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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找纸张好一点新一点的就行了,回去糊墙用的,看看,不要那种被老鼠爬过的。”
有陆东临和陆东平在,完全不需要她动手,就挤在中间的那些就很好,没被老鼠啃过爬过,也没沾上老鼠尿,有点霉味,回去晒晒就能用。
不止能糊墙,糊鞋面鞋垫的时候也能用,还能裁了放茅坑里面,总归比玉米壳子好的多。
弄了厚厚一大摞,温婉想找书也没找到,这里面的东西被破坏的太狠了。
倒是找到了一喇叭口的浅绿带着墨绿的瓶子,看着挺好,温婉打算拿回去洗洗插个花。
几个人在里面转悠了一圈,没耽搁多大功夫就出去了。
看大门的老爷子已经吃上了饭,看着三个人从里面出来眼睛又一连眨了好几下大概才看清楚他们手里拿着的东西。
一大一小拿了两摞报纸,小女娃手里拿了个绿油油的瓶子。
“大爷,来过个秤?”
老大爷伸手:“不过秤,麻烦,我这正吃饭呢,瓶子给我两毛钱,报纸送你们了。”
他不识货,但是他知道里面堆的都是老物件,搁合适的年代那是老值钱的东西,搁现在,那就是废品了,别说两毛,两分都不一定有人舍得去买。
温婉干脆利落的掏钱给他,陆东平这才把手里的东西塞进麻袋里面。
他看了看温婉手里的瓶子道:“拿来给我吧,拿个布口袋装着提手里,抱手上不方便。”
温婉把瓶子给了他,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手:“刚刚忘了,该跟那位大爷讨点水洗个手的,我们三个人的手可都不干净了。”毕竟都是在老鼠窝里面吧过的。
“不用,我带你去洗。”
城里人也是要吃水的,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压井的,也有住在偏一点的地方,离河坝近一点的打着水井几家共用。
往外走了一段,离路不远的地方就是河坝,下河好好洗了洗然后才又重新往县城中间走。
三个人一起进了百货大楼,找到了卖油漆的地方,种类并不多,一种是要工业券的合成漆,一种就是土漆,颜色就是那两种,暗沉红和蓝绿色。
陆东平买了桐油,又买了红色的土漆,装在口袋里面沉甸甸的。
弄完了之后才陪着温婉朝卖布匹的地方去。
好运气不是回回都有的,几个月进一次城,捡漏这种事情不可能回回都碰的到。
没有碰到不要票不要券的东西,但是温婉也不会少买,陆东临上回给的布票和张红英这回给的,那可是足足的。
扯了一床全棉大红色印着丰收图案的被面,余下的买了老些碎花的,白色的,灰色的的确良,还有格子的深色的平棉布,还买了好大一卷面纱,不止把陆东平和张红英给的布票全用了,连她自己的也添进去了不少。
反正现在买了也是给新房里面弄,为了结婚办酒做准备,再抠抠搜搜的还有什么意思。
来县城的目的就是买买买,不买东西大热天的来城里做什么?
别说陆东平和陆东临被她这买东西的架势弄的震在原地,就是售货员也震惊的不行。这姑娘是打哪里来的呀,怎么聚这么多布票的?这年头一年到头的布票都不见得能攒够一身衣裳的,怎么到她这里,稀罕的布票就一点都不稀罕了呢?
趾高气昂的售货员看着她在那里数票态度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这位同志,你是县城里面的人吗?”看着穿着倒是挺像。
温婉道:“不是啊,我是山里人,进城一趟可不容易了,左邻右舍的知道我要来,这个凑那个凑,凑了这么多票让我给带东西回去呢!同志,山里人不容易啊,我买了这么多东西,是不是能有什么优惠,比如搭头什么的?”
售货员:——
“我们这里的东西都是有规定的,买多买少都是这样的。”
温婉才不信。
把票数好了之后看着后面架子上摆放着的盒子道:“那,针线纽扣什么的能不能搭一点?”
当然不能。
“那布已经买了,线可以不要票了吧?那东西一卷就能用好久,也不常买。该多少钱给多少钱,票就不要了吧?”
这个还是可以的。
“你看看你要几架?”
那,不要票温婉要的可就多了,麻线棉线黑白蓝红都要,还有比较少见的彩色丝线也要。
两个售货员看着她这架势总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等反应过来她已经把钱算好放在柜台上,东西塞进了口袋里面。
麻利的有些不可思议。
“这位同志,你这拿这么多线做什么?这线也是要布票的。”
“温婉趴柜台上道:“你刚刚说的线只要钱不要票的。我其实也没拿多少,队上家数多,回去你分一点他分一点,我自己都不一定有剩的。我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好人,山里人多不容易呀,一年到头都置不了一身衣裳,身上的衣裳缝了又缝,要是布票富裕哪能那样,帮帮忙啦!”说话利索的都不带停顿喘气的,完全不给人开的机会:“放心啦,肯定不会让你们犯错误的,就当今天卖了很多很多顾客,钱我肯定不会少给一分的。好啦,我要赶路这就走啦,下次进城再来看你们。”
”
第一百零九章 一直记着呢
说完,看着边上又有人过来看布,自觉的往边上一战站:“我给你们腾地方啊,你们慢慢买,慢慢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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