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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修闻言冷哼了一声,也不再为难胡映茂,带着霍文淑离开了大理寺,回了提督府后,便找来了霍文康细细询问了当年的情况。
霍文康见霍天修问及此事,看了看他身旁的姐姐霍文淑。
霍文淑红着眼,压了压哀伤的心绪,柔声对着弟弟说道:“文康,你将当年看见的事情,仔细回忆一番,说与伯父听。”
霍文康见着霍文淑面色严肃慎重,便皱眉仔细想了想道:“我那时还小,都是睡在父母房间隔屏的里屋,半夜的时候听见父亲喊了两声,起来便看见大夫正从父亲的肚子上拔出针来。”
“他半夜去你父亲房间施针?”霍天修皱着眉问道。
“许是娘亲叫来给父亲看病的吧。”霍文康当年跟姐姐提及是他扎死了父亲,姐姐却呵斥了他,说那是卓大夫在给父亲看病。
而秉文听霍天修说到这里心下已经明了,对着霍天修问道:“你可知你弟妹现在身在何处?”
霍天修摇了摇头,当年给了她一笔银子后,她好像就离开了,他也未曾再关注过。
“姚美珍如今可是卓院使的三姨太呢。”
第127章 探访项承方
霍天修听了秉文的话,瞳孔骤然放大。
如果一开始,他还只是怀疑卓先德,那么现在,便是认定了七分。
孔长辉从头到尾听下来,结合着前几日秉文晚饭时跟他说的隔壁院中挖出的骸骨,差不多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他倒是宁愿自己不明白才好,如今这案子不但事关九门提督,还牵连进了太医院的院使。
孔长辉此刻在椅子上坐立难安,心里怪了秉文百八十遍,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这个秘辛。
霍天修震惊之余,对于秉文的能力,也有了些许认可。
“你既然查到了她现在的身份,想必她与此事,也脱不了关系吧。”霍天修看着秉文,他不可能毫无缘由的说出这句话。
“自然,我们还是先找证据,日后我会让姚美珍亲自向提督大人交代清楚。”秉文迎着霍天修的目光沉声回道。
“这如今哪还有证据?”霍天修紧紧皱着双眉。
此事都已经过去五六年了,就算当时有证据,现在也毁了。
“验尸骸,那上面有证据。”秉文笃定道。
“大理寺的仵作验过了,没有伤痕啊。”霍天修不知秉文为何如此自信,他不是说了早就验过了。
“储堂毕竟只是一名仵作,并不精通针灸之术,此事还得去找一个人帮忙。”秉文对着霍天修提到。
“谁?”秉文问他要人,那就该是宫里的人了。
“太医院的御医,项承方。”夏初的书信里特意交代了秉文,项承方不是卓先德的徒弟,且德艺双馨,找他去大理寺验骸骨最为合适。
霍天修对项承方倒是不熟,印象中也就见过数面,都未曾近身打过招呼。
“我派人去叫他。”霍天修不以为意,既然秉文要他,召来便是。
“不用。”秉文出言制止。
见霍天修面露不解,便接着道:“我和孔大人亲自去找他,霍提督回去等消息吧,若是遇上为难的事,我再派人通传于你。”
霍天修闻言从怀中掏出一枚印有霍字的银质令牌,放在案几上,对着秉文道:“拿着这块令牌,除了皇上,没人敢拦着你。”
“如此甚好,却之不恭了。”秉文也不客气,手握这块令牌,那办事方便多了。
“秉文公子,莫要让我失望。”霍天修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
“自然,霍提督慢走,我这就与孔大人去找项太医。”秉文抬手送了一礼道。
霍天修得了他的应承,便转身下楼,先行离开。
孔长辉见霍天修走后,才指着秉文开始跳脚道:“秉文兄你何苦把我拉进这潭深水之中,我哪里会破什么案子啊?”
“难道你想一辈子都在翰林院编书吗?”秉文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语气漠然的反问。
孔长辉被他揶的一窘,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秉文掀开孔长辉的外衣,将那块银质令牌放进他的怀中,然后拍了拍他的胸膛道:“放心吧,有我呢。”
孔长辉见他说完了转身就要下楼,忙捂着胸膛跟了上去,边追边喊道:“欸,这玩意你给我干嘛呀,放我怀里委实烫的慌。”
苏浅安见着秉文下楼,也跟着问了一句:“这就要走了?”
秉文嗯了一声,又看了眼追着下楼的孔长辉,对着苏浅安道:“先走了,最近应该要忙个几日。”
苏浅安点了点头,叹了口气,目送着追着秉文跑的孔长辉两人离开。
他已经闲的快要发霉了。
对他来说,目前唯一的好消息,便是浅乐的病就要大好了。
而秉文现在可没功夫安抚苏浅安,他甚至都没时间坐下来吃顿饭。
眼下已是戌时日暮时分,他在街边买了两块饼,递了一块给孔长辉,一边吃着一边带着他去找项承方。
一路听着他絮絮叨叨的抱怨,秉文挖了挖耳朵,驻了足,对着孔长辉道:“如今你不想知道也知道了,除了查清楚,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孔长辉被秉文讽的面红耳赤,闷着声道:“我陪你查就是了,但是令牌你拿过去,放我怀里,让我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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