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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院的屋内,费大夫刚给汇王妃诊完脉。
“费大夫如何?”顾行云见费大夫起身,忙上前询问。
“王妃这段时间身子一直虚弱,刚才急怒攻心,情绪激动。导致气血上涌,才一时昏迷。我开一副安神的方子醒来喂下,不可再让王妃受刺激了。”
“是,有劳费大夫了。”
顾行云送了费大夫离开,便回屋守在了汇王妃床前。他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不知,明日这宫,到底是进还是不进。他既怕再次刺激了母妃,又更加不愿意放过那对蛇蝎男女。
顾行云趴在汇王妃的床边。
这一守,便守到了第二天的午时,汇王妃才悠悠醒转。
“母妃。”顾行云见汇王妃醒来,忙吩咐丫鬟端来一直温在一旁的安神药。
他扶着汇王妃靠在床上,一口口的喂下。待她喝完,才歉然的开口:“是儿臣不孝,伤了母妃的心。”
“你进宫去吧。”汇王妃抚上他的面颊,平静的说道。
“母妃?”顾行云面色带着讶喜。
“与其让你父王那么屈辱的死去,我宁愿你请旨剖腹,将这真相,公诸于世。”
“母妃放心,待事情水落石出。我一定向皇上请旨,亲手处置,卫元媛跟那田玉臣。”
汇王妃点了点头,不欲再说。
顾行云便扶着她躺下,出了锦瑟院。
------题外话------
汇王妃泣不成声的话,你心不心碎 t t
第56章 跪求请旨
顾行云让卫峰带着何松发准备进宫。
“世子,郝金平呢?不带着等传唤么。”卫峰提醒道。
“不带了,走吧。”
顾行云心里还是想放何松发一马的。
本来以为何松发泯灭人性,会抵死不从。这才抓了郝金平,打算与他对峙。如今既然他都认了。这偷窃的罪,就揭过吧……
清心殿内,皇上听完何松发的证词大为惊骇。面色阴沉不定,心中震惊不已,这种谋杀手法真是闻所未闻。
“你可有证据?”皇上对着何松发问道。
“小人没有。但是,确实是小人亲眼所见。小人愿意与卫侧妃,田玉臣对峙。”
皇上沉思了片刻,还是传召汇王府侧妃卫元媛,门客田玉臣进宫。
三刻钟后,殿外卫元媛体态优雅,端庄得懿的款款而来。身后,还跟着那田玉臣。
“宣。”李公公独特的嗓音尖锐的响起。
二人进了殿,参拜了皇上。
“卫侧妃,汇王府前任管家何松发,来朕的面前,告了你和田玉臣谋杀汇王,你可认罪?”
“臣妇不认。”
“皇上,小人确实亲眼见着卫侧妃捂着汇王爷的嘴,那田玉臣用香火烫一条装在竹筒里的小蛇尾巴。小蛇便窜入了汇王爷的肛门。”何松发指着卫元媛声嘶力竭。
“何管家,你真的在夜里看见我?”卫元媛转身,走到何松发的面前,右手捂着自己问道。
何松发看着卫元媛一步步的走来,她的手捂着心口。不经意的,便划到了胸前佩戴的长命锁。何松发面色大变,怒目圆睁,嘴吧张开,惊恐的看着卫元媛。
卫元媛再次逼近,眸中满是阴毒之色,厉声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何管家,你真的在夜里,看见我捂着汇王爷的嘴吗?”
顾行云觉得哪里不对,正要开口。却听到耳边传来何松发颤抖的声音。
“没有。”
卫元媛冷哼了一声,朝着皇上一拜。
“大胆何松发,你敢欺君?”皇上震怒。
“皇上,何松发一个王府前管家怎敢无端来此欺君?想必是世子许了他好处,前来构陷于我。”
卫元媛问完又转身朝着何松发看去,一副受了屈辱,万分心伤的表情。右手再次抚上了心口,又掠过了长命锁后,诱声问道:“是与不是?”
“是。”何松发已经瘫软在地,一副生无可恋的摸样。
“世子?你有何话说?”皇上看向顾行云问道。
顾行云震惊于何松发为何胡说八道,也不知他为何临时反口。
“皇上,臣想传召郝金平。”
“何人?”
“无双当铺的掌柜,与此案有关。”
“传召郝金平。”皇上允道。
待郝金平进了殿,顾行云一五一十的说出原委本末,指出何松发十年来偷窃王府器皿变卖给了无双当铺。那天夜里,正是因为他要前去偷窃,才亲眼目睹了汇王爷死亡的真相。
“世子所言,可属实。”皇上看向郝金平问道。
“属实。”郝金平回道。
“何松发,你可认罪?”
何松发却突然一改刚才生无可恋的摸样,跪好了身子回道:“小人不认。”
顾行云看着郝金平,郝金平随即开口道:“草民铺中尚还余了几件王府中,何松发偷出来的物件。”
“那没准,还是世子给你的呢。”卫元媛突然出言讥讽道。
顾行云嗤笑了一声道:“王府丢失之物,下人们纷纷知晓,一问便知。”
卫元媛被揶了一下,不甘示弱的回道:“那也有可能是世子抓住了何松发的把柄,逼他陷害于我。”
“你!”顾行云气结。
“够了,将郝金平跟何松发押到天牢,交予大理寺卿胡映茂审理。”皇上头疼的下旨,两人被押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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