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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的揪着他头上的寸毛喊他:“陆东平,东平,你怎么老想这样,白天白天刚刚做过。”累不累啊?都不知道累吗?她觉得真的好累啊。
陆东平轻缓的动作突然加重,身体往上挪了点,声音暗哑:“不舒服吗?”可他很舒服,快活死了。
手又轻轻的动了一下,感觉差不多了就转移了地方,抓住了她的腿。
温婉被动的哼哼唧唧的捶他,慢慢的彻底接纳了之后不知不觉的就 勾住了他的脖子,甚至后来,两条腿还环住他精壮的腰身。
那娇软的吟哦声像极了烈性的chunyao,刺激的陆东平欲罢不能,恨不得就这样一直就这样。
胡闹大半夜,温婉是累狠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反正醒来屋里已经大亮了,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她猛然一下子坐起来,嘶的倒吸了口冷气,两条腿疼的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最要命的是手表上面的时间,九点多了,外面好像没有雨声,是晴了吗?完了,她捂脸,这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懒媳妇了,一觉竟然睡到了这会儿。
雨是暂时停了,但是一大早周围都雾蒙蒙的,水雾一样的东西密密麻麻的往下落,像是下毛毛雨一样,露天坝里站一会儿就能把人打湿。
没法上工,家里人都在,自然就没人会来喊她。
陆明海过来喊陆东平,让他吃了饭跟自己一起去仓库,把仓库里面的拌桶和席子拿出来收拾一下,只要天上不滴点就下田去割稻谷。
爷俩在院子边上说完,张红英在灶房里面把饭也煮好了,喊了陆东平一声:“婉婉还没起来?”
陆东平朝那边屋子看了一眼“嗯”了一声,应该还没起,昨天睡的确实有点晚。
“吃饭了,去喊一声。”
说完,张红英又补了一句:“你比她大,胡闹要有个分寸。”
陆东平脚步子一顿,反应过来他老娘这话的意思之后素来皮厚肉粗的男人罕见的脸发烫。
吃完饭,天上的雾气总算是撒完了,云雾逐渐往半山腰上面收,看着好像有要晴起来的意思。
陆明海吆喝着上工,陆东临跟个狗崽子似的到处乱窜帮着他通知,很快,家家户户都动了起来。
张红英出门的时候喊了温婉一声:“婉婉,娘走了啊,你要上哪去记得锁门。”
温婉应了一声她就走了。
猪草早上陆东临和陆春娥去扯了好多回来,喂上两天那是完全没问题了,她不下地的话这会儿也没什么事情,干脆就将手上的布全部都拿了出来,琢磨着做衣裳。
尺寸她是早就准备好的,就是下料裁剪,这个也很快,棉衣比单衣裳复杂的就是得铺棉花得加里衬,锁边有缝纫机,但是引线就得用手来。
这些布弄一起,一家子都做一件衣裳都够了,加把劲的话年前应该都能穿上新衣裳。
她又想起了远在首都那边的老温和外公外婆,琢磨着等忙完问问陆东平有没有时间,她想再去一趟县城,看看能不能买到合适的东西给寄回去。
天气时好时坏,陆明海已经习惯了秋收的时候这样的天气,带着社员把稻谷趁着天上不下一股脑的都收了回来。
天一晴就刨出来晒,滴点就往棚子里面堆,忙的真的跟打游击似的。稻谷,因为雨天,颜色也不好,被上面的火焰包燃的发黑,没有在穗子上的时候那种黄灿灿的感觉。
麦场上面完全都不离人。
至于温婉,在家里也没得闲,一家子都去上工,她留守在家总要做好后勤工作。
早上饭不需要她做,但是中午她都会烙饼熬汤送去田里,傍晚煮好晚饭让家里人下工就能吃上。
一个忙假放的,她不止做了两身衣裳出来,做饭的手艺也是突飞猛涨。比如烙饼,她现在不仅会烙杂面饼子,还能掺了各种菜做菜饼。不止烙饼,她还学会了泡面头子蒸馒头。
前十八年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这么贤惠能干。
因为天气的缘故,秋收的时间战线被拉长,半个月的忙假很快结束,阴郁天却迟迟不走。温婉早上起来能吃口现成的饭,急匆匆的往学校赶,中午回来就得自己做饭,顺带的连干活的人的饭一起煮了,猪圈里面的猪少不得也要照应一下,下午往学校去的时候会带一个竹筐,放学的时候跟陆东临一起,边走边扯点猪草,到家就差不多够给猪吃上两顿的了。
有陆东临给她搭手,中午的那顿饭倒也煮的轻松,家里就那些粮食,她只需要想好吃什么,回去她在灶台前忙,陆东临就在灶台后面烧火,和往常一样,中午还是烙饼,但是温婉又折腾出来了新花样。
前几天许青铭送来的野鸭蛋,她奢侈的拿了好几个出来,又指使陆东临去地里面割了韭菜,提前洗好切了加上盐和辣椒末再加上鸡蛋,面酱在锅里凝结住之后翻个个,舀一勺鸡蛋韭菜放上面,等鸡蛋和韭菜凝在上面,顺手给卷起来。
韭菜和蛋的味道四下乱窜,陆东临坐在灶台后面抿着嘴不时的往锅里看,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艰难的把目光挪开。
中午温婉一般不熬粥,就是饼,顺带给提一壶开水过去。
弄好了之后,她和陆东临先吃一点,吃完饭把饼用包单包起来放篮子里,上面照旧放着几只碗,提着热水壶背着竹筐打算去送饭,顺道的就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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