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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像看神经病一般望了闻冬一眼,而后她才听到闻冬笑着对她说,“既然初夏姑娘无落脚的地方,那帮我守护宅子吧,剩下的两百银票也不用还了,就当是请你的月钱,你看怎么样?”
国公府里,荷烟这种级别的大丫鬟月钱是五两银子,管家是八两银子。
给初夏按照十两一个月算的话,两百银票也有一年多的月钱。
初夏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显然不大相信自己听到的,即使她是清倌,但她终究是从三生殿出来的,一般人都会避恐不及。
她本想离开汴京……
闻冬算好了账又说,“你的月钱按照十两一月来算,我这已经给很多了哦,不可以提加月钱的事。另外我再给你一百两,你先拿去做宅子的日常开销,但是一定要记好账,我会不定期检查的。”
初夏站了起来,她扣起之前未扣上的扣子,郑重的朝闻冬行了一礼。
两人又闲聊了一番,才出客栈。走的时候,闻冬发现,周媛已经把客栈的房费结清。
闻冬给初夏叫了抬软轿,两人一起去周媛给她的宅子看了看。
别苑在西街最末尾一栋,出了大门,不远处就是城门。
宅子大门上方空空荡荡的,没有牌匾,闻冬叮嘱初夏,给弄块牌匾,写“姜府”就好。
开了锁,推开朱红大门,宅子比不上国公府的气派,但却有另外一番精致的风情。
才往里走了会,满目都是各种绿植以及流水,假山什么的基本没有。
闻冬不经好奇这个宅子的上一个主人是谁,装修的风格完全符合她想象中的调调。
非常满意。
与初夏把整个宅子逛了个遍,细细叮嘱过每一个事项,闻冬最后与初夏说,可以去买几个丫鬟奴仆回来。
挺大的宅子,初夏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出了姜府大门,闻冬把姜府的钥匙给初夏。她这才想起来,在遇到周媛前,就有一个好奇的问题还没问。
“初夏,你为什么一开口就喊姑娘,难道真的那么明显吗?”
初夏以为闻冬说什么要紧的事,认真记着,却不想闻冬问了这么个傻问题,忍不住又轻轻翻了个白眼。
“姑娘,你除了穿了一身男装以外,其余地方没有一点像个公子。”
闻冬:这么明显的吗?
天色渐黑,闻冬把初夏送到这条街上的客栈入住后,才回国公府。
回了国公府,她立马让碧禾去跟周媛报了平安。
走了一天,在泡脚的闻冬直接横躺在床上睡了过去,来禀话的红翘瞧见,帮她收拾了下,盖上厚实的寝被。
第24章 及笄啦
翌日醒来,闻冬全身酸痛,动都不敢动一下,但是因为昨日才请过假,今日是万万不敢再告假。
艰难的洗漱,换衣,上妆过后,闻冬缩在轿子里,前往成均馆。
她按照平日的时辰去,按理来说,应该会是前两个到。但是当她到的时候,所有人都在了,包括之前根本没来过的叶白竹。
闻冬步履艰难的走到前门口,弯腰向学究问好。
李学究点了点头,捋着胡子说,“既然身子不适,不来也可。”
身子不适?她只是让红翘告个假而已,为什么今日别人看她的眼神如此怪异。
闻冬回过头望了眼红翘,红翘盯着地面,不敢看她。
一步步步履艰难的往自己的座位上走去,路上经过叶白竹的座位,坐在赴寒前方的叶白竹还朝她扮了个鬼脸。
才刚一落座,闻冬就见林峥瞬间换了个座位,从余诃前排跑到余诃后排。
林峥用书遮住自己的脸,朝闻冬问说,“昨日你家丫鬟说你快死了,余诃说要去看看,她也不让,就在哪儿一个劲的哭……”
“……”
她家红翘到底说了什么话。
闻冬还没回林峥的话,又见赴寒侧着脑袋问她,“还活着呢?”
就连宋元清也回过头来,朝闻冬温柔一笑。不过不对呀,宋元清知道她昨日做了什么。
李学究见众人并没有静下心听学,他干脆放下手中的书卷,对余诃说,“余生,你去给姜生看看诊罢。”
在学堂上,李学究总爱称呼学生为某生。
余诃拎起地上的药箱,林峥立马回了自己的座位,给余诃腾位置。
闻冬垂头苦笑,她伸出左手递到余诃面前。
在手腕上盖了块素帕子,余诃轻轻闭目感受手中的脉搏跳动。
“气血不足,体虚,劳累过度……”
余诃说了一系列症状,闻冬人都快傻了。
众人的目光又多了一份怜惜,她突然感觉,这些人是又回忆起昨日红翘说的话了吧。
赴寒探过半个脑袋,在闻冬耳边轻声说,“你可别死,我还没欺负够。”
闻冬被吓到直接不敢动。
余诃写了个方子让红翘去抓药,李学究才重新上起课来。
课后,叶白竹跑到闻冬桌前,直接问说,“你真的快要死了吗?那还挺可惜的。”
闻冬自己也不确定了,她趴在桌子上,闷闷的说,“我也不想死啊,应该不会吧?还有十来天就是生日了,至少能让我再过个生日吧。”
“生日?是生辰吧。”林峥接过话茬,说,“我记得赴寒也是再过十来天左右,难不成你们还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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