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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白竹晃荡的双腿停了下来,僵在那边,她微微垂下头,眼睛盯着面前的碗筷,“没有呀,我今日挺乖的。”
周媛对身边的荷烟使了个眼色,荷烟会意,转身出门。
桌上的饭菜渐渐没了热气,但是香味依旧,叶白竹小鼻子动了动,肚子轻轻叫了下。
已经比平日开饭的时间晚了一个时辰。
“母亲,咱们什么时候开动呀。”叶白竹小心翼翼侧头看着周媛。
周媛沉着脸,并没有理她。
前头出去的荷烟回来,在周媛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她说话的声音比较小,叶白竹离的有点远,听不大清楚,只能尽力向周媛靠近,竖着耳朵。
明明很想知道,但是又故意装作不在意。
听荷烟禀话的周媛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转过头,瞪了叶白竹一眼。
周媛还未开口训她,叶白竹已经吓的哇哇大哭。
“母亲,我没有错……呜呜……”
叶白竹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她的贴身丫鬟绿雾忙拿了帕子过去帮她擦拭。
周媛有些头疼的揉揉眼角旁的太阳穴,“去把大小姐请来。”
“是,夫人。”有丫鬟领命出去。那边的叶白竹听到大小姐三个字,嚎啕大哭瞬间就止了下来,小脸哭的皱巴巴,因为停止的太过突然,而打了个隔。
叶白竹呆呆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在照顾陈嬷嬷的叶赴寒被人通知去一趟膳厅,她人还未到,便已经猜到怎么一回事。
处理过无数次类似事件,已经异常轻车熟路。
人才走到门口,叶白竹就哒哒哒跑过来要抱叶赴寒的胳膊。
叶赴寒伸出食指点在叶白竹的额头上,不让她在前进一分。她居高临下看了眼叶白竹扑腾的双手,淡淡开口,“怎么又惹母亲生气了?”
叶白竹的双手也不扑腾了,立在门后边,低垂着头,脚上一下一下踢着门槛。
“你问问她,把人闻冬弄哪里去了?早上说好会听话,结果把人带出去自己跑回来。差丫鬟找遍整个公府,也找不着被她弄丢的人!”
周媛脸上隐隐藏着怒气,她右手握拳放在桌面上,尽量克制自己的情绪。
叶赴寒眉心蹙着,微微低头睨着依旧在踢门槛的叶白竹。
“我去看看。”她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深秋正午的太阳依旧毒辣,阳光透过假山石上的缝隙,落下斑驳的光影。
假山石石洞里,闻冬一手捂住额角,艰难的睁开眼睛。额角传来阵阵的疼痛让她一阵晕眩,单手按住额角坐在原地休息了好一阵才有些缓过来。
手心里略有些粘稠感,闻冬歪着脑袋,把捂住额角的手拿下来瞧了瞧。
淡淡的血腥味风吹散开来,手心里是将干未干暗红色的血迹。
“……”
闻冬虽然提前做好心里准备叶白竹会发难,但没想到她直接来了这么一手,真的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小狼崽。
又歇息了半响,闻冬才整整身上的衣裳,走出假山石洞。
她盯着青石板路边缘的花丛堆里,仔细找寻前头来时往地上扔的小块银子。
找一粒往前走一些路,拾起最后一小块银子,转过眼前的小块假山石,面前就是她俩之前下轿撵的小院。
小院里果然一个人也没有了,抬轿撵的婆子以及其他跟随的丫鬟与奴仆全都不在。
今天早晨去膳厅,闻冬只带了碧禾一个人。饭毕后,周媛让碧禾留下来,说她整理了些首饰,让碧禾带回飞雪院。
现在只能望花叹息,她又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从云的裂缝里,阳光热烈的散发它的炙热。
闻冬本就虚弱的身体在艳阳照射下更是蔫了几分,脸色苍白如纸。
勉强撑了一炷香的时间,她的身子一软,直直栽到在地上。只是她晕倒前,模糊的视线望见有身影渐渐走进,本能的求生欲让她使出所有的力气喊了声,“救我……”
大夫余诃背着个药箱跟在国公府小厮身后走着,他先是听到不远处小小的呼唤声“救我……”接着与领路的小厮对视一眼,两人均觉得有些不对劲。
余诃微微抬头朝四周看了眼,就望见前方有个姑娘晕倒在地。
两人匆匆赶了过去,余诃大概瞧了眼,侧倒在地的姑娘没有见到外伤,想来是天气太热中暑才晕倒。
他朝小厮问说,“近日有亲戚上门吗?”
小厮纳闷的摇了摇头,他基本都在外院当差,很少来内院,今日余大夫来的时候,没有见到旁的人,随便把他叫来陪着走了一段路。
余诃眉微微皱起,犹豫了下,还是把地上的人抱起。
他与叶赴寒从小相识,两人的爹也是管鲍之交,故对国公府的情况比较了解,但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人,看衣着装扮又不像是个丫鬟。
余诃有想过会不会是刺客之类的,只是医者之心让他不愿直接把人丢在那边。
“先去枕雪居。”余诃朝小厮说了句,便抬脚匆匆往右侧圆月门的方向走去。
余诃本来是叶赴寒叫来给陈嬷嬷问诊,只是路上突发的情况,让小厮改道先去枕雪居。
第4章 (修)抱个腿
枕雪居主人叶赴寒从膳厅离开去了花园,她寻了一处最高的小凉亭——望月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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