动, 闽神医说您的脖子被激流冲错位了, 正放着夹板固定呢。”
“摄政王呢?”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如同老妪一般。
星蝉赶忙上前,将竹管插进水杯中让给太后躺着喝水。
“摄政王正在隔壁换药呢。” 朱昱回答。
石中钰担忧凤殊影的伤势, 想要起身去看,却被脖子上固定的竹板扯得轻唤了一声。
一双手稳稳扶在她肩上。
“殿下莫动。”
虽然眼前没瞧见人,但是听到摄政王的声音,石中钰不由松了口气。
“摄政王这么快就换完药了,朕刚想去告知您母后醒了呢。”
“皇上,卫礼今晨儿在竹林里抓到只松鼠,皇上要不要去瞧瞧?”
星蝉见摄政王进屋后,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床榻上的太后,想是二人劫后余生, 定有很多话要说,于是寻了个借口将皇上带走。
待屋中人就剩下摄政王, 石中钰伸出手摸到他的袖摆扯了扯:“爱卿凑过来让哀家仔细瞧瞧。”
眼前出现摄政王惊艳六宫的俊脸,她微微一笑:“还好没伤到爱卿的脸皮, 不然就是哀家的罪过了。”
凤殊影薄唇含笑, 顺手捞起小太后的柔荑,俯身亲吻,低声道:“都是些皮外伤, 倒是太后昏迷了三日,将微臣吓得不轻。”
他没有告诉石中钰,在她昏迷的三日,他策马百里去泉州将归隐深山的闽神医揪出来,后又带着神医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闽神医为小太后诊治后表示她只是虚弱脱力,外加扭着脖子了。待他又为凤殊影细细检查伤势,不由大吃一惊,直言凤殊影简直是不要命了,折了根肋骨还能在马背上来回奔波,折掉的肋骨差一点就要戳破他的肺叶。
最后闽神医徒手替他掰正肋骨,又上了竹板固定,警告他近期定不可再胡来了!
没想到凤殊影却剑眉微蹙,厚着脸皮问了句:“行房事可否算胡来?”
闽神医听完后吹胡子瞪眼,没好气道:“摄政王若是这辈子只想行一次房事,就当没听过老朽的话!”
说完,他看了一眼床榻上双眸紧闭的绝色佳人,最终还是怕摄政王抵挡不住诱惑,又开了几副凝神静气的中药,才背着药篓子气呼呼离去!
“爱卿,咱们现在何处?”
“淮阳雾灵山。”
在石中钰惊讶的神情中,凤殊影娓娓道来这几日发生的事。
原来,二人从墓底暗湖被漩涡甩出水面后,居然出现在雾灵山的汤泉池中。
要说也巧,雾灵山上的汤泉池乃是齐家所产。
齐云被释放出狱后,齐母思来想去,总觉得儿子这趟牢狱之灾来的莫名其妙,背后定是有邪祟作怪,于是一家前往云雾山,好让汤泉水池为儿子洗去一身的晦气。
那日齐云正泡在汤池中发呆,脑中想的全是石姑娘,不,他摇摇头,应是当朝太后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
太后叮嘱自己不可对他人提及她与摄政王微服下江南一事,至于那本古籍,则是贤王与摄政王二人之间的较量,齐云怕牵连家人,便将这些事一直揣在自己肚子里。
想不到如今看似风平浪静的朝堂却是暗潮涌动,也不知年纪轻轻的石太后,身在其中会是怎样的步履维艰。
齐云暗暗下定决心,在明年的科举中定要一举夺魁,靠自己的力量,为太后在风雨飘摇的朝中遮风挡雨。
脑中犹在想着他在殿试上与太后再次相遇,二人四目相对的场景,齐云顿觉自己仿若腾云驾雾,飘飘荡荡起来。
待晃动得狠了,脑子一下子撞到池边青砖,他这才惊醒原是身下池水在翻腾不止。
齐云每年冬日都会陪家人来雾灵山过节,曾在小时候听家仆提起山上的汤泉池曾在数百年前因土地公打喷嚏,引起泉底震动,还从池底抛出过牛羊等活物。
见到身下的泉水逐渐形成一道漩涡,他赶忙从池中跳了出来。
正欲逃离是非之地,齐云突然在池水漩涡中心瞥见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正在愣神之际,却见那道人影被池水喷射而出,直直砸倒他身上。
齐云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难以置信地揉揉双眼,依然能看到...他的脚下有一对紧紧相拥在一起的男女,在男子怀中昏迷不醒的女子,正是让自己日思夜想,魂不守舍的...当朝太后!
听摄政王道完事情原委,石中钰惊讶地张着小嘴,过了半响才缓缓道:“所以...古墓下的暗湖与雾灵山中的温泉池是相通的,哀家与爱卿大难不死被泉水卷上岸,最后被齐小公子发现?”
凤殊影点点头:“殿下和微臣在古墓中被困了二日,等微臣苏醒后,让齐公子去山下通知王戟,还将皇上接到山上小住。”
“贤王在此期间,可有异动?”
想到二人在古墓底发现吴帝留下的遗言,石中钰总觉得,在兵器库石门上设下这等阴损机关的手法,并不像老顽童吴帝的风格。
吴帝连觊觎他棺椁边宝物的盗墓贼都不介意,又怎会对后世子孙痛下杀手?
“微臣在撤出空墓前做了些手脚,据伺察来报,贤王在空墓中受了伤,还曾派人去山中找寻闽神医。”
若不是贤王,那又会是谁,故意利用前朝古墓挑拨凤殊影和贤王斗得你死我活,自己又在暗中坐收渔翁之利?
“殿下,齐公子听闻您醒了,让人送来了千年参汤。”
寒露走进寝室,瞧见太后正紧紧拉着摄政王的手掌,摄政王侧坐在榻边,俯身专注地望向床榻上的太后。
寒露低下头,一时进退两难。
石中钰瞧见摄政王在听到齐公子几个子后,俊脸瞬间阴沉下来,冷哼一声道:“齐公子的消息还挺灵通。”
与眼前的男子周旋两世,他拈酸时的小心眼石中钰是再清楚不过,遥想在上一世,因着殿试上有位探花对她频频偷看,便被摄政王一旨贬去边戎督造修葺寺庙。
想着明年齐云便要参加科举,石中钰不忍见到摄政王又对南朝未来栋梁痛下毒手,连忙道:“哀家现在不想喝,拿下去吧。”
只可惜饿上三天的肚子,拿轮得到她做主,在闻到喷香的参汤后顿时咕咕作响,搞得石中钰红着脸闭上眼,躲开摄政王探究的目光。
“端来给本王。”
凤殊影从寒露手中接过参汤,看到碗中的人参快赶上红薯般粗大,见齐云对小太后如此刻意讨好,再加上小太后在墓穴里冲他中气十足吼道等他前脚扑街,后脚便把齐云接进宫中。
手中的端着的那里是千年参汤,倒是更像千年陈醋,酸得凤殊影牙根痒痒。
“殿下可还记得同微臣出宫夜游那日,御口亲哺炸糕一事?”
石中钰躺在床上眨眨眼,脑子回忆起她被摄政王禁锢在马车内强吻的画面,低声道:“哀家好像记得是爱卿从人口中夺食...”
凤殊影薄唇微微勾起,淡淡道:“殿下控诉得是,微臣今日只好反哺殿下赔罪。”
说完,他喝了一口碗中的参汤,朝小太后惊讶的绛唇贴上去。
等到被摄政王喂食完毕,石中钰只觉口中的舌头都要麻掉了,只恨脖子上的夹板限制了她的行动,容得乱臣贼子嚣张放肆。
似是听到小太后的心声,在用过晚膳后,摄政王主动拆下了她脖子上的夹板。
凤殊影往手心倒了几滴药油,待在掌中温热了,轻轻覆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按摩。
前两日小太后都是紧闭双眼,他每日按摩药油时心中牵挂她何时才能醒来,自然心无旁骛。
可今夜乖乖躺在床榻上的小太后正睁着勾魂的大眼望向他,手下的细滑如缎的肌肤也仿佛带着些许吸力,引着沾满药油的手掌不断下滑。
“爱卿...这药油...何为要擦至此处?”
石中钰面红耳赤,想要推开身上造次的大掌,却被他揉捏的使不上力气,只得双眸噙水,紧咬下唇忍受着俊俏郎中的胡乱医治。
温暖的夜风透过半掩支摘窗,缓缓吹进美人微微敞开的衣襟内,小太后脖颈儿的肌肤被晶莹的药油浸润得光泽透亮,许是药油开始起效,也可能附着药油的掌心灼热,所抚之处,莹白缎肌上仿若绽开了朵朵艳桃,一路延伸进芳馨玉峰。
凤殊影眸中也仿若被榻上的妖桃染上一抹熏色,他垂眸盯着身下的妖桃精,沙哑低语:“殿下,你真美!”
二人贴的及近,鼻尖相触,灼得石中钰浑身轻颤,她垂下眼睑,盯着摄政王袖口上的菊纹刺绣,声若蚊蝇:“不知凤神医师从何门,也不望闻问切,上来便胡乱推拿,事后还赞叹起患者的容颜,倒似个神棍。”
面对揶揄自己的小太后,摄政王倒是维护起手中技艺,剑眉微挑,淡淡道:“殿下可试着抬起头?”
石中钰在床榻上躺了数日,早就浑身酸痒难耐,听到摄政王的话后,她将信将疑地抬起头,发现脖颈下并无不适,当下眉眼含笑:“原是哀家小看了神医的道行。”
“殿下若是满意了,可否将诊金与微臣清算一下,不过...微臣的师门不收金银,只收美人馨香玉体。”
“爱卿所投师门听起来倒像是采阴补阳的邪魔教,哀家劝凤卿还是早些弃暗投明,与师门一刀两...唔。”
石中钰话还没说完,便被摄政王捞进怀中,薄唇袭来,吞掉了她余下的调侃。
小太后身材虽然纤细,但该有肉的地方却一点都不含糊,猛然间坐起身,敞开衣襟下露出晶莹剔透的玉峰甚是壮阔,凤殊影只觉口干舌燥,鼻腔更是有一股热血奔腾。
正欲将身下的解渴的甘露饮尽腹中,却见小太后瞪大眼指着自己惊呼:“爱卿...你怎么流鼻血了,可是....参汤太补了?”
馨香满怀贴过来,摄政王鼻下更是血流成河...
第67章 游舫 卫礼,去寻一艘渡船,哀家要上游……
牡丹花下死, 做鬼也风流!
闽神医不忍心堂堂南朝摄政王死得这般憋屈,于是在他的汤药里添了几味药,往日中平心静气还好, 但若是心中升起七情六欲,警示热血便会从鼻腔喷涌而出。
再加上凤殊影亲口哺给小太后喝下的千年人参汤, 更加刺激了药性!
于是乎, 在前一夜, 石中钰屋中鸡飞狗跳,一会儿差人要止血药,一会儿又就唤闽神医前来医治, 好不热闹!
此番热闹自然也传到同在雾灵山上的齐家人耳里。
齐夫人听到侍女口中的转述,惊讶地久久不能言。
齐云几日前在温池边救了一对不慎落水的兄妹,兄妹二人和齐家还是旧相识,其中的女子便是害她子儿子走上一趟牢狱之灾的罪魁祸首。
听说二人被人从池中捞出来时,搂得那叫一个紧呐!
齐夫人想去瞧瞧,这位将自己儿子迷得五迷三道的风流小寡妇长得是何模样,于是带着礼品前去探访,却在院中遇见一位容貌英俊又贵气逼人的公子。
这位公子得知她的来意后便命家仆将她赶了出去,气得她差点以为云雾山是对方的家产, 刚想让管家将这对忘恩负义的兄妹哄下山,却被急急赶来的儿子喝止住, 就连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的老爷也警告自己不可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