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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些百姓若是没有在饮味斋门口看见他们这一行人,便是要早早去乞巧会占个好位置,眼下两全其美岂不更好。
而许温澜等人虽然不再耽搁时间,步子也走的紧了些,可是越接近会口,人潮便越是拥挤,渐渐都有些寸步难行。
夏初见状,扭头对着身后的渡鸦招了招手,待他走了过来之后又耳语了几句,渡鸦闻言点了点头,便是走去了最前面。
正当众人好奇夏初悄咪咪说了些什么之时,只见前方灰影闪过,原本拥堵在前方的百姓眨眼之间不知为何自己就挪了位置,片刻之后竟是劈出了一条道来。
“愣着干嘛,赶紧走啊,一会又该堵上了。”夏初在后面推了推许温澜的肩膀。
萧梓穆好歹是见过渡鸦用过刀的,虽然愣了一楞,紧接着便反应了过来率先走了过去,反倒是许温澜从未见过。
是以,他看傻了眼,愣在原地,被夏初这么一推才回过神来,赶紧跟上。
萧慕白和赵兴文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蓝羽樱往日里在山上见惯了夏初和白若霏的轻功,自然也就没觉得有多特别。
秉文、解纪明、孔长辉和师忠飞不懂武,也只是惊叹一声便是紧步跟上。
唯有最末尾的寒飒和苏浅安咋舌不已,尤其是苏浅安面带悻悻道:“怎么能让渡鸦干这种活呢。”
寒飒安慰的拍了拍苏浅安的肩膀,五味杂的道了一句:“这活我们就算想干,也没那本事……”
而此时,结伴穿梭在西市屋顶上的边定、边皓和边兆,原本三人正逗着乐尾随着夏初一行人。
他们位于高处看的更为清楚,再加上本身武功都不弱,便是更加知晓渡鸦露的这一手对于轻功的造诣要求有多高。
边定自然是最为淡定的那一个,边晏在京郊南城门外也曾领略过渡鸦的风采,是以眼下也只是诸多感慨,而边皓一直跟着秉文,从未见过渡鸦一招半式,便是尤为震惊道:“好快的身法……”
边定凑上前去,在他耳边道:“快吧,还有比他更快的。”
“不可能!”这回,边晏和边皓倒是异口同声当即驳了回去。
边定看了看他们二人笃定的模样叹了口气,怅然望了望天,也不知是否看到了牛郎织女星。
“边定,这人武功厉害吗?”边皓对着仰头看天的边定问道。
“那可不,当日南郊城外,他从天而降那一刀……”边兆抢先开了口,只是话未说完便被边定打断。
“边兆!”边定出声打断之后,方才收回目光扭头看向边皓,嘴角噙了丝狡黠的笑意:“你还是亲自跟他交手切磋一番,既能知道他的深浅,亦能提高你的自身。”
边兆闻言‘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暗卫在受命保护某人之时所发生的一切,原本就不该告诉别人。
是以,边定刚刚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他才惊觉自己不该多言。
可边定后面接着对边皓说的话,就也太……
“好。”边皓一口应承了下来。
就在边兆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劝边皓三思之时,边定已经掠了出去:“赶紧跟上去吧……”
边兆看着边皓已经追了上去,只好叹了口气也尾随而至。
夏初他们已经来到了乞巧会的场下,吉瑞祥和的古乐声响起,十一位穿着轻纱绫罗的女子袅娜而上拜祭织女。
她们裙裾曳地,眉眼含笑,举手投足间端庄婉约悠悠显露。
主祭的女子在洗手焚香后,挥洒三杯清酒轻诵祭文。
而后,所有在场女子也都一一上前焚香祭拜。
其中,身着蒙族服饰的敖登格日乐,分外扎眼的出现在了那群女子之中。
上一世敖登格日乐还没有这么早嫁过来,是以夏初没想到她也会来参赛,想必也是听了民俗传闻,打算搏一搏这头筹。
夏初记得这头筹的彩头,是一匹月牙白的火浣布。
他原本并未打算争上一争,既然敖登格日乐参赛了,怎么也不能让她拿了才是。
夏初怂恿着蓝羽樱、霍文淑、仙黎和苏浅乐上台去焚香祭拜,萧慕红也想上去凑个热闹,被萧慕白给拉住了,委屈巴巴的拽了拽夏初的袖口。
夏初想了想比赛的项目委实不太适合萧慕红,便揉了揉她的脑袋:“咱们还是看个热闹吧,公主身份尊贵出了闪失就不好了。”
而苏浅乐本就跃跃欲试,蓝羽樱自是拒绝不了夏初,唯一不太情愿的便是霍文淑,她不喜抛头露面,可也架不住被苏浅乐和蓝羽樱一人一边硬是夹带着她一起上了台。
祭拜之后,主礼之人果然宣布了今日头筹的彩头,正是稀世罕见的火浣布,台下惊呼之声四起。
主礼很是满意台下的气氛,笑眯眯的开始介绍:“想来很多人已经听说过这火浣布,之所以称为火浣布,乃是因为它脏了不用水洗而用火洗,只要往火里一扔,布烧红了,污垢便会落下,布色洁净如新,宛如月牙洁白。”
百姓纷纷拍手称赞,没想到今夜还有机会,亲眼见一见这传说中的火烷布是何模样,甚至有起哄之人已经喊着让主礼先拿出来让大伙欣赏欣赏。
主礼却是笑眯眯的对着台下压了压手道:“最后这火浣布会交予拔得头筹的姑娘手中,让不让你们看,还得问问那位头筹的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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