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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回事?”赵兴文的嘴里还塞了饭菜,口齿还不太清晰。
“不是我的血,回去再说。”苏浅安先是对着赵兴文回了一句,接着对殷广波说道:“殷州判,你先给我找件衣服换一下。”
殷广波慌忙点了点头,刚准备唤小厮上来,被苏浅安制止。
“别叫人,你去找件衣服带我去没人的房间换了。”苏浅安拦住殷广波,对着他吩咐了一句。
殷广波点了点头,随即带着苏浅安往后院走去。
此时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好歹是个七品的州判,被一个随侍颐指气使,竟然也没觉得突兀。
而赵兴文此时才将自己嘴里的饭菜给咽了下去,见苏浅安换衣服去了,便索性接着将剩下的那点赶紧扒拉了两口。
没一会殷广波便带着苏浅安出来了,苏浅安身上那套衣服显然太小。
那也是没办法,殷广波已经挑了最大的一套拿给他了。
无奈苏浅安的身高本就异于常人,穿在身上不过才七分的长短。
要不是眼下情况不太乐观,赵兴文都想笑出声来。
“走吧。”苏浅安说完便朝门口走去。
赵兴文跟殷广波立刻尾随了上去。
“去哪儿啊?”两人出了门口,同时对着苏浅安问道。
苏浅安翻身上马,对着殷广波说道:“去你的宅院。”
殷广波“啊”了一声,见着苏浅安对他伸手,便也没再多问,搭上他的手上了马,跟他共乘一匹。
赵兴文也不废话,尾随着他策马加鞭。
没一会儿,三人便疾驰到了殷广波的宅院。
他们下了马之后,苏浅安对着殷广波吩咐:“进去后,我们去殿下之前住的那间屋子,你吩咐下人不要打扰。”
殷广波频频点头,先行独自进去,对着乐来吩咐了一声,让他将所有的下人,都带回北院歇息。
这才领着他们入了宅院,带着二人向之前萧梓穆住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门口,殷广波看了两人一眼,对着他们说了一句:“这里就是殿下之前住的屋子了。”
苏浅安对着殷广波行了一礼道:“殷州判今日也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吧。”
殷广波本来还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可见他一副有话要和苏浅安单独说的模样,只好揖了一礼后转身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呀。”赵兴文见殷广波走得远了,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
“进去就知道了。”苏浅安推门而入,赵兴文赶紧跟了进去。
苏浅安拿火折将桌上的烛台点亮之后,赵兴文这才发现床上躺了一个受伤的男子。
赵兴文看看那男子,又看了看苏浅安,一脸的探究神色。
“他是少爷安排在殿下身边的暗卫。”苏浅安对着他解释了一句。
“你找到了暗卫为什么不给我发信号弹?”赵兴文瞪了他一眼。
“我是准备发的,他不让我发,怕惊扰了军队。”苏浅安面色凛然。
“军队?什么军队?”赵兴文唬了一大跳。
“你听他跟你说吧。”苏浅安对着赵兴文回了一句,又转身对着边兆说道:“这位就是赵兴文将军,你对他说下事情原委吧。”
苏浅安找了个凳子落了坐,从怀里掏出刚才从府衙大堂内顺的两张饼,开始嚼了起来。
他也是饿到现在,粒米未进,眼冒金星了都。
苏浅安跟赵兴文分道扬镳后,自那蜿蜒的山路一直向前疾驰。
正好遇到了浑身浴血的边兆自山下而来。
苏浅安见着他身受重伤,摇摇欲坠,便下马上前探视。
虽然苏浅安不认识他,但是边兆以前在侯府是见过苏浅安的,好在边兆认出了他,一把抓着他道:“苏浅安,七殿下被围了。”
苏浅安本来只是心生侠义,路见他受伤,准备帮他上点药,就接着去寻萧梓穆。
此时,突然被他叫出了名字,大吃了一惊,接着听到他后面的话,脸色都变了。
他拿出信号弹就准备发给赵兴文,却被边兆颤巍巍的拦了下来。
“山脚下全是军队,不能放。”边兆艰难的伸手将他制止。
苏浅安闻言只能重新将信号弹揣于怀中,将边兆扶上了马,然后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圈着他驾马往城中跑去。
起初苏浅安衣袍上粘的那些血渍,就是这么沾染上的。
他看了看身前的边兆伤势颇重,便对着他说:“我先带你去城里找个大夫。”
“别,那样容易被人发现,我们去殷州判的宅院,去之前殿下住的那个房间安顿。”边兆虚弱的交代。
苏浅安只好依了他,悄无声息的背着他入了殷广波的宅院,由着边兆指路,来到了萧梓穆之前住的房间内。
苏浅安先替他处理了伤口,还好那些伤药都是夏初留给他以备不时之需的,他一股脑的全给他用上了。
还别说,边兆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
苏浅安心中稍安,边兆对着他道:“你去府衙找殷州判回来,别让人注意了。”
“少爷的表哥赵兴文将军跟着我一起来了,是少爷嘱咐赵将军来这古皖城的,我还是带他来见你吧。”苏浅安想了想对着边兆回道。
边兆闻言点了点头,对着他嘱咐了一声:“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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