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40页

      萧言竣靠在舒软的马车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跪了这几日,不惜用上了苦肉计,可不就期盼着他爹,能不安康么。
    他看着跪在一旁替他捏着腿的司南,语气愉悦的开口问道:“霍天修那边怎么样了?”
    司南手上没停,应声回道:“自打他出城之后,属下便封锁了所有京中往来的消息,眼下他应该还是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何事。西域那边也一直在溜着他,暂时他是回不了京城。”
    萧言竣摩挲着下巴,微微眯着眼睛:“那边若是最后杀不了他,你自己就得多动动脑子,他若是死在追击的路上,九门提督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司南身子一僵,手也顿了顿,连忙行了一礼:“多谢太子殿下,属下不会让他活着回京。”
    闻天阁的二楼窗旁,立着两位身形俊逸的男子,一直目送着萧言竣的马车从街头驶去了巷尾。
    “又是一招捧杀吗?”许温澜见马车已经没了踪迹,收回目光往案边坐下,独自倒了一杯酒饮完问道。
    “你最近这权谋之术习得可以啊。”秉文失笑一声,也从窗边走了回来在他对面坐下,接过他递来的酒杯接着道:“不过这次,我可什么都没做。”
    许温澜瞥了他一眼,嗤了一声:“燃香自灭不是你动的手脚?”
    “唔。”秉文面带赧色:“律达大师我哪里请的动,自然是墨王殿下出马。”
    许温澜笑的笃定:“这事是他出面不假,出这种馊主意的不会是他。”
    秉文挑眉:“何以见得?”
    许温澜讥笑一声:“他行事素来直接又暴力,出手必然一击致命,不屑于这种龌龊的小手段。”
    秉文面色一怔:“好家伙,你拐着弯儿的骂我呢。”
    许温澜与他碰了一杯:“好家伙,可算承认了不是。”
    秉文叹了一声:“眼下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了,你小子,学的真快。”
    许温澜往前凑了一凑:“所以,到底是怎么弄的,我好奇的紧。”
    秉文笑的一脸神秘:“你想知道?”
    许温澜点了点头,又给他添了一杯酒:“你可赶紧的吧。”
    秉文拿腔拿势的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就不告诉你。”
    许温澜一拍桌子:“嗐,你小子,要不是蓝蓝如今还在宫中,我用得着巴巴的问你?”
    秉文身子一僵,蓝羽樱的事尚且还瞒着许温澜,他还不知道,如今蓝羽樱早已下落不明。
    不仅下落不明,还极有可能捅了皇上一刀。
    秉文头疼的扶额,捏了捏眉心,夏初没有叮嘱他告诉又或者不告诉,便是让他自己拿主意。
    可这个消息,他如何说得出口。
    “不说拉倒,我回去书信一封,送进宫里问去。”许温澜骄哼一声,扭头就要走。
    秉文赶紧一把拉住了他:“说,我这不就是卖了个关子嘛。”
    许温澜斜眼瞥他,秉文又斟了两杯酒,他这才重新坐下,扬了扬下巴示意秉文快说。
    秉文抿了抿唇道:“其实也简单,有一种香粉只要洒在香上便可令其无法燃香。”
    许温澜眸光亮了一亮:“听着倒新鲜,所以递给萧言竣的香都是洒过香粉的,你又吃准了他不敢当众质疑律达住持。”
    “你再猜猜,为何律达住持可以点燃,交由萧言竣手中的时候却灭了?”秉文目露欣赏之色,他先前夸赞许温澜学的快,倒是真心实意。
    这小子自从被关过禁闭之后,仿若开了窍一般,任何事情都能抽丝剥茧举一反三。
    许温澜略一沉吟:“想来,律达住持的香上也动了手脚?”
    “是,他的香上只有初端能燃。”秉文点了点头,继而接着道:“任何事都要备有后招,其实萧言竣的双手早在净手擦拭的那条毛巾上,就沾过了香粉。无论如何,他都是燃不了香的。”
    秉文有心提点,也算教他凡事都要多铺一条路……
    第636章 走水
    萧言竣回到宫中之后一如夏初所料,连晚膳都没用便是直奔清心殿而去。
    夏初前脚踏进了清心殿换了值,后脚就看见了萧言竣脚底生风迎面而来。
    她赶紧低眉敛目站得远远的,萧言竣进去了之后就把人全都撵了出来,她心中既是松了口气,又是捏了把汗。
    龙榻上躺着皇上,龙榻下坐着萧言竣。
    烛火摇曳,映得殿内一片晕黄暖意,他背靠着榻,夏初从门缝里偷偷瞥了一眼,乍看之下,还真是有那么一丝温情脉脉的感觉。
    小圆子不着痕迹的捣了捣她,夏初立马站直了身子。
    “父皇,儿臣为您跪了三天,刚从天雁寺赶回来呢,您也不夸儿臣一句吗?”萧言竣的语气仿若讨赏的孩童一般。
    “小时候,您可是经常夸我呢,总说我才是最像您的那一个孩子。”他面色带了些许缅怀的怅然,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可二哥才是受尽您宠爱的那个孩子,每次我进宫去寻您,都能看见他坐在您怀中,我回去后都会大哭一场。当年要不是被儿臣听到您对着二哥说他是天命之子,倘若选了我,如今我们父慈子孝的走到今日,不也是一桩幸事吗?”
    萧言竣原本怔然回首的面容忽然冷了下来,肌肉扭曲,身体蜷缩,仿佛自己现在还是孩童,泫然欲泣。
    他眸中的疑惑继而化为怨憎之色,扭头看向躺在榻上的皇上,指着他问道:“你这个骗子,说什么最宠爱我,最喜欢我,什么好的都给我,那凭什么他是天命之子?偏偏大统让他去继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