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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小火熬制到收干水份,陈秧小心地用锅铲盛到小瓷坛子里,等到温热才倒进蜂蜜,花香会更浓郁,有点可惜的是没有冰糖。
削柿子皮那边,有了陈家平和徐兰芝的帮忙,很快就忙乎完了。
“都来尝尝花茶。”陈秧往白瓷凉壶放入温水,舀了一大勺子蜂蜜茶,蜂蜜很快沉入水底,并没有很快融化。
陈秧拿起筷子在壶里慢慢搅动,浓稠的花瓣蜜就像紫金云彩,一点点地升起,将温水晕染成淡淡的紫色。
夜色微凉,温热的蜂蜜花茶,综合了纯天然年代的味道,槐花、月季、油菜花、野百合、栀子花……还有丝丝药香,柔柔的香味让陈秧慵懒的想睡觉。
打起精神将柿子一串串挂到后院里晾起来,又陪夏奔学习了半小时,实在撑不住了才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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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李素珍越想越气,连脸上的雀斑都抖动起来。回到家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便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王作平赶紧给她倒了一碗茶水。
“素珍,怕不是有啥误会,大哥不是这种人。”
李素珍不悦地瞪了他一眼,王作平缩了缩头。
高奶奶猛地放下筷子,也不点名道姓,“自从分家后,都是我烧火做饭,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没有大媳妇做饭干家伙,所有的活都落到高奶奶身上。二媳妇除了上工,就是一甩手掌柜,高奶奶憋了好几天气了。
王作平扯了扯李素珍衣袖,这下李素珍更恼火了。
她看了看埋头吃饭的两个儿子,突然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嫁到你们王家生儿育女,里里外外的操心。到头来还没有你嫂子舒服,生一个赔钱货就不下蛋了,男人还把她供着,要不是生这么多,咱家犯得着被人嫌。”
在三个孩子面前,媳妇突然发难,王作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劝她:“大广都十五了,梅花也十二了,孩子们都大了,日子就好了啊。”
“呸!放屁,你一辈子尽糊弄老娘,大广过几年就要娶媳妇了,还有下面两个小的,不当家不是柴米贵。”
王作平抹去脸上的唾沫星子,懊丧地坐了下来。
真是怂货,和他大哥一个样。
李素珍见他三棍子打不出一闷屁的模样,也知道再闹也是那样,也不绕弯骂了。
“明晚你去大哥家拿蜜。”
“我一个大男人的咋开得了口。”王作平望了一眼柜子里蜜罐子,“再说了,这些年大哥家有啥山货都交给妈了,你也卖了不少钱,还存一罐子蜜够咱家吃了。”
李素珍不屑地看着他:“这会倒装上好人了,恶人都让我做?告诉你,秧秧出嫁后,你以为还有这种好事?将来还不是我们照应着你大哥家,那丫头以后还得求着我。”
“是啊,秧秧姐以后就是别人家的人,咱妈说,等大伯过世后,地基给我呢。”
“你才多大,就等着地基?”
王小广将亲妈卖了后,王大广才知道还有这一档子事,又气又恼。王梅花坐一边不吭声,她知道自己是没份的。
对于李素珍要大儿子家的东西,高奶奶是不在意的。那么多年也习惯了。再加上大儿子家就只生了一个女娃,将来便宜外人还不如给亲孙子,也不吭气了。
王作平拿李素珍没折,叹了口气:“你看看你,说的都是什么话,都早点睡,明天还要上工。”
李素珍洋洋得意,她不信陈秧秧会不求她照应着。
陈秧可没想到,二婶竟然还想将来继承遗产。又是忙碌的一天,今天上工的人议论的主题是广播员的事,有人说刘青青适合,有人说陈英适合,反正说陈秧的人少得多。
理由是人家刘青青是城里来的,有文化能歌善舞,陈英虽然是农村姑娘,人家说话慢条斯理的好听,只有陈秧,大部分人对她的印象就是闷头葫芦。
对于这些议论,陈秧表现的就像闷头葫芦一样,只顾埋头干活,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后才知道嘛。
收工后,陈秧找了干荷叶包了两小包虾渣,又装了一斤蜜,托吴见转给高飞。他明天就回省城,肯定要回家的,东西是她的一点小心意。
等有了下水衣后,她的挣钱就正式开始了,想想就开心,“对了,方便的话,看能不能买到英语教材。”高兴之余差点忘记夏奔要学英语的事。
吴见笑道:“咋想不开要学英语?”
陈秧白了他一眼:“嗯,有点想不开。”抿嘴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你也可以想不开的。”
原书里吴见没有考上大学,结局有些悲催。一千个人一千种看法,陈秧觉得吴见除了表面上的吊儿郎当,并不像原书里那么不堪。只是给他指路又不能指的那么明显,被人怀疑不说,还妈味十足让人烦。
“刘青青都没有想不开,我干嘛想不开。”吴见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嘴刘青青。刘青青最爱学习了,也没见她学习英语,再说了学了英语不管将来回不回城,又没人听得懂。
好吧,一时半会也说不通,陈秧不再浪费口舌,回到家随便垫了一下肚子,又悄声给夏奔说过半个时辰去陈英家喊她。
青砖瓦房,陈英家条件在生产队算中等,但是比自家和四珍家强,一家子人正在吃饭,陈秧扫了一眼桌上的菜饭,一小碗蒸鸡蛋羹,青辣椒炒茄子,外加一碗炒豆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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