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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哥在呢!”
“你七哥也是知青,他也是要上工的,这边有东临和春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能做个伴。”
说完,凑在她耳边上道:“你放心,没有结婚之前我不会坏了你名声的。”
温婉没直接答应:“我考虑一下。”
陆东平轻笑:“行,你考虑。我去给你拿手电,你要不要,要不要去方便一下,不然晚上起来你喊春娥和你一起也行?”
温婉推他:“不要你管,你去拿手电。”
真的是,上厕所这种事情怎么能跟他一起,那肯定是要和春娥一起,实在不行憋着!
一直不见太阳的屋子挺凉的,温婉一直一个人睡习惯了,睡相很不好,迷迷糊糊一冷就扯被子,被子扯来之后就本能的把自己胡乱的一裹,蜷成一坨,陆春娥冷了扯被子怎么也扯不动,困极了便又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外面有动静她坐起身,喉咙里面毛乎乎的,鼻子痒兮兮的,憋了半天,接连一串喷嚏。
温婉迷迷糊糊的睁眼:“春娥,你感冒了?”
陆春娥晃了晃有些晕乎乎的脑袋:“好像有点。”她一晚上都没感觉到热乎气,肯定凉着了。
温婉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叹气:“哎!两个人睡觉果然不行,我晚上还是回知青点睡吧!”
陆春娥:——
洗漱好,外面才刚刚有一点亮,陆明海过来找陆东平问周傻子那事:“林部长怎么说?”昨天发现的晚了,等陆东平把林成海喊过来天都差不多要黑了,现场陆东平也看过,林成海打了手电也反复的看了一遍,没有跌下去的痕迹。没有看见可疑的凶器,但是也不排除凶器就在那里。头上那伤用石头也能砸出来,但是那石头可不好找,边上就是水潭,丢进水潭里面,上面沾的东西早就被水冲走了。
这好端端的,安宁了这么多年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桩这样的事情,人人心里都打怵。
“今天还要过来,不是都要去秧田里面拔苗?一个一个问,看看昨天下工之前到底有谁离开过。”
陆明海眉头皱着,额头上的褶子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大伯,周贵财老娘那里,到时候估计还得让大伯娘和我们一起走一趟,女同志到底比男同志方便很多。”周贵财她老娘是最先发现周傻子死那的,老太太带着小孙子到河沟里面洗衣裳,衣裳没洗成,看见个死人,吓的不轻。
昨天林成海和陆东平去了一趟,老太太一个劲的说死了,周家傻子死了,其余的什么也说不上来。倒不是怀疑她,那么大岁数了,走路全靠拐棍撑,也没那可能,就是想问问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可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了。
也没报太大希望,但是过场总是要走的。
陆明海点点头:“都在田里,要去的时候你吆喝一声就行。”
说完了,张红英也收拾好了,鸡食猪食也都倒进去了,锁门之后一家子人去了田坝里面。
还是重复昨天的活,早上要下秧母田拔秧苗,田里面的水凉的,一脚踩下去让人忍不住打哆嗦。
因为昨天的事情,以往凑在一起喜欢说笑的妇女今天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空的地方丢了几大堆的秧苗,劳力打算往担子上装往别的水田里面运的时候,林成海推着自行车来了,除了西河大队书记赵平安带了一个人,喊了陆东平给他介绍:“这是县里面派过来协助调查的黄公安。”
陆东平跟来人握了下手:“黄公安好!”
黄公安点点头:“陆干事!”显然,来的路上林成海跟他已经提说过陆东平了。
陆明海顾不得手上和脚上的泥,光着脚也到跟前,跟几个人打了个招呼之后问陆东平:“现在怎么弄?”
陆东平道:“林部长和黄公安来的早,这会儿队上能上工的人都在这一片地方,让大家互相监督一下,看看昨天都有谁,下午上工的时候离开过田坝。”
陆明海点头,站在田坎上扯着喉咙喊了一声,冲着田里面的人招手:“停下,都先停下,上来,到路上来集合!”
也不要多费事,都知道怎么回事。队上出事,上面来人搞调查了,得积极配合。这可是关乎人命的大事,必须积极必须配合,不积极那就是有问题的。
没一会儿功夫,田坎上男男女女就挤满了。
陆东平手一挥:“开始吧,自己证明自己,哪怕就是去屙屎撒尿也要交代清楚,用了多长时间,去了哪里,都有谁看见的。”
安安静静的人群一下子就闹哄哄的了。
屙屎撒尿那是不存在的,这些东西可都是肥料,精贵的很,谁不是憋着等下工跑回去拉自家茅坑里。
那一天到晚的要吃几碗饭,屎都攒不到一泡,那还不如喂个猪了。
扯来扯去,都表示昨天下午都没离地方,温婉抿了抿嘴和陆春娥陆东临站在一起,眼睛不时的往知青点瞄。
她知道的,昨天有人离地方了,邓红娟和张芸,两个人在田里面摔的一身泥,然后就回去了。邓红娟是吃了晌午饭才来上工的,而张芸,昨天一天都没露面。
她想到的,陆东临也想到了。正要开口,温婉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他的嘴:“悄悄的,不要吱声。”
当时看见的可不止他们,在一块的妇女还去拉架了,不管这两个人有没有问题,她都不想被陆东临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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