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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慕白挑眉耸肩,那边的许温澜已经兴致勃勃的招呼着众人去放河灯了。
秉文和赵兴文见他已然无恙,也懒得管他刚刚抽了什么疯,各自接了仙黎和霍文淑准备随着他去放河灯,唯独师忠飞对着他问了一句:“银子不要了?”
“什么银子?”许温澜正是兴起,被他忽然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的人懵了懵。
师忠飞看着众人皆是一副迷茫的样子,不由心中自我反省了一番,难道只有他一人还记挂着外围盘口设的赌局一事吗?
哎呀,果然是做了生意人,就变的心眼里都是银子了啊……
师忠飞没好意思开口,便是往盘口的方向指了一指,许温澜这才反应过来。
“得亏你提醒,这笔赢下来的银子喜庆,必须得拿。”许温澜说完便是步步生风的向着盘口走去,夏初追了两步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许温澜面带疑色,却还是点了点头,接着向盘口走去,而离盘口不远处,萧言竣正携着敖登格日乐准备离开。
许温澜一边数着银票,一边对着萧言竣的背影得意的喊道:“煜王殿下,让你破费了啊……”
萧言竣的背影僵了一僵,扭头对他现出一抹讥笑,面上尽是不屑之色。
许温澜却是接着对他喊道:“小侯爷让我跟你说,不仅仅是这火浣布,连带着月牙白色的衣袍你也不配。”
萧言竣面上的笑容便是彻底僵住,敖登格日乐见他面色悻悻扭头正欲发火斥责,萧言竣却是咬牙对她拦了一拦:“狗吠而已,我们回宫吧。”
许温澜见他没有回应,犹如打了胜仗一般迈着凯旋的步子回到蓝羽樱的身旁,众人问了他放河灯的方向便朝着那边而去。
蓝羽樱有话要和夏初说,许温澜自觉走到了萧梓穆身边。
萧梓穆面色凝重,和许温澜的满面春风截然相反,许温澜也是第一次见萧梓穆心事重重,不由敛了敛神色,关切的问道:“七殿下这是怎么了?”
萧梓穆自然无法说出心中真正苦闷之处,便叉了个话题:“丞相一职如今悬而未决,古皖那边也需要有人接手。”
许温澜听了这话一副恍然大悟状:“难怪萧慕白和小侯爷会选择你,七殿下委实心系黎民。”
萧梓穆却仿佛忽然被他点醒,是啊,他还肩负着夏初的希望,怎么能心生这种荒谬之事让他失望。
萧梓穆再抬头时,面色已恢复如常,噙着一贯温润的笑容对着许温澜道:“多谢了。”
许温澜被他谢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以,见他不欲多言只好尴笑着寒暄了一声:“哪里哪里。”
而他们身后的夏初将那匹火浣布交给了渡鸦,对着蓝羽樱边走边问:“怎么没有送给许温澜,反倒给了我?”
蓝羽樱轻笑一声,隔着面纱也能感觉到眉眼弯弯之下,那笑起来的面容该是何等艳丽。
“因为某人自八岁起,便是心心念念着一位袭着月牙白衣袍的少年,可我下山了这么久,却是从未见过墨王殿下穿白衣,我得知这火浣布恰好是月牙白色,便想着让你去给他裁身衣袍,也好圆了你心心念念这些年的白衣少年。”
第349章 河灯
夏初心中一片唏嘘,上辈子就因为萧言竣袭着一身月牙白的袍子,系着那块龙形玉配才让他错付了真心,报错了救命之恩。
是以,他刚刚才会让许温澜带话给萧言竣,说他不配那月牙白色。
夏初确实很想见一见萧慕白袭着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和他记忆中十三岁的少年模样重叠。
可萧慕白自从十三岁那年,白衣染血吓坏了琦贵妃后,便是再也不穿了,如今这火浣布的面料,倒是委实适合再给他裁身衣袍。
既圆了他的心愿,也免去了萧慕白不愿穿白衣的顾虑。
“梦安,多……”夏初思虑一番后刚想言谢,却被蓝羽樱打断。
“对我就不用这么客套了,被你念了足足五年,我也算是求了个解脱。”蓝羽樱对着他戏谑。
夏初被她说的面色羞赧,反口质问她:“你是不是应承了许温澜什么,否则他怎会连你送我火浣布都一点脾气也没有。”
蓝羽樱面色一怔,随即敛了嬉闹的神色,对着夏初道:“都不闹了,还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呃?”夏初不知她为何忽然正色起来。
“开盒之前我是犹豫的,刚才我若是不开,这头筹便是苏浅乐的,我想她也一定是会赠予你的,我都不需多此一举。可后来又想,你若是收了她的这份彩头,怕是无端给她希望,若是不收,又甚是可惜。思虑之下,我便还是开了盒。”蓝羽樱心中对着苏浅乐十分歉然,却又不能言明,只好对着夏初诉了一诉。
“得了空,我寻个机会好好跟她说一说吧。”夏初叹了口气,委实拿苏浅乐没有办法。
本来想着接了蓝羽樱下山,让她知难而退,谁曾想曲曲折折还是不见她死心,这么拖下去对她也不好,是该彻底断了她这份念想才是。
苏浅安在木讷,见了被霍文淑搀扶着下台的苏浅乐,也察觉出了妹妹情绪的低落,可他一张嘴太过笨拙,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再加上,苏浅安只是以为她惋惜输掉了比赛。
是以,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反而让苏浅乐越加心情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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