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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秧自然地吩咐黄嫂:“黄主任,你负责据每天的考勤和表现。”“哎。”接着,陈秧提住气,声音嘹亮的喊道:“各位生产队的队长和妇女主任们,安静一下,你们在生产队都是劳动模范,一言一行都被社员们学习!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希望上进。那么现在有一个。让大家表现的机会,我们为什么不珍惜呢?”
会场顿时安静下来,有人小声发问:“我们都是干农活的,哪会唱歌?”
“干农活比唱歌难多了,往那一站大声唱就成又不是让大伙去庙会唱戏,看农活还得看天看地看人。”有人又插了句嘴:“要是老走调咋办?”
问话的人是其他生产队年轻的妇女主任,陈秧麻利地回道:“不怕,我们有专业老师,带有领唱,下面,大家欢迎阳新中学的颜老师。”
得到了鼓励,大家不由自主地鼓起掌,颜春山和夏奔伴奏,陈秧先唱了一遍。大伙听得入了神,等他们唱完又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后面的事情简单多了,颜春山和陈秧轮流一句一句的教,不清楚的私下再问一边的夏奔。干了一辈子刨地的活,突然唱唱歌,队长们情绪很兴奋,大队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刘青青在会议室外面听了半天心中震撼,这首歌是刘德华的中国人,陈秧怎么会唱的?她细细的想了想重生以来的经历,自从陈秧有了变化之后,很多事情因她而变,那么……她是重生的?
那么,她编的芳华片尾曲绒花……陈秧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刘青青心里有一万个疑问。解铃还需系铃人,她等在会议室外面直到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夏奔和陈秧的时候,她从侧面闪了出来:“陈秧,我想和你谈谈。”
“奔奔,你等我一下。”她随着刘青青走到偏远的大树底下,夏奔就在不远处,坐在一块突出的石头上,目光飘向陈秧的身影。
所有的秘密被人发现,刘青青有些紧张,又有一丝不甘心:“刚才,我听到你唱的歌了,挺好听的。”
她在内心祈祷希望陈秧不是重生的,陈洋闻言笑了:“你在试探我?”
刘青青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用手将耳边的碎发绕向耳后,轻笑了一下算是默认。陈秧带着戏谑的神情看向她,想问别人是不是重生的,还想让人自己说出来,扭扭捏捏的耽搁时间。
她冷不丁地问了一句:“绒花舞蹈是你编的?”刘青青猛地抬起头:“你还知道什么?”
陈秧不慌不忙的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猜的都对。”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
“我的事你都知道?”刘青青的脸上有一丝愤怒,她自以为天大的秘密,竟然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下,自己却像一个小丑时时蹦跶。
而陈秧却玩着扮猪吃老虎的把戏,刘青青的嘴角抽了抽:“这样很好玩吗?”听她这么一说,陈秧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逆流了,大家都有金手指,你开我也开各凭本事。
她沉下脸:“别说这些废话,也别装的像一个受害人一样。刘强那个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恶人先告状。”
“你不怕我告诉别人你是重生的?”
“你去说啊,怕的话我就不会站在这里。”
刘青青一阵气结,她是心里不舒服吓唬陈秧,要是告诉别人,陈秧也是长了嘴的,并且她还知道陈秧的嘴特别能说,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还能说成黑的。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是刘青青不会干,陈秧心里有底的很:“好了,咱俩是半斤八两大哥不说二哥,你呢,反正也要参加高考回省城,我做我的农民,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等刘青青回了省城之后,估计再也不会和她有什么纠缠,陈秧长舒了一口气,望向大树翠绿的叶子,终于可以活到剧情杀青。
“其实农民也不错。”
听陈秧话语的意思,她不准备参加高考。刘青青心里也舒了一口气,不同的方向,不同的人生,也许有些人是天生做农民的,哪怕她是重生的。
嘴里说出来的话是一种意思,脸上轻视的神情却瞒不了人,刘青青重生一世还是改不了这些习惯,这些她都不在意,因为开年就要恢复高考了,刘青青很快离开生产队。
这次节目会员是她们最后一次交锋,刘青青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我们来一次公平竞争!”陈秧伸出手轻轻的握了一下刘青青的手:“嗯,公平竞争。”停顿了几秒钟,刘青青犹豫着想开口说别的什么,陈秧疑惑的看向她:“还有什么问题?”
她斟酌了一小会儿,终于开了口:“我只能保证我自己和你公平竞争。”
“哦,我知道了。天不早了,再见。”
大家都是聪明人,刘青青也不再多说转身夏奔回知青点。陈秧也转身,夏奔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浮灰,笑着问她:“看样子,你俩双双掉马甲了。”
掉马这个词是陈秧教的,又被他拿来笑自己,陈秧捋了一下散在额头的碎发,笑得露出细白的牙齿:“好像有点不公平,刘青青在我面前掉了马甲,我在她面前也掉了马甲,还在你面前也掉了马甲。”
夏奔赶紧转移话题,试探地问:“你们刚才说什么?”陈秧简单地将两人的对话重复了一遍,夏奔有些愕然:“为什么不参加高考?我觉得你肯定可以的,要是因为家里没人干活,我可以不上学在家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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