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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

      胃疼。
    啊?路清淼冷静下来了,下意识地摸摸沈洲越的额头。
    不是这里。
    傻了,路清淼把手覆到自己的额头上,那你是不是起不来了?
    可以。
    路清淼坐到一边:我让酒店给你拿胃药过来,然后快点把早餐给吃了。
    不用吃药。
    沈洲越看着早餐稍稍犹豫了一下。
    胃疼的幌子是拿出来让路清淼消气的,至于这早餐......
    做戏做全套。
    沈洲越:我喝牛奶,其他的不吃。
    估计你就是三餐不定时,才胃疼的。
    你以后会不会很忙?沈洲越突然问。
    肯定没我以前忙。
    那你提醒我吃。
    路清淼笑了笑:勉为其难。
    沈洲越很利索地起来洗漱,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看见路清淼正在吃自己的那份早餐,动作顿了顿:你能吃两份?
    早知道吃快点就好了。
    路清淼略微尴尬地咽下最后一口滑蛋:是这量少。
    沈洲越轻笑一声:提前跟他们说一声,每天都可以送两份来的。
    路清淼连忙转移话题:今天你要带我去哪?在领事馆那会我就知道,你肯定比我熟这里。
    沈洲越想了想,说:你想玩什么?
    路清淼不假思索:赌场。
    沈洲越走向餐盘,拿起路清淼留下的牛奶,仰头小口小口地饮,他不动声色,既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
    路清淼不等他喝完就说:我不赌,我就看看,我好奇你们是怎么玩的,一盘能输掉那么多。
    好奇完之后呢?学会了之后呢?
    就出来啊,路清淼一拍桌子,说不定还要我看好你呢,你刚输了一大笔,万一又想赌肯定是要我拉住你的。
    沈洲越一怔:我不赌。
    路清淼半信半疑:你真的不赌?
    没有意外的话,不赌。
    那就是可能会有意外,路清淼很痛心疾首,沈洲越你振作点啊。
    别和沈皓轩提起这事。
    你也懂这样会教坏小辈啊?
    ......
    路清淼继续求他:就看看,我就进去看一眼,我没有心思赌的,否则就不会主动告诉你了,肯定自己溜去。
    我可以带你去,沈洲越慢慢说,但你要说话算话。
    路清淼:出家人不打诳语。
    去你的。
    路清淼笑了笑,主动拿出一张卡:以表诚意,我不带大额去。
    有交易往来的话会给你发信息吗?
    路清淼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答:不啊,没绑定手机,所以这张花起来最没感觉。
    在路清淼回房间换衣服的时候,果真没有收好卡,沈洲越看着卡号,在手机屏幕上操作几下,瞬间汇了七位数过去。
    他隐约记得路清淼的每月赔偿额就是这个。
    我换好了,我们走吧。
    出发前沈洲越嘱咐他:把护照带上。
    为什么啊?
    沈洲越:没到二十不给进。
    我超三岁了。
    ......
    路清淼被人拦在赌场门口要求查看年龄证明到时候,沈洲越示意他自己要去买些东西来喝之后,就走到一边,打开手机。
    路清和在百忙之中接到陌生电话时,语气里透着显然的不悦:有咨询的话先联系我助理预约好时间。
    我是沈洲越。
    已经偏离耳畔的手机重新被路清和贴上去:啊淼的那位朋友?
    他现在和我在一起。
    路清和:从他说要去维达斯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他要进赌场开眼界,有没有办法拦住他?
    路清和握着机身的手指稍一用力,青筋就微显出来:你帮我把他的腿打断也没关系,我不怪你。
    能下决心做坏人我也不会打电话求助你这位路家大哥了。
    路清和略一思忖,淡声说:交给我。
    你要怎么威胁他?
    不出来的话他收藏的手办,十分钟就会出现在捐赠清单上。
    路清和隐约听到电话那边的人笑了一下,接着便是挂电话的忙音。
    他有点意外。
    如果说之前对沈洲越的印象只有弹得一手好琴,还有长着一张被路清淼喜欢的俊脸,那这回,路清和倒是对这人多了一分好感,既然不是什么酒肉朋友,那路清淼和他走得多近都没关系。
    *
    作者有话要说:
    近到把整个人都拐走了:)
    感谢在20210309 20:18:32~20210311 18:45: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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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明明是三个人的局
    沈洲越!
    一句听起来似乎掺杂着几分慌乱的呼唤让刚刚买完酸奶回来的沈洲越定了定,这一滞让刚从赌场跑出来还刹不住车的路清淼直接撞到他身上。
    怎么了?沈洲越将人扶住,他面上是淡而又淡,然而心下却忐忑一下,不知道已经身为影帝的路清淼能不能看穿自己此时隐藏起来的心虚。
    路清淼:夭寿了,谁知道路清和会在维达斯也有眼线,他竟然拿我的宝贝威胁我出来。
    沈洲越露出意外的神情:他不想你进赌场啊?那你现在还想去哪?
    路清淼皱眉思索,竟转过身去:我怀疑他人就在里面。
    沈洲越扯住他的手腕:他拿什么威胁你了?
    一提起这个,路清淼就蔫了,刚迈开的脚步蓦然停下:太卑鄙了。
    即使这句卑鄙有一半是要骂沈洲越的,然而本人依旧不动声色:那怎么办,他远在天边,你可控制不了。
    路清淼开始念叨:他在担心我但我不能让他担心我要干点什么才好有了!
    沈洲越把酸奶掀开盖,递给他:嗯?
    你知道那个魔眼之轮吗?
    沈洲越:贯穿银河酒店的摩天轮,好像坐一趟能看到很多东西。
    对对对,升上去的会穿过喷泉,然后一圈绕下来,能升到十层楼那么高。
    听到高度时,沈洲越的神色冷了下来:不去。
    路清淼的脸变得更快,顿时委屈起来:为什么你们都不让我玩?
    沈洲越微一偏头,避开某人无辜的目光,说:不去高地。
    你恐高啊?
    沈洲越把路清淼握在手中一口未喝的冰酸奶拿过来,挖了一勺,往路清淼嘴边送:冷静冷静。
    他同时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一冷静就会回忆起一些事。比如路清淼去攀岩,结果防护不够,从高处掉了下来,足足休养了小半年才恢复过来。
    原来这人无论几岁都喜欢爬得高高的。
    路清淼看着沈洲越的眸色几番变换,更加确认他是恐高:你真的很怕啊?
    先把奶都喝了。
    啊
    路清淼三七五除二喝完后,继续建议:那我自己去玩,上去拍张照,你在下面等我。
    也不行。
    沈洲越。路清淼的俊脸瞬间耷拉下来。
    得我们一起。
    应该不会......不会有事的吧?见路清淼缠得紧,沈洲越只能敛回犹豫。
    虽然路清淼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不自觉地听从沈洲越的话,但得到他的准可就有种莫名的安心:快走快走,我告诉你,那儿真的不高,我们住的房间还在十七楼呢
    在得知每部缆车只能容纳一个人的重量的时候,沈洲越本就白皙的脸庞此时更是不见血色。
    路清淼正在兴头上,把善解人意发挥到极致:你在这里等我,下来后我请你吃饭。
    嗯。
    缆车从水帘中穿过的时候,玻璃壁被水花一次又一次地溅上,望外的视线完全被遮掩。
    等路清淼对景自拍完一张,再发给路清和之后,缆车终于离开了喷泉。
    五秒后,路清和发来一个足以瘆人的微笑的表情。
    路清淼隐约觉得缆车刚才是不是晃了一下,让人心里慌慌的。
    不仅如此,路清淼还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他下意识地转过身去,目瞪口呆地捕获到端坐在后一节缆车上的雕塑。
    沈洲越正定定地坐着,也在定定地凝视着他。
    夭寿了。
    路清淼觉得沈洲越与自家大哥有着如出一辙的技能,那就是随时随地都能自己心里抽一抽。
    有空介绍他俩认识。
    路清淼僵硬地朝他招了招手。
    沈洲越更僵硬地回了礼。
    不对劲。
    路清淼隐约看出点不对劲。
    沈洲越好像不是自己恐高,看他那眼神,就像在痛心地看着一个濒死的人。
    路清淼敲了敲车窗,用口型说了一句我不会出事的。
    嘭
    路清淼意识到缆车突然悬停的时候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
    这flag还没来得及立起来它就倒了。
    不是说好事故率不超过百分之一的吗?!
    还好没进赌场,就这破运气,能赔到路清和亲自飞过来鲨人。
    路清淼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淡定地敲了敲车壁,示意沈洲越不要怕。
    然而
    沈洲越转过身去了,将背对着他。
    路清淼:?
    这是生气到连人都不想看了吗?路清淼再敲了敲车壁。
    倒是转过来啊,四眼泪汪汪都好过独坐对生人吧?
    这是畏我还是畏高啊?路清淼纠结的时候,手机振了振。
    瞄一眼备注后路清淼松了口气:沈洲越,怎么了?被吓傻了?
    沈洲越握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似乎是旧伤复发,似乎又不太像: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你从高处掉了下来,所以你别乱动,好吗?
    我?路清淼的声音里沾上些笑意,你担心这个啊?我稳着呢。
    别乱动。
    保证不动,话说我现在是要安慰你好,还是安慰我自己呢?没想到啊,我在你梦里已经死过一遭了,话说你梦到我的时候都这么狼狈吗?
    沈洲越的说话声愈发的轻:你想知道我其余时候梦见你是什么样的吗?其不过好像不能说因为这如果在网上发出来也是会被屏蔽掉的。
    这么血腥呢。
    沈洲越:?
    路清淼继续说;话说你不行啊,不就是睡前帮我贴了个膜,怎么这么想我?
    路清淼,你还是掉下去吧。
    路清淼:?
    幸好酒店方反应得还算迅速,很快就让缆车恢复正常并将人放下来。
    为了避免负责人被沈洲越的眼神扎伤,路清淼把他藏在身后,自己去和负责人交涉。
    酒店方也很抱歉,退款后也赠了用餐券。
    我们去吃饭吧。路清淼向沈洲越摇摇餐券。
    沈洲越刚一点头,就听到了一句打扰了。
    突然出现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生,生,温和地对路清淼笑:我老板在三楼餐厅,想请你们二位吃个饭。
    路清淼:你老板是谁?
    我是秦安先生的助理许知禾。
    路清淼思忖两秒,继而对身后人说:秦安还在啊沈洲越,我得和朋友见个面,你要不要先找个
    沈洲越:我和他见过几面,一起去也没关系。
    秦安在见到沈洲越的第一眼,就确认他对自己有敌意。
    不是轻视,不是厌恶,而是猜疑。
    这像是绝对的占有欲在作祟的表现秦安想明白后,对沈洲越笑了笑。
    沈洲越微微颔首一下,并没有失礼。
    路清淼伸出手指,熟练地敲了敲秦安面前的杯壁:我以为你回国了,还在呢。
    秦安笑笑:我和你哥联系他,他说你未必能回去那么快,所以趁这会和你聊聊合同的事。
    路清淼:跟你聊我放心,反正你也不会下重手。
    秦安:明面上我不跟你计较,私下得补偿我,损失了一个钻石级艺人,好伤的。
    这顿我请。路清淼拿过解约合同,一字字地慢慢看下来。
    秦安寻出空隙和沈洲越搭话了,并且特地用了路清淼没有学过的语言:校友,得跟你说声对不起,是我八卦,把你去赌场的事说给清淼听。
    沈洲越: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事,好在有你说,不然我不知道找什么借口让他过来陪我。
    秦安:他现在知道你在追他吗?
    沈洲越:上来就追多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