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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又非常的不甘心,今晚人群中递来的那杯酒绝对有问题。等她好了,一定要揪出那个人,也让他尝尝这挖肚子一般的痛。
    “被我查出来是谁,一定不让他好过……”
    疼痛中,闻冬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思绪,直接把话说了出来。
    赴寒闻言,想起来,她之前喝了那么多杯一点事情也没有,是最后帮他喝的那杯酒有问题。
    思及此,赴寒深邃的眼眸黯了黯。
    听到院子里穿来匆忙的脚步声,赴寒立马站了起来,把闻冬往床上一扔。
    “咚——”
    闻冬的脑袋在床上砸出声响。
    “姐姐,你想谋杀吗?”闻冬皱着眉,艰难询问。
    碧禾与红翘一路小跑,匆匆赶来枕雪居。
    看到赴寒也在,行了一礼,便立马去看闻冬状态。
    知道是碧禾与红翘来了,闻冬依旧捂着肚子,声音有些颤抖的开口,“碧禾,带我回飞雪院。”
    她现在来大姨妈,要是不小心把姐姐地方弄脏,估计又要被添上一笔。
    “算了,这给你暂住,我去偏房。”赴寒丢下一句话就走。
    赴寒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冷冷月光下,他看见自己雪白色的裙角有一抹刺眼的鲜红。
    葵水?
    屋里的碧禾与红翘弄清楚闻冬的状况,碧禾留下照顾闻冬,红翘回飞雪院拿了干净的衣服,又让人去烧了热水送来。
    碧禾拿着装满热水的汤婆子轻轻放在闻冬小腹上。
    折腾半宿,闻冬换了一身干净柔软的衣服才沉沉睡去,碧禾先让红翘回去休息,自己在枕雪居照顾闻冬。
    另一边,赴寒重新换了一套衣裳,慢悠悠踱着步子前往前厅。
    行至半路,他看见成均馆还点着灯火。
    带着疑惑走近,赴寒与荀一诚四目相对。荀一诚举了举手中的书卷,微微一笑,“昨日走的匆忙,忘记带书,今日来也刚好把书带上。”
    赴寒微微颌首示意,继续往前厅走去。
    前厅的人基本都散去了,只剩下几个相熟的,林峥,余诃与宋元清。
    林峥一见赴寒,立马询问,“闻冬人没事儿吧?”
    “嗯,她俩婢女在照顾。”
    “真被下那什么药了?”
    被林峥这么一问,赴寒还是来气,他斜睨了余诃一眼,凉凉开口,“你问余诃。”
    余诃理不直气不壮的“嗯”了一声,随即又说,“我刚是确认她没事儿了才走的。”
    “人没事就好,不过要是被我逮住是谁,一定不让他好过。”林峥龇牙咧嘴的说着话。
    在一旁未开口的宋元清虽然不清楚到底是药,但也明白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微微蹙了眉心。
    一觉醒来,闻冬觉得自己总算活了过来。
    窗外天色微明,碧禾趴在床沿,感受到一点动静立马醒了过来。
    “碧禾,我们回飞雪院吧。回去你好好休息一天。”
    闻冬挣扎起身,下腹又是一阵汹涌,碧禾扶她起身。
    回头望了眼掀开被子的床铺,雪白的被单上一片殷红。
    “……”
    闻冬尴尬的脸都红了,碧禾瞧了出来,安慰她说,“姑娘没事,等送你回去后,我亲自来收拾,不会有别人看见的。”
    “呜呜……碧禾你太好了。”
    才回到飞雪院,红翘就来说,李学究今日家中有事,请假一天,可以不用去听学。
    闻冬闻言,感动的都快哭了。
    经期前两天,能窝在被窝里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碧禾安顿好闻冬,又去枕雪居处理了那带血的被单,才回飞雪院休憩。
    周媛那边得知闻冬的情况,让人送来红糖水。
    第三日,闻冬肚子的绞痛感总算消失了,虽然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但勉强也能前去学堂听学。
    李学究家里的事情没有处理完,只上了半天的学,下午又给放了假。
    闻冬下巴抵在课桌上,坐了一早上,已经用尽她全部的力气。
    赴寒侧身问她,“来不了,直接告假,逞什么能?显厉害?”
    “……”闻冬不想理他。
    转头不看赴寒,倒是林峥的脸又在面前放大。
    林峥戳了戳闻冬的额头,说,“你知道那天给酒的人是谁吗?”
    她的记忆不错,只是前天晚上人太多,又忙着喝酒,并没有认真去记。
    只是这两天细细回想了下,还是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前面都好好的,是最后递给姐姐的那杯酒有问题,而且那杯酒的目标应该也是姐姐,而不是她。
    把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余诃愣怔了下,他那天站的比较靠后,好像知道那杯酒是谁递出去的。
    “你有看清那人的脸吗?”余诃皱眉询问。
    闻冬依旧趴在桌子上,声音嗡嗡的,“那杯酒递的位置偏低,应该是个不高的孩子,不过他的脸隐藏在人群身后,没看清楚。但是他穿的衣服是木兰色织金锦袍。”
    “那就是他了,昌平伯爵府小公子何秋生。”余诃确认。
    林峥理了理思绪,“也就是何秋生给赴寒的那杯酒有问题,然后那杯酒被闻冬喝了。”
    “跟昌平伯爵府有过纠葛?”林峥看向赴寒。
    那可多了,这些年,他得罪不少贵女。就因为他并不想融入那些所谓的贵女圈子,且表现出明显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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